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主仆之(3 / 3)

在白老爺的房間裏,蔓麗脫了衣服激動的淚水伴著笑容站在白老爺麵前,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掩蓋住自己胸部的那隻受傷的地方,白老爺滿不在乎的說:“二姨太,你不必刻意的擋住,在這件事情上老爺錯了,你知道為什麼突然點你入房?”蔓麗坦然的放下手問:“賤妾不知道,請老爺明示。”白老爺摟住她拉到炕席上躺下說:“當我一看到詩琪肚子上的那根蜈蚣就想到了你的折磨,老爺再次向你道歉,以後我會經常點你,哎,人老了就會去反省自己做的那些事,在你們這三個姨太太中,我最對不起的是你,其次是大姨太,三姨太其實我是厭惡的,可你應該是知道的,她能夠給我滿足,在這方麵你們都不如她,你太被動,大姨太屬於生硬,在我人生的八十年光景中,隻有一個女人能夠替代她,可她卻是別人的媳婦。。”蔓麗聽出白老爺指的是大奶奶,堵住他嘴說:“老爺說的誰賤妾不想知道,對賤妾來說,與老爺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開始吧,”

在詩琪的房間裏,她與香娥一起睡著,睡不著推推香娥問:“大奶奶,始才你們在大堂裏的儀式叫點蠟,我看著隻覺得那是封建社會的陋習,現在都民國了,怎麼還來這一套?”香娥揉揉惺忪的眼皮說:“這是白家的傳統規矩,據茂山說他生下來時就有了,估計他爺爺也這樣。”詩琪說:“那蠟燭的火苗摁在人手上不疼嗎?“香娥笑笑說,“怎麼會不疼,你沒聽見慘叫聲?”詩琪道:“入房就入房,幹嘛要玩這種糟踐人的遊戲?”香娥說:“男人的刺激唄,我們女人向來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對男人來說喜歡看我們女人卑微的樣子,而女人其實骨子裏也有一種讓男人折磨的渴望。”她說到這想起了自己,不由得心旌蕩漾,側過身胸口對著詩琪後背靠住,詩琪挪了挪身說:“好熱。”香娥像是中了邪,又靠過去伸手繞過她後背去觸摸她腹部的刀疤,說道:“這回凸起的部分摸上去,細細的去感受猶如一座山脈令人遐想。”說話間手往上探,驚呼道:“啊,詩琪你?”詩琪坦然的說:“是的,就因為這個,我丈夫不喜歡我而喜歡了雲璐。”她的話反倒讓香娥傷感起來,說道:“男人喜歡女人的美,女人喜歡男人的醜,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她想到了白老爺,仿佛與自己丈夫的俊朗相比較更容易激發起她內心深處的快感。

賀蘭好不容易推開死去的管家,穿上衣服逃回自己屋裏,直到這時她才無力的癱軟在地,等待她的將是什麼結果不敢去想像,機關算盡卻害了自己,這個時候她多麼想哥哥出現在麵前,找出他在上海的電話號碼,第二天七點鍾的時候她穿戴整齊打算去長途電話站。白老爺出來鍛煉身體的時候,蔓麗跟了出來,想起昨晚點蠟時賀蘭告訴她的話,往管家的屋掃了眼,出奇的安靜,窗戶是關著的,上回大少爺砸他的門時自己正在裏麵偷情,也是這樣關著窗戶怕外人看見,難道三姨太在裏麵?——她正思考著,賀蘭從自己屋裏出來,手腕上垮著香包跟她打招呼:“二姨太在啊,我出去買胭脂粉,早去早回今兒個的天氣怕又是熱日炎炎的,你要什麼說說看,我替你捎來?”蔓麗大聲說著:“不用了,我不大出去難道化妝。”走到她跟前小聲問,“我昨晚去了老爺屋,那管家沒跟你說什麼吧?”賀蘭裝著很生氣說:“沒有見到他啊,你不知道,昨晚我算倒了大黴了,大娘讓我同大少爺一起去搬佛像,說位置歪了,我這身段哪有力氣啊,不慎把她的佛像手裏的花折斷了,被大少爺這頓毒打,還讓我跪到十二點鍾,回來就睡覺了。”蔓麗仍憂心忡忡的說:“他這個人什麼事都做得出,我沒有隨他的願,一會又不知如何威脅我,這日子過得太痛苦了,哎,不說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隨便吧。”

吃早飯的時候,大堂上不見三姨太,白老爺問:“誰去叫聲三姨太,是不是昨晚弄壞佛像被罰在鬧情緒?”二姨太說:“她上街買胭脂粉了,說早點去避開中午的炎熱。”白老爺應了聲說:“對了,我打拳時看見她出去的,不管她,我們吃。”香娥說:“管家今天沒看見他出來,我等著他的白府收支記錄呢。”白夫人開口說:“這管家越來越不成話,昨天晚上點完蠟燭竟然追著三姨太說話,我讓她做點事情靈魂也掉了,這佛像上的荷花才被她折斷,怕是要驚動天庭,果真白府再有難,我非得趕她走不可。”白老爺哪裏舍得三姨太走,婉言道:“夫人也不要上綱上線,弄壞東西是很可惜,趕明兒去工匠修複一下既可,若修複不了索性再去買一尊便罷。”白夫人怒道:“佛像應該叫‘請’,這回我佛珠斷了線,這回佛像折了花,別說我迷信,茂山被人冤枉那天早晨,大門外的鳥巢裏喜鵲也不見了,這是巧合嗎?”白老爺不想跟她爭辯,敷衍道:“好吧,那我們就等著瞧。”白夫人一本正經起來,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先謀才有後成,很多事情應該未雨綢繆,不能消極等待,等到出了事就隻能唉聲歎氣的份了,我看白府是到了該整頓的時候了,老規矩不能鬆懈,主人是主人,仆人是仆人,長輩是長輩,晚輩是晚輩,忤逆不得。”他這話是含沙射影變著法子在指責白老爺染指兒媳婦的罪孽,白茂山聞出風向不想往這裏說,挑眼望了望南房把矛頭指向管家說:“管家現在是不太像話了,以前很勤快,起得早,現在你看簡直是來享福的,別的不說了,你們看看,門窗緊閉,昨天我找他敲門,他死活不肯開,在搞什麼名堂?”蔓麗驀然的緊張起來,生怕被大少爺問她那天早晨怎麼不在房間裏,果然白茂山想起這事來問:“二媽,我忘記問你了,我昨天早晨回來時敲過你的門,你好像不在裏麵,上哪去啦?”香娥不想做法提這事連累到她以前的醜事上,忙替蔓麗圓滑道:“二媽一定上廁所了唄,這五、六點的能上哪?”蔓麗茅塞頓開連說:“對對,肚子疼。”白夫人數落了句:“昨天我讓三姨太搬東西,她也推說肚子疼,是不是白府最近飲食不衛生啊?”說完話鋒一轉又說,“不過這天氣是比較容易吃壞東西。”白茂山煩了,喚過旁邊伺候著的女傭說:“去,把管家給我叫出來,看是不是也在鬧肚子。”女傭跑出去喊管家,隔了會回來稟報道:“大少爺,沒人答應,興許是出去了吧?”白茂山板著臉問:“你看見他出去的?”他一拍桌子道,“你去後院叫個男仆出來給我砸門。”白老爺說:“沒必要吧?現在又沒事情讓他幹。”香娥幫丈夫說話道:“有事呢,我等著看他的支出記錄呢,”

來了個膀大腰粗的夥夫,上得堂來請示白茂山:“大少爺,您是讓下的砸開管家的門嗎?”

白茂山斬釘截鐵道:“砸!”

夥夫地動山搖般的砸門聲傳到大堂,堂內的人繼續吃飯,仿佛那是悅耳的打擊樂,突然它走調了,那是夥夫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他連滾帶爬的跑上大堂喊道:“不、不好了,管家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