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二哈是狗中最沒腦子的,這並不是嘲諷,而是事實。顯然青年也是明白這一點,並且在多年的糾正下無果後放棄了,他不再去管自己抽風了的寵物,轉頭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張雲欽。
“那個,實在不好意思。”
此刻張雲欽已經拍掉了身上的泥土,路邊看戲的行人也走的差不多,張雲欽身體並沒有什麼事情,擺擺手道:“沒事,不過下次帶出來記得套上狗繩。”
青年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實我帶出來了,可還沒套上呢它就跑了,然後追了一路,就到這兒了。”
張雲欽看了眼蹲蹲跳跳的二哈,嘖了一聲,然後走了。
青年再次摸了摸鼻子,有心想要再說幾句緩解的話,但看對方都這麼果斷掉頭走了,想想還是別上去求原諒了。
青年沒有看到,地上的二哈突然的停止了動作,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他,在一聲狂吠之後,然後猛地跳了起來,一口咬在了青年的手臂上,青年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慘叫讓張雲欽一驚,回頭後便看到了那二哈趴在青年身上狂咬的場景。
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青年的手骨斷了的聲音,鮮血在青年的慘叫聲中噴湧而出,瞬間浸濕了青年的衣服以及下方的土地。
周圍的路人都被這場景嚇到了,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了,張雲欽幾乎是想也不想,在回頭的時候就衝了過去。
來到近前,對著二哈的肚子就是用盡全力的一腳踹,張雲欽坐了十多年的辦公室,雖然平常也在運動,但身體的力量實在不能說很高,腳揣在二哈的肚子上,感覺十分沉重,不過這二哈還是飛了出去,在空中嗚咽著,然後撞在了兩米開外的樹上,倒地之後再也沒有起來。
張雲欽沒有去看這二哈的情況,而是連忙拿出了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他根本不是醫護專業的,麵對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一邊對著電話說著這裏的情況,張雲欽一邊用手猛指地上嚎叫的青年。
邊上的路人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紛紛上前來幫忙。
但青年的傷勢太嚴重,短短的功夫手臂直接被咬的血肉模糊,鮮血根本止不住,這裏又是小區的散步點,根本不可能做到什麼有效的救援。
等到救援人員到達現場,青年已經是昏迷了過去,而那隻二哈卻是死了,並不是張雲欽踹死的,而是後來有人動手打死的。
青年的情況,肯定是要做手術的了,少不了有人陪同前去解決一些事宜,張雲欽心裏雖然說不爽,但還是上了車。
一通忙活後,青年進了手術室,而張雲欽則頭痛的坐在椅子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他和醫院如此有緣。
二十分鍾後,那為青年的父母到場,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在旁的張雲欽,而是直接站在了手術室的門口,對此,張雲欽表示理解,換做是他,若是親人受傷,也會是如此。
這一站,便是七個小時,
七個小時後,手術室上的燈熄滅,一個穿著白褂的醫生走了出來,道:“手術還算成功,手應該保得住。”
直到這一刻,青年的父母才大石落地,情緒終於慢慢的平穩了過來,兩人老淚縱橫,鄭重的對張雲欽和那位走出來醫生聲道了聲謝。
雖說隻是一聲謝謝,但分量卻十分的重。
張雲欽微微笑了笑,青年的手能夠保住,那麼所有的一切就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