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日本菜館巧遇貴人 美人計下賣身求榮(2 / 3)

一晃到了晚上,雖然白茂聰沒有出去過不知道時間,但感覺聊了很長的時間,該問的都問過,向她介紹的自己也介紹完,酒也喝得不能再喝了,一會河川野還得回來不能失禮,就空坐著等候他回來,四月份到了晚上房間裏有些涼意,雨音出去喚人抬來一隻日本火爐來,說:“這是我們日本煙熏金槍魚和鰹魚的爐子,白君暖和些了嗎?”白茂聰笑道:“雨音小姐觀察細致,我真感覺冷呢。”雨音說:“我們日本女人都這樣,服侍好自己丈夫是女人的本分。”白茂聰聽了心噔噔直跳,謹慎的回了句:“可惜白某沒有福氣討個日本女人啊。“一下把自己排除在了她說的丈夫之外,他不是不想占這個便宜,而是不敢,對麵這個女人是河川野的幹女兒,舉止談吐不能亂了分寸。雨音接過話問:“白君還沒有夫人嗎?”白茂聰突然想起了子夜,沒有吱聲,半晌難過的說:“我夫人幾年前被人殺了,凶手至今沒有找到。”雨音驚諤的“呀”了聲趴地上惶恐的道:“對不起,失禮了。”白茂聰說:“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雨音問:“誰那麼殘忍?”白茂聰說:“一個朋友,人跑了,住哪也不知道。”雨音道:“那讓我幹爹替您想想辦法,他神通廣大沒有找不到的人。”白茂聰眼睛一亮,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便問:“河川先生始才說要回來,怎麼還不見他?”雨音忸怩的說:“瞧您還想著他,和我在一起不好嗎?”白茂聰說:“不不,河川自己說要來的。”雨音湊過去說:“忘記告訴白君了,他走的時候說不回來了,改日與您暢談,今晚讓我好好的招待您。”白茂聰聽這話怪曖昧的,要起身告辭,說:“既然這樣,那白某就改日再來拜訪。”雨音拉住他問:“怎麼白君要走嗎?我幹爹知道我沒有留住您會怪罪我的。”白茂聰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站起來說:“已經很晚了,再留著恐怕不方便。”說著毅然走到門口,其實他太想留下了,留下意味著什麼很清楚,雨音長得漂亮,他心裏早就蠢蠢欲動,但他酒喝多大腦是清楚的,這分明是河川野的美人計,以白茂聰一貫的經驗,這個女人碰不得,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所以堅持要走,雨音衝過去攔住,跪下深深的將頭埋在他腳下說:“請留下,請留下。”白茂聰實在不能再受此大禮了,勉強道:“好好,你起來,雨音小姐,我再坐一會。”說完轉身回到桌邊盤腿坐下,一陣沉寂,背後沒有聲音,以為她還趴著,說:“過來吧,既然河川先生今晚不回來,我們再喝點。”——半晌,他聽到了雨音細膩的碎步,沒有去看她,不想暴露出自己快要控製不住的狂野,麵對雨音的好感,他不敢也不想,幹大事的不能沉湎於兒女私情,他端起杯子抿了小口酒等她過來,突然,一件和服服飄落在他的頭上,白茂聰撩開回頭一看,雨音居然脫了個精光,魔鬼般豐韻的胴體展示在眼前,散發出銷魂的引力,他驚慌失措的道:“雨音小姐,千萬不可,我......”他要站起來被雨音按住肩膀,順勢抱住他的頭貼在鼓起的乳 房上,一股濃濃的奶香從他鼻孔灌進腦門,襲遍全身的神經末梢,一下午的酒頃刻爆發,猛的吐出噴在雨音胸前,衝出包房跑了。

白茂聰跑到大堂門口撞見胡大麻子剛從外麵進來,朝他揚揚眉毛問:“白老板,你這匆匆忙忙的要走啊?和雨音小姐談得怎麼樣啦?”白茂聰從驚慌中醒來將他拉出門說:“我醉了,你送我回家。”胡大麻子不知發生什麼事,見他確實酩酊的樣子扶著他到街上拉來黃包車送到家門口,白茂聰被涼風吹過後又在牆角吐了個幹淨,意識清醒許多拉著胡大麻子問:“你老實告訴我河川先生的真實身份,別騙我。”胡大麻子笑道:“白老板是個明白人,難道還看不清楚?好吧,念在我們兄弟份上向你坦白,河川野是日本軍部情報部門的人,在上海有特殊的使命,你要攀上他,今後將在上海飛黃騰達,什麼錢三刀,錢八刀的都不會是你對手。”白茂聰揪住他衣襟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問:“別給我來虛的,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胡大麻子輕輕將他手攥開說:“這又不是秘密,兄弟認識河川先生也是一次偶然,事情是這樣的——

那是一年多前,胡大麻子殺了高老板後,白茂聰讓他和另外一名參與其中的弟兄馬上離開上海去避風頭,這個弟兄叫菜芽,原來是胡大麻子引進門的同鄉,父母種菜為生,在北伐戰爭的戰亂中他與父母走失,後來遇見了胡大麻子,胡大麻子也是一個人,到上海來發展時帶上了他,所以兩人都是光棍說走就走,可他們不敢正大光明的坐火車或者在大碼頭上船逃跑,隻能選擇市郊一個偏僻的黃浦江岸口,想租當地漁民的船離開,找了一下午根本沒有船,天色暗下來,他們在雜草叢生的郊外見到有座破廟準備先度過一晚,剛踏進去猛聽到裏麵一聲槍響,緊接著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兩人懷裏都有刀,握在手上悄悄的摸過去看,借著月光發現有兩個男人擺弄一個躺在地上半裸著的女子,她腿部鮮血淋淋,胡大麻子看到地上有把槍,正想在逃亡路上拿來防身,與菜芽交換了眼色後,衝過去揀起的槍大喝道:“住手!”那兩人慌忙轉身問:“別開槍,兄弟是哪路的,我覺得有點麵熟?”胡大麻子問:“你是哪路的?”對方答道:“我們是上海青幫毛利爺叔手下的,請問你們是?”胡大麻子一聽毛利的名字就來氣,那可是白老板死對頭,就動了殺機,冷笑道:“我們是誰你們就沒有必要了解了吧,因為我就是說了也白說。”對方問:“為什麼?如果我們是同路人,大家一起玩這個女人。”胡大麻子罵道:“既然是青幫人就應該知道幫規。”對方嬉皮笑臉的說:“兄弟,看來你們也是青幫的,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說青幫裏有多少弟兄不玩女人?就說我們的毛利爺叔,他老人家經常換女人,還有......”胡大麻子打斷他道:“毛利是個無恥之輩,哪裏能跟我們白老板相提並論?”對方哈哈大笑道:“果然這兩位兄弟是自己人,說起來白茂聰老板還是我們毛利爺叔的晚輩。”胡大麻子舉起槍罵道:“放屁,給老子見閻王去吧。”說著連發兩槍,對麵兩人在地上抽搐了會不動了。他們處理完屍體走到被奸汙的女人麵前,女人一手捂著傷口,一手護著自己半裸的上身害怕的望著他們,胡大麻子產生了憐憫,說:“姑娘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你是哪的,怎麼在這裏?”——那女的就是雨音,這座破廟是他們日本情報部門與外界情報交易的秘密地點,有些提供情報的人員身份特殊,不願意公開露麵,就把情報壓在這座破廟的佛龕下,今天下午雨音隻身前來取來情報,突然闖進兩個路過此地進來歇腳的男人,撞見她便起邪念,雨音編了個謊說自己是外鄉人來上海投親戚迷路了,胡大麻子見她腿上中槍血止不住,在自己衣袖上撕下一條布替她紮在腿上,問:“姑娘,你親戚在上海哪條馬路上的?”雨音說:“我有他的電話號碼,麻煩大哥去找個有電話的地方通知他好嗎?”胡大麻子應道:“行,我去找找。”又把槍交給菜芽吩咐道,“你在這守著,有人進來一律打死,我去去就來。”胡大麻子出去好長時間,菜芽起先守在廟門口往外張望許久,覺得無聊就回到雨音身邊,見她無助的躺在草垛上心裏癢癢的就起色心,笑嘻嘻說:“這位姑娘,我們兄弟倆救你,你有什麼表示啊?”雨音見此人一臉的猥瑣,忙說:“我爹是商人,一會有人來接我不會虧待你們。”菜芽跑到廟外望了望回來說:“我兄弟去了那麼長時間,怕是這沒有人煙的地方找不到電話,我看你還是跟我們走吧,嘿嘿嘿。”說著伸手去摸她的臉,雨音狠狠的咬了他手一口,菜芽憤怒的捶了她傷口一下,放下槍撲到她的身上,雨音痛得根本無法掙脫,菜芽去扯她的褲子,雨音拚命拉住求饒,菜芽瞪眼威脅道:“放手,不放的話我要捶你腿啦?”雨音不敢動了,後悔自己出來沒有帶槍,菜芽滿足過後忘乎所以的躺在地上大呼過癮,說:“一會讓我兄弟也嚐嚐,希望他沒有找到電話。”雨音瞥了眼不遠處的槍,悄悄的爬過去,菜芽發覺不對勁要去奪,槍聲響起,胡大麻子衝進廟宇正看見菜芽倒下,剛要逃,雨音大聲命令道:“別動,動就開槍了。”胡大麻子跪地求饒道:“姑娘別殺我,我剛剛打通了你親戚的電話,他們說一個小時內就會趕到。”雨音放下槍說:“過來,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會殺你。”胡大麻子戰戰兢兢走過去問:“那、那為什麼要殺我兄弟?”雨音吃力的邊卷褲子邊說:“他強奸了我。”胡大麻子這才看見她屁股露在外麵,胡大麻子背過臉去不敢看,雨音說:“看你長得像壞人倒是個正人君子。”一個多小時後,河川野派人開車來接雨音,雨音問胡大麻子:“你準備去哪裏?”胡大麻子說:“我想租條船去外地。”雨音說:“這裏哪有船?這樣吧,你先跟我們回城裏,明天我讓幹爹替你想辦法,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好好的賞賜你。”胡大麻子很為難怕回去被警察抓住,忙說:“不不,我不去了。”雨音很感激他,硬是要請他回去,胡大麻子不得不說出自己有命案在身,雨音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是犯了事的,放心,我們可以保護你。”就這樣,胡大麻子被來人一起帶到上海虹口區河川野的住所,第二天,河川野要見見幹女兒的救命恩人,胡大麻子把自己的事和盤托出後,河川野決定留下這位青幫的人來替他做事,胡大麻子反正也沒地方去就答應了下來,這一年裏為河川野籠絡了不少上海的地痞流氓充當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