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的金刀突然飛上高空,瞬間變大十倍,像極了戰神的武器。金光再次閃耀起來,簡直可以刺破這黑暗的黎明,就連躲在落葉中的薑軒和夏侯都覺得這金光十分刺眼。淳於棕和那蘇流紫麵色一變,死死盯住半空中的金刀,心底亦是詫異不已,沒想到強弩之末的金刀弟還能使出這種程度的招術。“二弟,你果然是我的親兄弟、好兄弟!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等大哥煉成神通,將來一定會替你報仇!”沒有想到金刀兄真的要放棄金刀弟的性命,他懷裏緊緊抱著那塊青黑石板,身影向後飛退。
這一幕讓薑軒有些吃驚,他不但吃驚於金刀弟心甘情願的送死,更吃驚於這當哥哥的竟真忍心讓自己的親弟弟去送死。真是夠意思的弟弟,真是不夠意思的哥哥。
聽了哥哥的話,金刀弟身形微微一顫,似乎被什麼擊中一般,眼神中有幾分迷茫。他這一鬆懈,空中飛舞的金刀便慢了一拍。
蘇流紫咯咯一笑,趁機身影陡然化作一道火光,繞過金光,曲折射向精神恍惚的金刀弟。
“啊!”
金刀弟胸口上出現了一個碗大的血窟窿,一聲短促的慘呼之後,屍體從空中墜落下來。
他的金刀頓時碎裂,化作一片一片的碎片,飄零般從天而落。
金刀兄弟的金刀並不是尋常法寶,而是他們的本命神通,人在刀在,人亡刀亡。
幾乎與此同時,幾道風刃刺穿了金刀兄的脖頸,一腔熱血噴湧而出,另一把金刀粉碎,金刀兄人頭落地。
淳於棕的風刃術果然不差,他殺掉了金刀兄。
大名鼎鼎的金刀兄弟就此雙雙死亡。
這兩人還不放心,徹底檢查了一下金刀兄弟的屍體,確定了他們的死亡,才飛回到原地。
蘇流紫抱起那塊青黑石板,目不轉睛的打量著石板上的符咒,臉上露出幾分激動之色。
一直冷漠的淳於棕終於流露出幾分驚喜之色,他一看到青黑石板上的符咒,眼中頓時滿是火熱。
“嘿嘿,沒想到這金刀兄弟真是‘不辱使命’啊,竟然真的能從索命潭把這件寶貝拿出來!這可是‘冥王咒印’啊,有了這件寶貝,雖說不能天地無敵,但起碼也能成為修真界的一方巨擎了,說不定還能開宗立派!到那時候,恒山派那幫老不死的就再也不能看不起我了,我再也不必躲在青州城這個小地方了。”
淳於棕咧嘴一笑,露出醜陋的欲望,原本的幾分仙風道骨頓時蕩然無存,現在的他隻是一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嗬嗬,如此我便恭喜淳於兄了,以後淳於兄成就了偉業,可別忘了小女子啊。”蘇流紫嬌笑一聲,身體柔軟如蛇,向淳於棕的懷中趴去。
淳於棕哈哈大笑,直接摟住女子嬌軀,大膽的上下其手摸索起來。
薑軒見狀,吐了吐舌頭,心想金刀兄弟有一句話是說對了,這兩人的的確確是一對狗男女。他心裏還想,要不要現在就從落葉中現身出來,與夏侯聯手去殺人奪寶呢?
想到這裏,他回頭一看,見夏侯臉上的神色也頗為緊張,看來剛才淳於棕與蘇流紫的合力一擊還是震懾到了他。
其實薑軒與夏侯一樣,起初都沒有想到淳於棕與蘇流紫的修為竟也這般強大,方才那片滔天火海,這兩個僵屍可不想去嚐試一下。
不過,還未等這兩個僵屍有所行動,場中的局麵卻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你……你這賤人,竟然敢對我動手!”
隻見淳於棕的臉上突然露出震怒神色,一掌將懷中的女子擊飛出去。“咯咯,誰讓你占人家便宜,這可是活該喲。”落在地上的蘇流紫吐了一口鮮血,麵色蒼白起來,眼中卻滿是得意的興奮之色。
原來,方才淳於棕在吮.吸蘇流紫的香舌之間,那女子趁機將藏在口中的毒蟲吐入男人的嘴裏。
那毒蟲受蘇流紫的控製,一下子鑽入淳於棕的肚子裏,此刻正發作起來,淳於棕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身上冷汗淋漓,十分怪異。
“蠢男人,你以為我蘇流紫真的會喜歡你這種鄉巴佬麼?被逐出恒山派的棄徒,龜縮在青州城裏,你也配修煉這等無上神通?哼,這‘冥王咒印’可是本姑娘的了!不過你放心,看在咱們有肌膚之親的份上,我不會折磨你的,剛才鑽進你肚子裏的蟲子叫做蝕心蠱,它很快就可以啃光你的心髒,你很快就會死的。”
蘇流紫得意起來,懷裏,抱著她夢寐已久的寶物。低下頭,鮮紅的朱唇,吻在懷中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