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臉大漢欲言又止,彭擎天看在眼裏,問道:“二哥還有別的事?”
紅臉大漢這才說:“老三的事情不算完,還希望少堡主成全!”
彭擎天知道他說的是今天的爭鬥,黑三哥險些受重傷一事。彭擎天安慰道:“二哥放心,三哥的事兒我心裏有數,他們兩個跑不了的。他們也是去給我義父祝壽,所以你有的是機會。不過,我不希望在我義父大喜的日子見紅,等給我義父祝完壽,他們隨你處置。”
紅臉漢子眉頭一展,臉上這才有了笑容:“少堡主放心,兄弟們隻是替老三出氣,不會連累堡裏。到時候我會妥善安排。”
“說什麼話呢!三哥待我如同親兄弟,我會讓自己兄弟受委屈?”彭擎天臉色一沉。
紅臉漢子聽罷,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少堡主待我們如親兄弟一般,我們兄弟心裏都是明鏡一樣,是哥哥錯了,嗬嗬!”
彭擎天這才轉嗔為喜:“二哥如此就對了,讓兄弟們打點行裝,我在樓下等你們,你們快點。”
等到陳野睡醒,已是第二天天亮。
陳野睜開眼發現天已大亮就知道壞事了,轉身一看,果然,童雙在地上睡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陳野氣的撿起地上的靴子就扔了過去,正中童雙腦袋,童雙大叫一聲,捂著腦袋跳了起來,叫罵:“哪個孫子暗算你爺爺?”
陳野沒好氣的罵道:“你個二貨,讓你盯著那幫人你睡覺!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想當爺爺,我今天非扒了你皮不可!”
童雙這才清醒,發現天都大亮了,看陳野坐在床邊一臉怒容,也知道自己昨夜睡過去耽誤事了,笑嘻嘻的說道:“老大我昨天不是也喝不少酒麼,喝多了身子就乏,本打算小眯一會,沒想到就睡了過去。八成那幫人也沒走呢,你小聲著點,別讓那幫人給聽見了。”
“放屁一樣!”陳野怒氣衝衝道:“很明顯他們是準備連夜趕路,就屁大會兒功夫你都挺不住,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真當你是我爹啊!”
童雙不敢辯駁,伺候陳野穿上靴子,跟陳野下樓一問,果真彭擎天一行人在昨天後半夜就已經走了。走之前把陳野二人的賬也都給結完了。
陳野餘怒未消,一路上陰沉個臉不說話。
童雙安慰道:“我就不明白了,咱倆單走不挺好麼。非要跟他們一起走幹嘛?那幫人一肚子花花腸子,咱倆能算計過來麼!再說了,他們一個個都跟演戲的似的,跟他們在一起多累啊!”
陳野真拿童雙沒招了,氣呼呼的說道:“你豬腦子除了喝酒的能耐還會幹什麼?你也不想想,彭家在咱們陳門西邊,若不是恰巧昨天遇見,咱們竟然連他們的人去雲州的消息都沒得到。他們是怎麼去的雲州?是橫穿陳門?還是借路鳳家?”
“你就想那些不存在的事兒,就不許人家從吳家繞過去的?”童雙不服氣道:“吳家和彭家的人是穿一條褲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凡事都要想最壞的,做最好的!”陳野繼續說道:“他們大老遠的去雲州是為了什麼?真如彭擎天所說的是去尋寶嗎?哼!我看未必,我就怕他們是去雲州聯合冷家,那樣就對咱們太不利了。”
“冷家會理他?大老爺親自去冷家拜訪,冷家人都沒給麵子,他一個野種人家會理他?笑話!”童雙不屑陳野的猜想。
陳野盯著童雙也無語了,憑什麼人家不能理他?這個世界誰管你是誰,誰管你什麼地位?現在誰看虛名啊!利益才是最主要的!有足夠的利益,別說彭擎天去,就算是彭家的丫鬟去,冷家人也得好好招待。不過仔細想想,冷家雄踞一州之地,可不是乾州這四大家族任何一個能比擬的,彭家隻不過是吳家的走狗,晾他也開不出能讓冷家動容的條件。
難道彭擎天真的去尋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在冷家眼皮子底下尋寶,要是讓冷家人聞到味,吃掉彭家也就是一口的事兒,說不定順道還把中間礙事的陳門也給打發了。
陳野想想就頭大,都怪童雙貪睡,要不然昨天跟彭擎天他們一路,多少也能探聽出來點消息。
二人策馬狂奔,明知追不上,也抱著一絲僥幸。
穿過一片樹林,前麵是個土崗,二人也沒在意,就在臨近的時候,土崗後麵突然閃出幾個渾身是血的壯實漢子,一露頭便是一陣如暴雨般的暗器飛鏢,陳野和童雙慌忙閃避,暴退數米,胯下的青驄、黃驃就沒那麼好運,一陣暗器飛過,倆匹馬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頂著一身暗器又衝了幾步一頭栽倒。
暗器之上竟然是喂了劇毒!
陳野二人驚得一身冷汗,敵人好狠,顯然這暗器上都已喂了劇毒。
還好盡數閃開,沒擦破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