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遠方——那裏應該是Caster與Archer交戰的方向。肯尼斯已經依照衛宮切嗣撰寫的自我強製證文的要求,用掉所有的令咒命令Caster與Archer全力交戰、牽製對方——這意味他將以完全徹底的形式從聖杯戰爭中撤退。
一邊的切嗣隨意地將還在昏睡的索拉放到了他的膝蓋上。肯尼斯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戀人憔悴的睡臉,一邊用無力的聲音向切嗣問道。
“……這樣你的強製就?”
“啊啊,成立了。我已經無法殺死你們了……”
切嗣一邊向後慢慢退下,一邊從口袋裏拿出新的香煙點燃——那也許就是信號。
“對我來說。”
在切嗣低聲嘀咕的時候,在遠方樓頂上借助瞄準鏡裏目睹了一切的久宇舞彌靜靜地扣動了Walther夜視狙擊槍的扳機。
凱奈斯和索拉被夜視瞄準器的準心捕捉,無情地暴露狙擊槍的射程之中。對於既沒有月靈髓液的保護、也沒有Servant挺身而出的兩人來說,口徑三十毫米或以上的大口徑來複槍彈如同無法逃脫的死神之鐮。魔術師和他的未婚妻在他們過去極端輕視的子彈的淫威之下,伴隨著血花倒在了地上。
光是懷疑作為魔術的自我強製證文是否被作了手腳,卻看漏了重要的契約內容背後隱藏的陷阱,最終奪走了天才魔術師的命運。
“嗚……啊……!!”
倒在了地上的魔術師已經脫離了狙擊的視野,再說對方恐怕也不會浪費子彈再補一槍。
相比起來也許毫無痛苦被打穿大腦就此斃命於槍下的索拉還比較幸運。凱奈斯在被打穿肺腑從輪椅上摔下來之後,仍悲慘地尚未停止呼吸。
他的心肺被打穿,肺部的大出血導致他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
可就算是剩下數秒的生命,如果要默默忍受死亡的痛苦來度過的話,那也應該是漫長得殘酷的時間吧。
“……啊……殺…………殺了我……”
“抱歉,那是無法履行的契約。”
切嗣無視了腳邊微弱的乞求聲,一邊吐出吸入的淡紫色香煙,一邊用冷淡的聲音回答道,然後轉身離去了。
*************************陰謀製造的戰場的分割線************************
“啊,”似有所感般,與吉爾伽美什對峙的尼祿抬起了頭,微微轉移了視線,“死了嗎?真是脆弱的人類啊。”
“怎麼了嗎?尼祿·克勞迪烏斯。”
“沒什麼,隻不過是我那愚蠢的奏者被人利用完了然後死掉了。”
尼祿毫不在乎地說著,然後轉過頭看了看微微有點兒不自在的愛麗斯菲爾以及疑惑的Saber。
“話說回來,你不擔心那個女人還有你的Master嗎?那家夥的手段可沒有這麼簡單呢~”
“她好歹是一個王,朕現在要做的就是擊潰你就可以了。”
“那麼就讓朕看看,傳說中的始祖之王的力量好了!”
聽到對方的稱呼,吉爾伽美什抬起頭笑逐顏開。
……
話分兩頭,遠離遠阪宅邸的廢棄洋房樓頂上。
夜晚的濃霧籠罩著冰冷的空氣,遠阪時臣優雅而從容的對著間桐雁夜說道:
“我要稱讚你,雁夜啊,沒想到會被你抓住這個機會,趁著Archer不在,帶著Lancer過來了嗎?如果不是有Assassin還有事前的先手,恐怕要被你得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