“把衣服脫了。”
張延成站定,回首,出口便是這句。
林禾一顫,卻也不好說是因為穿的單薄在屋外跪著受了寒,還是被張延成那滿臉的冷冽之氣激的。
這寒冽之氣讓他感到的不隻刺骨的冷凝,更是一種壓抑感,他此刻多想逃離這裏,可是屋內是冷的,屋外卻也並不暖和。他能往哪逃?
林禾站在門邊,卻是關門也不是,不關門也不是。隻能呆呆的站在那。
“怎麼,不願意?”
張延成興致正高,怎容得他半分忤逆。說罷,便搶步過來,將人打橫抱起,入了裏屋,一甩手,“砰”的一聲,林禾應聲摔在軟榻之上。
軟榻上本鋪著氈毛毯子,摔上去卻也不覺得甚疼,隻是這一暖和一咯背的刺激下,林禾本被凍得有些麻木的神經就像是被敵軍圍堵背水而戰的兵士,個個仿是炸了毛似的警惕了起來。
張延看著這樣的林禾,就如同嗜血野獸見到羸弱待捕的獵物死命做著最後掙紮,興致越發的高亢起來。
你逃得了嗎?林禾,你是我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宇宙洪荒,可除了我身下,再不得你容身的地方。
張延成撲至林禾身上,雙眼甚或還冒著野獸般的精光。
“不要。”
林禾本能的用手去擋,他武功本也算不得弱,但都是柔韌靈巧一路,與張延成近身,斷不得好處。
張延成見他反抗,“啪啪”反手兩個耳光,直往臉上招呼。
“不要?你隻是個奴才,記住自己的本分。”
林禾被他這麼一打,反而清醒了。那雙好看的眼眸,如同流星劃過,光芒璀璨耀眼奪目,可隻那瞬間,片刻之後又恢複了原來溫和淡然的神情,隻是現在更猶如月沉深潭,那淡淡幽光都像是透著死寂一般。
林禾垂下手,被咬斷了頸脖,流光了血的小獸一般靜靜的躺在那裏,任人宰割。
可能身體裏有什麼在動搖抽搐的吧。隻是林禾現在心灰意冷,張延成隻想要了他,又有誰會去管這些。
“哼,禾兒不是從小把禮義廉恥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嗎?真到了這時候也不是如那些人娼妓一樣,任本王擺布。”
林禾扯了扯嘴角。
“奴才不敢。”
張延成被他那死寂的眼神,勉力噙著的笑容激的越發惱怒。
心裏有一種異常堅定的聲音一次次的重複著,毀了他毀了他,徹底的毀了他,如果見到林禾就會心煩意亂,就會難過,那就讓林禾從此消失,就把他徹徹底的變成一個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