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軒掃了那位麵色發青的少年一眼,微微皺眉,心道:“這是九鼎侯府的次子,陳平,平時他經常巴結薑縝,可謂是拍足了馬屁。現在這個拍馬屁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他方才測試不過是練體期第五層的修為,而我是練體期的第六層,他不是我的對手……遇到這種小人,氣勢絕對不能弱,尤其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否則日後他就會騎到我的脖子上來。”
而薑縝見陳平敢於在楚寅麵前為其出頭,還給薑軒扣上了“蔑視朝廷”的大罪,心頭很是爽快,透過人群,遙遙衝著陳平點了點頭,似乎是一種讚許。
得到薑縝的讚許,陳平大喜,索性更加無所忌憚,為了得到薑縝的好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發揮到極致,步步逼近,說道:“薑軒,你們這些庶子難道都是這樣不懂禮法的嗎?哦,我差點兒忘了,你的母親是一個卑微的賤婦,而你隻不過就是個賤雜種罷了,自然是不懂禮法的,你們這等無法無天之人,早晚被朝廷處死!”
聽到陳平辱罵自己娘親“賤婦”,薑軒眼中寒光一閃,再不猶豫,身子一晃,已然到陳平的麵前。
“啪!”猛的就是一巴掌,那掌風,是一道狂猛的碧風,像是一道弧形的光,飛快閃動!
陳平隻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臉上就挨了重重一記。
這一掌,薑軒隻用了七成的力道,手上的巴掌像是鞭子一樣甩了出去,直打得陳平一下子飛了出去,摔出三米之外。等陳平顫巍巍爬起來的時侯,半邊臉高高腫起,上麵一片火辣。
在此刻,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審視薑軒了。一巴掌就能把陳平打翻,薑軒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陳平的父親九鼎侯是一個三等侯,地位遠遠比不上清武侯這樣的一等侯,陳平又隻是一個次子,並非世子,見陳平挨打,並沒有人上來幫勸。人們就這樣饒有興趣的圍觀著,低聲的評論著。
“第六層的修為,薑軒果然不是假的。難道真有一年之內提升三層修為這種事嗎?”
“薑軒平日裏沉默寡言,沒想到是一隻刺蝟!不好惹啊!”
“他好快的身法啊,剛才發生了什麼,我都沒有看清楚。”
站在一旁的楚寅眉頭舒展,頗為讚許的點了點頭,似乎對薑軒的血性很滿意,他想收下的弟子,就是這種有血性有骨氣的少年。
而薑縝的麵色卻越發的難看,他本想讓陳平當著眾人的麵羞辱薑軒一番,沒想到陳平這般不濟,反倒被人打翻,丟人現眼,讓薑軒出了風頭。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打我!”陳平捂著臉,大怒道:“你這雜種算什麼東西!”
“啪!”又是猛然一巴掌,陳平再次被打飛出去,這一會,另一半臉也高高的腫了起來。
而這一巴掌,並不是薑軒打得,而是薑縝打的,他出手更重,陳平的整張臉都紫了起來,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嘴裏淌出鮮血來。
“世子……你……你為何打我?”陳平沒有想到會挨薑縝一巴掌,不明所以,一臉委屈的樣子,打掉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你嘴巴再不幹淨,我還要打你!”薑縝一臉的暴戾,凶煞至極,“你罵薑軒是雜種,那我父親又是什麼,你置我清武侯府為何地?置我父親為何地?你父親九鼎侯不過區區一個三等侯,而我父親是皇上親封的一等侯,如果敢藐視我們清武侯府,還是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吧!”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陳平可不敢得罪薑縝,連忙叩頭如搗蒜,苦苦哀求:“世子……我怎麼敢對清武侯府為敵?我剛才隻是一時口誤,您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薑縝盯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的陳平,森森牙齒中擠出一句話:“滾!給我滾出太學院!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薑縝的臉色已經被氣得發青了。
那陳平連忙連滾帶爬,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圍觀眾人哈哈大笑,就當看了一出猴戲。
薑軒在一旁淡然道:“兄長,陳兄也是無心之過,你不要為難他了。”這句話說的不冷不熱,但薑軒知道,這句話足夠氣死薑縝了。
馬匹拍在馬腿上,那陳平也是活該。
拳頭攥緊,薑縝惡狠狠的盯著薑軒,“三弟,你現在翅膀硬了,很好,很好。”他的臉色很不善,他從未這般生氣過,那最後的“很好”二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那我要多謝兄長平日裏的鞭策,否則小弟怎麼會有今天?”眼中露出一陣鋒芒,薑軒緊緊的盯著這位府中的嫡長子,自有一股氣勢,毫不示弱。
二人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