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輿其實早已經舉家搬到了建業,雖然吳郡還有嚴氏家業,但毫無疑問的,嚴氏重心已經轉移到建業了。
由於嚴輿並不打算大興土木,所以隻是將建業的太守府改造了一番便作為嚴氏府邸。在回到嚴府之後,嚴輿與嚴白虎、範仲等人高高興興的過了一個年,盡興之後各自睡下,嚴輿自然也是與範秋嬋一同回到房間。
範秋嬋大約在四月份懷孕,如今已經過去了八個月,已經快要到生產的日期了。所以她的肚子已經圓鼓鼓的,此時半躺在床上,歪著頭看著嚴輿說道:“夫君,今夜不用陪我,讓蔓兒陪陪你吧。”
範秋嬋並非善妒的婦人,何況嚴輿在他懷孕的幾個月時間裏麵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在這個年代來說,簡直就是不能相信的事情。
何況不僅如此,嚴輿身為州牧,如今已經二十歲了,竟然隻有自己一個女人。作為一個東漢末年的女子,範秋嬋覺得這或許就是嚴輿曾經所說的幸福。所以她並不介意嚴輿有別的女人,甚至希望嚴輿不要太過壓抑自己。
何況範秋嬋對薑蔓兒已經是非常熟悉了,讓一個知根知底的女人服侍嚴輿,總好過嚴輿帶回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要好。
老實說,嚴輿這段時間確實有點憋得慌了。之所以沒有找女人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心理障礙,隻是後世**絲思想深入骨髓,他很難把女人當做發泄欲望的工具。
這或許算是一種堅持,但其實也是很無所謂的。隻是嚴輿還沒到那種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地步,何況之前跟範秋嬋造人的時候也有些過於癲狂,他也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調養一下。
但是這天晚上,嚴輿喝了點酒,雖然跟著範秋嬋回了房間,但心中還是有一團火的。隻是看著範秋嬋的肚子,嚴輿還是搖頭說道:“勿需擔心我,你且好好休息便是。”
嚴輿心想著,一會範秋嬋睡著了,自己擼一發也就解決了。說起來,上輩子擼的次數不少,這輩子倒是很少用手解決問題了。
範秋嬋知道嚴輿是為了自己,心頭感動,但臉上卻是說道:“我今日想一個人睡,你不去蔓兒那裏那行,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吧。”
嚴輿見到範秋嬋態度堅決,便不再堅持留下來。畢竟範秋嬋將近臨產,還是順她的心意比較重要。
“照顧好夫人,有事便來西廂找我。”輕輕關上房門,嚴輿對負責照顧範秋嬋的婢子說道。
隨後,嚴輿當然是去了薑蔓兒的屋子。畢竟媳婦一番好意,自己若是浪費了豈不是不美?何況,有妹紙的話,何必自己擼?
如今薑蔓兒已經十六歲了,如果算上虛歲便已經十七了。即便是在上輩子的時代裏,十六七歲做那事也已經是很正常了。其實嚴輿所擔心的不過是避孕這事,每到這個時候,嚴輿都特別想念杜蕾斯。
話說他上輩子還沒機會用呢,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用得到了。這真是,我本將心向套子,奈何套子在後世……
懷著些許悵惘的心情,嚴輿推開了薑蔓兒的房門。
白天的時候,薑蔓兒被範秋嬋叫了過去,所以她明白今天會發生些什麼事情。薑蔓兒早就做好了準備,甚至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早早的沐浴更衣,隻穿了一件肚兜跟一件薄薄的單衣,裹著被子坐在了大床的角落。濕漉漉的頭發從額前垂落下來,將薑蔓兒的臉遮住了一半。
在床前的衣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掛著一件蟬袍,大紅色的蟬袍在燭光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是新娘的嫁衣。薑蔓兒裹著被子抱著雙膝,看著蟬袍開始出神。
她一個小小的侍女,能夠穿公卿夫人才能穿的衣服,不得不說嚴輿對她的寵愛真的是無以複加。何況不僅僅是如此,嚴輿對她是真的好。
以嚴輿的身份地位,若是想要她,哪需要這麼麻煩?作為一個無父無母依靠著嚴輿生存的女子,薑蔓兒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是嚴輿仍然是很憐惜她,不僅沒有強迫她,甚至說過若是不願意留在嚴府,可以讓她自己擇人嫁了,雖然薑蔓兒並不知道嚴輿這話隻是說說而已。
他,真的是個好人……
不知道多少次,薑蔓兒自己對自己說到。
薑蔓兒知道嚴輿是好人,也知道如今的江東能夠有如此景象也全虧有了嚴輿,但是,每當握住那把簡陋的匕首,薑蔓兒的心跟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終究,她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
那把匕首被薑蔓兒放在了枕頭下麵,今天是最佳的動手時機。薑蔓兒血仇即將得報,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當然,既然已經決定要動手,薑蔓兒就不會猶豫,她隻是在想自己會怎麼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