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的幾個壯漢一招落空,竟然不再追擊,而是愣住了,轉身說了句話,就見土崗後麵又繞出一群人,走在前麵的赫然就是穿的跟個大公雞似的彭擎天,可如今的彭擎天卻不是一副騷包樣,身上片片暗紅,很顯然是血跡,也不知道是他受傷了,還是迸濺到身上的。
陳野二人驚魂未定,正凝神戒備,發現土崗後麵又繞出一群人,不由心中叫苦,奶奶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劫道的?不單單是劫財,還要命啊!更鬱悶的,劫匪竟然還有預備隊!
兩夥人一見麵,都有些發愣,陳野本來以為是劫匪,沒想到竟然是彭擎天他們。剛才出手偷襲的漢子正是那四個酒量最好,被童雙一一幹倒的四位。可現在竟然滿身是血,所以一時間竟然沒認出來,彭擎天倒是好認,隻不過也是一身狼狽。
彭擎天陰鷙著臉冷冷的注視著陳野二人,身後的一眾人也一臉狠辣,緊握兵器,靜待彭擎天下令,將陳野二人擊殺。
陳野和童雙驚詫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是誰敢在彭家堡的邊界將彭家堡少堡主傷成這樣?
陳野怕這裏有什麼誤會,趕忙稱道:“彭大哥這是怎麼了?這四位兄弟突然出手相襲,莫非有什麼誤會?”
彭擎天不言語,身後的一位漢子喝道:“陳野!你真夠卑鄙的!你是不是來看看我們是不是全都被擊殺?想來坐收漁翁之利?”
“放屁!”童雙大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直呼陳門少門主名諱?活膩了你?”
“童雙閉嘴!”陳野一皺眉頭,心中略有不快道:“少堡主,我看這裏麵確實有些誤會,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倆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陳野雖然不是什麼義薄雲天的英雄好漢,但是也絕非卑鄙之徒,背後捅刀子,暗算朋友的事兒,我陳野還不屑去做!”
彭擎天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大少爺說的哪裏話!是我兄弟一時莽撞,不會說話!剛才我們行到這飛龍崗,就遭到了伏擊,那群人在此地設下機關,三哥不幸中伏,當場遇難。我們也險遭算計,然後就出現一群白衣人,蒙著麵,功夫高深莫測,詭異歹毒,我還從未見過,人數懸殊,兄弟們不敵,全部負傷。就在剛才,那群人突然離去,我們兄弟唯恐這裏有陰謀沒敢追擊。正在準備包紮之時,聽見有馬蹄聲,我這四位兄弟以為敵人見我們沒追上去又返回來,所以先下手了。還好大少爺和童雙兄弟身手了得,幸沒誤傷。”
陳野聽了彭擎天的話也是眉頭緊皺。這裏屬於陳門和彭家堡的交界,彭擎天說人數懸殊,那麼對方在人數上肯定要超出彭擎天一行人不少,這就奇怪了,誰能在陳彭兩家眼皮子底下聚集起來這麼一群人呢?更何況聽彭擎天所說,那群人功夫詭異,要知道彭擎天在彭家堡專主對外征戰,他如果沒見過,而且還一起出現這麼多,那麼這股勢力來頭就有點匪夷所思了。彭擎天能替彭家堡打下大片疆土,除了頭腦夠用,是為將才之外,本身實力也是不可小覷,能讓他這麼狼狽,那些人果真可以稱得上高手。
而且這彭擎天的話裏話外都有點懷疑陳野。陳野想到這裏也是一笑,拱手道:“莫非兄弟們是懷疑我在背後搞鬼?”
“不是你也是你們陳家在搞鬼!”一個漢子怒道。
陳野擺手攔住正準備開口的童雙,對那漢子說道:“這位兄弟說的沒錯!要是我,我也得這麼懷疑!但是我又不是蠢豬,現在你們隻是受傷,尚有一戰之力,我們就主仆二人,怎麼算都不是你們的對手,我們現在出來不是自己找死麼?”
“哼!這……許是你們陰謀的一部分!”那漢子強言道。
“少堡主明鑒,咱們兩家雖然也有過摩擦,可是那是在戰場,明刀明槍,生死有命的事兒!任誰也不會做這下三濫的事情!這事情蹊蹺的地方很多,雖然不知為什麼那群人在我們來之前就退走,這裏麵肯定有栽贓陷害。如今我主仆二人在此,我信得過少堡主為人,我二人願隨少堡主去貴堡,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回我陳門。”
“諸位要是還不放心,陳野自縛雙手,已證清白。”陳野說罷,前走幾步來到被擊斃的馬前,抽出馬鞍上麵的一捆繩索,就要將自己綁了。
童雙通紅雙眼,咬牙切齒的盯著彭擎天一行人不說話。
彭擎天一閃身,來到陳野跟前,伸手阻止陳野,道:“大少爺不必如此。我也剛好想請大少爺去彭家堡盤桓幾日,待查清此次是何人所為,彭擎天定會像大少爺賠禮道歉!”
陳野冷冷的看著彭擎天,未免生意外,我還是自縛為好。
彭擎天強壓怒火,道:“我說不必!”
陳野伸手封住自己兩處大穴,“我自封穴位,三日內無法提起內力。如今我二人坐騎盡斃,隻好與少堡主的兄弟們共乘一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