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人已經找到了。隻是不知主公有何妙計?”韓浩完全搞不懂嚴輿的打算,所以小心翼翼的問道。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嚴輿笑了笑,然後離開大帳去見了那些軍士。
那些軍士其實也很納悶,嚴輿找他們幹什麼?莫非是要組織敢死隊麼,可那怎麼會要求嗓門大?一個個互相看著,卻又不敢詢問,畢竟嚴輿的軍法可是很嚴苛的。
嚴輿當然看得出軍士的疑惑,他不慌不慢的走到眾之前說道:“可知今日叫爾等幹什麼?”
百餘軍士齊齊搖頭,他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今日,是讓你們來罵人的。”嚴輿笑著說道。
罵人?嚴輿不說還好,一說,這些軍士更不明白而了。
“不明白?我來告訴你們,你們每二十人為一組,我給狠狠的罵對麵的黃祖。”嚴輿說道。
“要怎麼罵?”一個軍士鼓起膽子問道。
嚴輿看了看那軍士笑著說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麼罵人的?”說完嚴輿頓了頓說道:“不必顧慮,隨便說,不怪你們。”
軍士們相互看了看,要在州牧大人麵前罵髒話,這簡直不敢想象。不過既然州牧大人這麼說了,我等還是罵吧。
“你個狗入的!”“你個牛入的!”“你個豚入的!!!”
嚴輿本以為會聽到什麼新鮮罵人的話,哪裏知道聽了半天都是各種****,實在是沒有半點新意。歎了口氣,感慨三國民風之淳樸,隨後嚴輿壓了壓雙手說道:“好了,停下來吧。”
軍士們一個個麵麵相覷,都擔心是不是自己等人所說的太不堪入耳,汙了州牧大人的耳朵。
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料到,接下來他們將聽到這個世界上千奇百怪的怪話。
“恩,你們就這麼罵吧。”嚴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隨意的說了起來。其實內容沒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什麼什麼人賤一輩子,豬賤一刀子。十歲學人嫖,十一歲就被人嫖。活著汙染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之類的。
對於後世來說這些國罵不過就是小意思,不過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可算是長了見識。沒見一旁的韓浩與百餘軍士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罵人的話還能千奇百怪。而且,這些話竟然從嚴輿口中說出來,驚異的同時,這些人的臉色也都怪怪的。
這可是州牧大人啊,能當這麼大官的人,怎麼能說出這麼,這麼厲害的話啊……
嚴輿見到眾人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說得太快,眾人根本記不住。所以嚴輿便說道:“一會我將這些寫下來,讓人交你們念的。恩,你們也不必每人都記住所有,可一人記住一段,然後分開念。”
說完嚴輿就離開了,留下韓浩與百餘軍士消化著剛剛接收到的新‘知識’。
距離嚴輿教導百餘軍士國罵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天,第三天早上,朝陽早早的自地平線上出現,紅彤彤如同圓盤。剛剛換班不久的武昌巡邏軍忽然聽見城下傳來一陣陣喊聲。
那喊聲是如此的整齊劃一,如此的慷慨激昂。隻是武昌守軍一望,原來是江麵上有幾隻小船,每隻小船上有十餘民軍士在說著什麼。
仔細一聽,那些武昌守城軍士臉色刷了一下變了。因為他們聽得明明白白,那些軍士竟然是在罵黃祖,而且罵的那些話……簡直聞所未聞。
其實罵人也是一門藝術,不僅僅要熟悉台詞,並且還要聲情並茂。嚴輿最頭疼的就是那些軍士罵起人來幹巴巴的,聽了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
當下嚴輿就對那些軍士說道:“你們這樣罵不對,要有感情,就像,就像是對麵的黃祖趁你們不在打你們的孩子,爬你們媳婦的涼席,搶你們老母的口糧。”
“我,我宰了他!”嚴輿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入戲極快的軍士激動的喊道。
嚴輿一愣,然後笑了出來,說道:“可是黃祖在江對麵,你殺不了他,隻能罵他。來,現在罵來我聽聽。”
在經過短暫的入戲之後,嚴輿總算是聽到了滿意的罵聲。嚴輿大笑幾聲,說道:“對,就是這樣罵,你們使勁罵,罵好了有賞!”
黃祖很快就知道了江對麵有人罵自己,來到了牆頭上,不堪入耳的罵聲傳進耳裏,黃祖的臉瞬間就紅了,大聲喝道:“給我射!射死他們!”
那些小船距離城牆極遠,根本不在弓弩的射程之內,不過黃祖此時正在氣頭上,那些軍士哪裏敢提醒黃祖。一陣亂箭射出去,在力道用盡之後,全部歪歪斜斜的落進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