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世縱橫(2 / 2)

就像人在做夢的時候一樣,有時候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夢境中的一切。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在做夢,經曆了夢中一切,醒來之時幡然醒悟是在做夢,但之後又在某個時候,忽然發現眼前的事物和之前夢境中的場景一模一樣,感覺曾經就經曆過一次一般。這又如何說其真假?

薛輝腦袋越來越痛,忍不住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忽然眼前黑暗消失,薛輝隻覺眼前一陣恍惚,又回到了剛才自己麵前站著慕容廷的場景。經曆了剛才的事情,薛輝還有些神情恍惚,對眼前的事情將信將疑,擔心自己這時候也隻是在一個平行的世界裏,自己一生,也隻是個夢境。

“何為真,何為假?誰又能說得清?”慕容廷有些落寞的重複了一句,揮手拍了拍薛輝,薛輝隻覺心底一陣清涼,打了個激靈,意識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薛輝心裏不由一陣煩悶,索性啥也不去想,隨口說道:“管它是真是假,我認為這一切是真,那便就是真,我認為是假,那便是假!管它是正是魔,傷害我和我在乎的,那便是魔,真心待我和我在乎的,那便是正!”一句完全唯心主義的話說出,似回答慕容廷,也似在告知自己一般。

慕容廷不由一怔,隨後默不作聲沉吟著薛輝剛才的話。許久之後,忽然目露精光,揚天大笑道:“妄我慕容廷縱橫一世,證道之境,竟心智沉於這無解的問題中數年之久!哈哈哈,這真假又如何?正魔又如何?我便是我!”

薛輝怔怔的看著有些失心瘋的掌教,隻見慕容廷須發皆張,眼露精芒,身子淩空而立,身周似有炫光萬道,流轉間光芒四射。天地萬物似乎受了慕容廷的影響,薛輝隻覺身周空氣似乎一下粘稠了起來,天下雲彩疾走,黑壓壓的聚在頭頂上空,不時有電閃雷鳴。一種從未聽聞的樂聲響起,如九霄之上傳來,猶如萬丈厚土之下透出。忽地狂風大作,圍繞著慕容廷身周疾旋,薛輝隻覺身如刀割,不由躬身伏地,心頭驚異。

一切異象來得快去得也快,薛輝還沒反應過來,隻覺身周忽地一片清明,不由抬頭四看,真好對上慕容廷笑盈盈的目光。

此刻的慕容廷給薛輝的感覺就像一名普普通通的老者,沒了暴掠的氣息,也沒了高山仰止的感覺,與剛才相比竟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此刻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開口說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薛輝不由一滯,不知如何作答。按理說終南掌教親自詢問要收自己為徒,常人看來絕對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但薛輝忽然想起了那個邋遢的老頭和蘇逸,一時不止如何作答。

似乎並不著急聽到答案,慕容廷將手一負,走到平地邊緣,看著遠方緩緩說道:“你可知終南岐山每任掌教都會收兩名弟子?”

說完也不待薛輝答話,接著說道:“今日我和你說的話,不管怎樣,不要對外人提起,否則一概以門規處決。”似乎覺得隻是說個形式的話,慕容廷微微清咳了一下道:“有心人不難發現,終南岐山曆代掌門可分為兩種:一種勵精圖治,心係天下,一心匡扶證道。一身白衣,縱劍馳騁,功法光明正大,威能不乏卻絕非善取人性命者。而另一種,便是我這樣的。”

說完,抬手一揮,一股黑色勁氣射出,擊在石柱外的一顆樹上。隻見大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隨後驀地化成粉末,隨風飄散,生生消失在薛輝麵前。

薛輝心頭一驚,如果這樣的功法打在人身上會是怎樣情況!看起來簡簡單單的一式勁氣,薛輝自覺比起自己的大日明輪,實在高明太多。回想剛才慕容廷所言,似乎他心中並沒有正魔之分,那麼,可以推斷的是,他所修的功法亦如其為人,不分正魔,隻看如何用之。這番作為在薛輝看來也無可厚非,反而很符合薛輝的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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