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風還有些冷。在一座高山腳下,一個小孩子蹲坐著,一隻小猿站在他的身邊,他們的周圍,躺著四個孩子和一隻巨猿。鮮血已經染紅了大片岩石。
風揚看著炎陽他們了無生息的樣子,心情不由無限淒涼。在一起的日子雖然並不長,但他已經和他們有了很深的感情,現在他們這個樣子,他的心裏怎麼能不痛苦?他身邊的小猿更是時不時發出悲痛的叫聲,接連失去父母,現在這小猿成了孤兒,自然悲淒到極點。一個傷心人,一個傷心魔獸,在山腳下同病相憐。風揚情不自禁摟住了小猿,小猿沒有掙紮,乖乖地躺在風揚懷裏,毛絨絨的手不斷的抹著眼睛。
“不對!”風揚陡然一驚,一個念頭在他腦袋裏閃現。既然山羊胡和刀疤臉同屬於一個組織,那麼他們兩個用的毒應該是一樣的,刀疤臉逃了,山羊胡卻死於巨猿身下,他的身上,極有可能就會有解藥。一想到這裏,風揚立馬站立起來,走到巨猿身邊,用力想掀開巨猿。可是巨猿太重了,風揚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這時那小猿不知從何處搬來一塊石頭,放在了巨猿身邊,又對著風揚吱吱叫了幾聲,一隻手指指向不遠處一棵剛剛蒙出綠芽的樹。風揚瞬間明白,手持冰魄劍走到樹前,一揮手將樹斬斷,切掉枝枝椏椏,搬到巨猿麵前,一頭插於巨猿身下,樹身搭於石頭上,然後風揚高高躍起,重重踩在樹幹的另一頭。巨猿龐大的身軀果然被翻轉了過來,這時風揚才發覺,插在巨猿胸口的,竟然是冷月的一把短刃。
風揚迅速地翻著山羊胡的身體,果然在他腰部發現一個袋子,裏麵滿滿的都是瓶瓶罐罐。倒掉袋子,風揚瞬間又傻了眼,竟然有幾十個小瓶子小罐子。這麼多,誰能知道,哪個是解藥,哪個是毒?萬一用錯了,豈不是雪上加霜?風揚不由一陣頭疼,本來以為找到了解救同伴的辦法,現在卻陷入另一種困境。
“這該死的血刃組織,果然是用毒的行家!”風揚暗暗發狠,以後遇到血刃組織的人,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一邊發狠,一邊還是不停的翻著那些瓶瓶罐罐。很快他便發覺其中的特殊之處,原來這些瓶瓶罐罐分了三種顏色,分別是紅色、黃色和綠色,紅色最多,黃色最少,綠色有十幾瓶。分別打開一種顏色的瓶子,風揚發覺,紅色瓶子裏的藥粉有刺鼻的氣味,而且瞬間讓他有了頭暈的感覺,還好他提前做有準備,及時停止呼吸。看來紅色瓶子裝的是烈性毒藥;黃色瓶子裏的藥粉無色無味,極為細膩,而且數量稀少,由此風揚推斷,這黃色瓶子裏裝的,肯定是極為霸道的毒藥;打開綠色瓶子,卻有一股暗暗的幽香散出,沁人心脾,風揚立即斷定,這肯定是解毒的。隻是這十幾個瓶子裏,哪一個才是解炎陽等人所中之毒的?這可讓風揚上了愁。要知道,解藥也不是隨便吃的,萬一不對路,不但解不了毒,還有可能中了新毒。無奈的風揚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對著十幾個綠色小瓶子隻能幹瞪眼。
“這可怎麼辦?”風揚焦急地看向炎陽等人,眼淚都急出來了。回想剛剛刀疤臉和山羊胡的偷襲,風揚就氣不打一處來。以如此下作的手段對付幾個孩子,估計也隻有血刃組織才使得出來。若不是風揚對風的敏感,讓他突然感覺到有危險突至,急急調動身邊的風促使那股突然而來的氣流偏了方向,估計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已成了刀下之鬼。也幸虧山羊胡疏忽大意,被風揚偷襲成功,不然風揚麵對兩名武者高階,也隻有挨宰的份。在對戰刀疤臉的時候,起初風揚有些慌亂,勉強招架,後來冷靜下來,對付起來就變得遊刃有餘,最終傷了刀疤臉迫使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