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施家法懲罰大姨太 赴上海投親戚開店(1 / 3)

白茂聰犯了那麼大的事又帶著雲璐不辭而別,白老爺氣得在大堂裏砸東西發泄,雅娟跪在地上請罪,連連說是自己管教不嚴。白老爺暴跳如雷地高喊:“家法伺候!”盡管雅娟早就預料到會這樣,聽老爺這麼一喊還是渾身顫抖起來,哭著磕頭求饒:“老爺我有罪,我有罪,您手下留情啊。”白茂山上前勸父親:“爹,您息怒,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大媽,茂聰是大人了,他的行為怪不得別人,好在弟弟已經遠走他鄉,這命保住了,我們白家也不會受到牽連,我看這事就算了。”白老爺怒道:“閉嘴,你現在主意大了,不請示我就擅自從工廠裏取走兩萬元,半年的利潤沒了。”他氣得拐棍往地上亂敲。白茂山申辯道:“我沒有請示爹是不對,可是當時時間不允許,弟弟隨時會被警察找到,萬一抓住他就沒命了。”白老爺訓斥道:“以後跟你算賬。”拐棍朝邊上的兩個姨太太一掃命令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把這個賤女人給我拖房裏去。”蔓麗和賀蘭哆哆嗦嗦的站著,老爺這一吆喝,連忙攙扶起雅娟往老爺屋裏走,表麵上她們很為難的樣子,心裏都樂開了花,平時大姨太一不高興就隨意罵她們,兩個小的都挨過她的巴掌。白老爺往太師椅上一坐說:“你們兩個不許徇私枉法,我要檢查的,如果誰敢糊弄我,與她同罪。”白夫人一直坐在邊上捏著佛珠不吭聲,這時臉部微微一顫,輕聲念起經來。

警察手裏拿著血衣沿路遇見誰就問詢見沒見過穿這衣服的人,過路的人看到在血淋淋的衣服都直搖頭往後躲,生怕沾了晦氣,在白府附近的胡同裏終於遇上了個膽大的紈絝子弟,手裏托了隻鳥籠主動過去招呼警察:“吆,官爺吉祥,你們二位這是在幹嗎?拿了件血衣看把人都嚇跑了,來來,我瞅瞅。”警察展開血衣,那人看了半天,一拍腦袋道:“哦,在我認得,認得,是誰的來著?”他眼睛朝天上翻了翻,猛然想起嚷道,“想起來了,白二爺,對,白二爺有這件,上個禮拜和他打牌那回就穿這衣服。”警察忙問:“白二爺家住哪?”那人一指不遠處說:“您瞧,這不,門口有倆獅子的大院就是。”警察連忙收起衣服往白府快步走去,那人在背後喊道:“嗨,我可沒有說這件就是他的啊。”

整個白府一片白色恐怖,人人憋住呼吸,下人本來要在天井裏幹活這回也縮了回去,白老爺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撅著白花花的胡須,隔壁不遠處的房間裏傳來大姨太的嚎叫,白老爺命令刺****三十下,蔓麗與賀蘭一人一個。動手前蔓麗裝腔作勢對雅娟道:“大姨太,對不起啊,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盡量輕點,慢點。”雅娟脫光了跪著手被反捆在背後,臉上早已被淚水浸泡。用繡花針刺女人敏感部位也是門技術活,它不是簡單的刺一下完事,而是整個針穿過,刺得慢更加疼痛,蔓麗明明知道在故意使壞,幾年前雅娟包庇兒子,惹惱了白老爺被這樣懲罰過,但隻象征性的刺了三下,已經讓她血流如注,後來還發了炎,這回三十下,疼得喊老爺饒命,喊到後麵喊蔓麗和賀蘭饒命,賀蘭賣乖,笑嘻嘻道:“大媽,小的可沒有權力饒您的命,還有二十下,您就堅持堅持。”

兩名警察徑直闖進白府,天井裏沒人,嚷道:“有人沒有?”抬頭一望大堂,門關著,裏麵傳來暴力喊叫聲,持槍衝了過去,一踹門,大堂裏有兩男一女站著,白夫人不忍聽那殘忍的聲音回自己房間裏去了,香娥這回老實的坐在堂椅上不敢吭聲,雅娟在屋裏喊一聲,她心裏顫一下,好像下個被懲罰的女人就是她似的,兩名警察破門而入,堂內人嚇傻了眼,白茂山問:“你們幹什麼?”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是白二爺?”白茂山知道他們的來意,沉著地回答:“不,我是白家長子,叫白茂山,請問你們有何貴幹?”這時房間那邊又傳來雅娟聲嘶力竭的喊叫,警察舉槍警惕地四周巡視著,問:“誰在叫?”白老爺臉一沉站起身說:“這是我們白家在執行家法,你們沒有事的話請回吧。”警察收起槍,將那件血衣往桌上一扔問:“這東西見過嗎?”白茂山搶過一步假裝仔細辨認了半晌,搖搖頭說:“不認識,怎麼了?”警察說:“有人指認這衣服是你們白二爺的,他人呢?叫他出來。”白茂山滿臉疑狐的表情問:“您問我弟弟?對不起,他見不了您。”警察氣橫橫問:“為啥?”白茂山說:“沒啥呀,他不在北京怎麼見你們二位?”那警察是山東人,眼珠一瞪罵道:“他跑了?奶奶的,跑哪去啦?”白茂山說:“二位官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弟弟兩個月前就離開北京去西安做生意了,這兩月了也不往家裏來信,真讓我們擔心。”警察抓抓頭皮,望望另一名警察,說:“搞錯了?”又問白茂山,“那這衣服你認識嗎?”白茂山聳聳肩回答:“不認識。”警察問:“沒見過?”白茂山回答:“沒有。”房間那邊還時不時的傳來嚎叫聲,警察煩了,說:“奶奶的,沒完沒了,在殺豬啊?帶我們去看看,出了人命正好逮你們走。”白茂山攔在前麵說:“官爺,不好吧?這是我們白家的姨太太,沒有穿衣服呢,您去了怕不方便。”警察淫笑道:“是嗎?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了,打死了人警察不能不管啊,快帶我們去,不然我們自己找。”白老爺見警察不問兒子的事了,懸著的心重重的放下,揮了揮拐棍說:“茂山,沒關係,你就領官爺去看看,看完早點離開。”

警察到了白老爺房間時,懲罰已經結束,兩個姨太連忙給雅娟鬆綁將她抬到炕上,被子蓋著身體露出兩隻血肉模糊的奶子,賀蘭裝出心疼的樣子拿了手絹給她擦血,嘴裏喃喃的埋怨著:“真太狠心了,女人怎麼受得了這種慘無人道的懲罰?”蔓麗說:“大姨太,您好好歇著,我去替您拿熱毛巾來。”剛轉身,見屋外鬼鬼祟祟走進兩名警察,驚詫地問:“你們是誰?這裏是我們老爺的房間,男人不許進來的。”警察大大咧咧的闖入四處東張西望,問:“剛才喊救命的人呢?”蔓麗見白茂山站在屋外,問:“大少爺,這怎麼回事啊?”白茂山說:“他們聽到有人在喊叫,怕出人命要來檢查,老爺知道的,就讓他們看看吧。”警察深入一步看見炕上躺著個人,走過去一看是個花容盡失的女人在被子裏袒露著胸部,頂著兩堆血淋淋又紅腫的****,警察怔住了,雅娟昏沉沉的看了看他們,沒有任何反應,賀蘭抬手將被子替她蓋上,警察油腔滑調地說:“奶奶的,蓋什麼蓋,老子還沒有檢查呢。”說著要動手掀被子,白茂山衝進來攔住他說:“官爺,這樣不好,您剛才說看人有沒有被打死,這不她還活著,您就請回吧。”警察幹咳了兩聲悻悻的轉頭問賀蘭:“你們白二爺人呢?”白茂山怕賀蘭說漏了嘴,連忙搶過話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弟弟兩個月前就去西安了,三姨太,你說對不?”三姨太會意的點點頭回答道:“是啊,他兩個月前就出去了。”警察罵道:“他奶奶的,我問你了?”說著朝另一警察喊道:“走,奶奶的,白跑一趟了,剛才那個提鳥籠的王八蛋在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