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哥哥相救大鬧白府 舊恩說情(2 / 3)

白茂山聽不下去了,歇斯底裏的吼道:“夠了!”

門“啪”的被推開,香娥披頭散發的闖進來跪在白茂山麵前痛哭,賀昆侖踩進大堂美滋滋稱讚道:“真******一流,強子,帶她去吧。”白茂山緊緊的抓住香娥不放手,強子在後麵強行拖了出去,白茂山跪過去幾步趴在地上抱頭大哭喊道:“我的香娥——”

剛才香娥在屋裏喊救命被隔壁一直在睡覺的詩琪聽到,從窗戶探出頭去察看,過了會見香娥逃了出來,後麵出來一個男人居然是多年前逃亡到蘇州店鋪的賀昆侖,正在猶豫該不該叫住他,強子拉著香娥大堂出來,頭縮了回去,等屋裏又響起香娥的喊叫後,她偷偷跑到大堂往門縫裏瞧滿屋子的人,賀昆侖手裏握著槍,一橫心推門進去,賀蘭回頭歡喜的道:“啊,我把你給忘了,來來,跪下。”賀昆侖認出了她驚奇的問:“汪太太,您怎麼在這兒?”詩琪不卑不亢的答道:“是的,請你把他們給放了。”賀蘭道:“什麼什麼,你誰呀我們會聽你的?”賀昆侖介紹道:“當年我被白老爺害得走投無路,後來流浪到蘇州汪太太收留了我,要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天。”詩琪板著臉說:“賀先生,既然你還記得我,那就請你放了他們,我知道你是為賀蘭小姐的事來的,但是俗話說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你們也懲罰的差不多了,適可而止吧,如果說我以前對你還有點恩的話,那麼今天你聽我的就算還了情好不好?”賀蘭的怨氣還未完全消除,對哥哥說:“哥,不要聽她的,這一單歸一單,白家人欺負我就得受懲罰,香娥還沒有被關在死人房間裏呢。”賀昆侖痛苦的思想鬥爭了半晌說:“一日有恩,終身回報,汪太太的話要聽的,不過我妹妹遭受白家慘無人道的迫害,這個帳也是要還的,我看這樣吧,我妹妹被人無端關在死人房間裏口吐白沫差點死去,總應該有個了結吧?”詩琪說:“我說句公道話,關賀蘭小姐確實不對,但是你剛才已經懲罰過她了,就現在你的手下還在實施強暴,是不是可以停止了?”賀蘭搶過話說:“今天淩晨我也被白茂山侮辱過,別以為我不知道,所以他的媳婦是罪有應得。”

強子帶著披頭散發的香娥回來,白茂山一下抱住她痛哭連說:“我無能對不起你。”

賀昆侖大手一揮說:“好吧,我妹妹的遭遇全是白茂山他們夫婦的過,罪不及其他家人,我可以放過別人,但是今天晚上他太太必須以牙還牙在死人房間也關一晚上,這樣大家才公平。”白茂山衝到賀昆侖麵前說:“不,要關就關我,我是主謀,跟我媳婦無關。”白夫人拉過兒子說:“茂山,那裏髒,死過人的啊,你就別逞英雄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娘怎麼活啊?”香娥抱住丈夫哭道:“茂山,我怕,我不要關黑屋。”她又去懇求詩琪道,“詩琪小姐,您行行好,替我說說情吧,我膽子一直很小,關一晚怕要沒命的。”詩琪對賀昆侖說:“賀先生,既然你采納了我的意見,又何必拖泥帶水的?”賀昆侖麵有難色答道:“汪太太,其他人我都放了,如果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怕我妹妹不答應。”說完他大聲宣布,“除了白茂山的太太,其他人回自己屋吧,別讓我改變主意喔。”話音剛落,白夫人和曼麗迅速跑出大堂,白茂山本能的跑到門口又站住回頭去看香娥,強子用槍頂住他恫嚇道:“我數到三,1、2。。”白茂山潸然離去,香娥撲過去喊道:“茂山,別拋下我——”強子朝白老爺一瞪眼睛問:“你還不滾?赤條條的很好看嗎?”白老爺雙手擋住自己下身咕咚跪下道:“先生,你們就饒了我兒媳婦好嗎?如果你們要殺人,那就殺我吧。”說著兩道淚水奪眶而出,沾濕了他花白的胡須。強子不信邪把槍對準白老爺額頭道:“好,我成全你,數到三你還不滾,我肯定開槍。”白老爺往前頂了頂泰然自若的說:“來吧,如果我的死可以救她。”香娥尖叫道:“老爺,不要——”賀昆侖死死的抱住她嘲笑說:“你們倆還挺感動人的。”強子開始數數:“1、2。。3!”白老爺大聲疾呼:“香娥——”

槍沒有響,強子沮喪的說:“有種,全白府裏就數你是男人,憑這個我讓活下去,起來吧。”賀昆侖說:“強子,不用讓他滾了,你把白府所有的人包括傭人一起趕到大堂來。”賀蘭說:“哥,我去騙他們來吧。”沒一會工夫所有人擠到大堂,白夫人和白茂山也回來了,白茂山剛才回到自己房裏捶胸頓足,強子道:“你,回去。”白茂山一踏進大堂就抱住香娥,香娥有點生他的氣身子挺著沒有回應。

下人們以為白老爺今天又要訓話懶散著在大堂裏會合,看到白老爺沒穿衣服個個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什麼事情了。賀昆侖訓話:“大家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到第二天上午八點,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委屈一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誰要是試圖出這扇門半步,我們就在門外,出來一個開槍殺一個,我說話算話,聽明白了嗎?”賀蘭是個用心的人,拔掉了白府與外界聯絡的電話線,強子抱來一捆麻繩剪成數段,包括主仆在內二十幾口人手腳相連綁在了一起,唯獨沒有綁香娥,她感覺不對勁問:“怎麼不把我和大家綁一起?”賀昆侖笑道:“你急什麼,你自有去處。”香娥知道這個去處是管家的屋裏,忙跪下道:“賀先生行行好,你們折磨也折磨過我了,就不要把我關那兒了好嗎?”賀蘭訓斥道:“別羅嗦,再羅嗦我讓白府的下人奸你。”香娥道:“三媽,平時我對你不薄,你因何對我如此狠毒?”賀蘭大聲道:“哥,扒她衣服喂下人。”香娥衣服很可被扯爛,在所有白府下人麵前赤裸裸站著,底下一片噓唏聲。強子將她捆紮完畢抱出大堂,香娥拚命掙紮,天色已近黃昏,西天的雲層遮蓋住落下的夕陽,白府大院黑沉沉一片,兩隻烏鴉飛過,伴隨著香娥淒慘的呼叫。大堂內白老爺悲痛得頭直撞地上,額頭瞬間腫起與大塊,白夫人看了心疼,她被捆在較遠的位置,焦急的喊道:“老爺,您別這樣,身體要急啊,今兒個你都兩餐沒吃過,保護體力啊,熬到第二天他們會放了我們的。”詩琪也被捆著,忿忿的說:“真沒想到賀昆侖是這樣的人,早知道當初我不救他了,哪還有今天的他。”白茂山沒有吭聲,他為自己今天的表現感到內疚和不恥。

香娥被放在管家髒兮兮的炕席上,雙腳醜陋的分別綁在兩邊的鉤子上,然後一起離開,賀蘭銀鈴般的笑聲消失在門外,吧嗒,門被鎖上,屋裏漆黑一片,香娥努力讓自己不要害怕,即使有敲門聲那一定是賀蘭在裝神弄鬼,門真的敲響了,就像今天淩晨她嚇唬賀蘭的那種木魚聲,她簌簌發抖,漆黑中漫無目標的喊道:“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是賀蘭的聲音:“大奶奶,我們走啦,您耐心的等管家來找您談心吧,我們後會有期。”香娥喊道:“三姨太不要走啊,把我放下來,我可以保證讓老爺對您既往不咎,真的,我有這個能力。”——沒有人再回答她,隻有成群的蚊子嗡嗡的在她周圍飛來飛去,被叮著又疼又癢,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一絲不掛慷慨的成為這些蚊子的美餐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腿上爬上一隻小動物,尖銳的爪子一直散步到她的小腹部,玩捉迷藏似的在她臀部與小腹之間來回,她歇斯底裏的喊叫起來:“老鼠,老鼠——”

賀昆侖帶著手下和妹妹離開白府準備坐火車回上海,他們來的時候是搭飛機到的北平,是個朋友的專機,本來他是想過一夜再離開,聽妹妹說白府有點蠟的遊戲,很想嚐試一下當回老爺的滋味,曹姬提醒他說:“副站長,您妹妹有殺人的嫌疑,案子還未了,萬一警察前來尋問案情,您的所作所為就暴露了,雖說我們是複興社的人,但如此違法之事一旦被政敵抓住把柄也夠你喝一壺的了,我勸您適可而止,別圖一時快活耽誤了前程。”賀昆侖認為有道理,此番前來主要是救妹妹,該罰的罰了,任何事情做過火了往往會引火燒身,何況這白老爺在北平也是個知名人士。賀蘭說:“哥,今天真過癮,就是時間太短了。”曹姬白了眼她說:“你這是害你哥哥,他一個黨國棟梁,如此齷齪勾當傳出去壞了他名聲,也壞了我們複興社名聲,老板在這方麵管的是很嚴的。”強子問:“曹姐,你不會告發吧?”曹姬打了他下說:“去你的,我雖然反對卻也不至於出賣上司,你小子不要拍馬屁。”賀昆侖說:“我們可說好啊,萬一上麵追查下來都說沒那回事啊,誰要出賣我,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白府,不一樣的夜晚,特別的寧靜,大堂裏的人饑腸轆轆,晚飯沒有吃過,有的人感覺無聊在睡覺,冬子與下人捆在一塊,他今天目睹了一切,也目睹了自己母親的遭遇,父親的軟弱和奶奶的自私,也聽到了爺爺令人不恥的故事,以前他曾經弄不明白父親每次出差總要叮囑他守住母親,而他又總是不以為然,如今他豁然開朗,這段時間沒有人想起他,仿佛他是不存在的,或者僅僅是個下人混跡在他們之中,他恐懼的注視著這一切,白茂山回頭看見他說道:“兒子,不要怕,有爸在,我們很快就能自由,堅持住。”說完朝大家喊道,“大家別坐以待斃啊,捆在一起的試著給對方解開,隻要有一人鬆了繩我們就得救了,我現在宣布,誰先掙脫我給他一千元的獎勵。”此話一出大家熱鬧的拉拉扯扯起來,白老爺昏睡中時不時咕嚕著說夢話:“四姨太、四姨太。。”下人們在相互解繩扣,二十幾個人的手腳是捆綁在一起的,白老爺被弄醒第一句話說:“四姨太在喊我,你們聽——”白夫人知道他是指香娥,數落道:“閉嘴吧你,別給我丟人,做夢也不看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