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密院和中書省的相公經常拌嘴,可一旦趙禎出現他們就要形成默契的配合,即便是雙方不樂意也不行,趙禎可是有言在先,討論政事的時候文武可以意見不同但絕不能互相羈絆,出了皇城,無關政事,文武之間就算是罵出花來他也不管……
趙禎站在大殿的禦階上微笑這看著眾人的反映,果然連王曾都被李德明薨的消息給震得說不出話來,張大嘴巴咯咯的直喘氣,其他人就更不能看了,丁謂的手中攥著一把胡須趙禎都替他覺得疼,魯宗道一個勁的自言自語:“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
“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
曹瑋豁然大笑,打破了眾人的震驚,魯宗道首先出聲道:“什麼天賜良機?難道是出兵黨項不成?!”
剛剛趕到的晏殊皺眉道:“此時用兵黨項和用兵遼國有何不同?”
他的話讓曹瑋笑容一僵,望著魯宗道和晏殊哼道:“那我大宋兵鋒難道要一直雪藏嗎?陛下!養兵練兵不可一日懈怠,可久無戰事,我大宋鋒芒必將折損,這幾年黑手的消息不斷傳來,黨項出兵西域征伐不斷,遼朝也是連連對女真,高麗用兵,隻有我大宋戰兵蝸居西北和東京寸步不前,長此以往怕是……”
王曾一項是厭兵的,隨即喝到:“怕是什麼?!”
曹瑋見他還是不肯鬆口於是漲紅了臉道:“怕是不堪再戰!”
“你曹瑋放肆!如今我大宋育有大食良馬,百煉鋼為劍,板甲為鎧,將士鬥誌更無其右,怎會不堪再戰?”
曹瑋聽了王曾的話便大笑道:“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在文臣中根深蒂固,所以總覺得大宋的戰兵能抵抗遼人和黨項人的進攻,可老夫冒昧的問一句,諸公可曾上過戰場?!”
他的話差點讓趙禎叫好出聲,曹瑋不愧是儒將,一下就抓住了文臣的軟肋,文臣中怕是除了寇準等老臣就沒人上過戰場了吧?
趙禎深知上過戰場的和沒上過戰場的士兵是什麼樣子,他們之間存在這巨大的難以逾越的鴻溝,沉穩的老兵會在戰爭開始的第一時間就把自己調整成為戰鬥狀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最基本的,而新兵甚至沒上過戰場的老兵都會因為呐喊與廝殺聲而變得慌亂,甚至崩潰。
後世的米國人為什麼經常派兵海外,不光是為了地區利益,更多的是因為財團的推動,新的武器裝備要實驗,士兵要接受血與火的洗禮,等等這些都成為戰爭的可能。
大宋周圍的兩條猛虎暫時變成了病虎,趙禎不打算在他們身上動刀,但這並不意味著大宋不會有戰事……東南亞有許多地區還算是化外荒蠻,聽說菲律賓的土地產出的糧食有多又好,最關鍵的是此時的菲律賓還沒有國家,這在大宋的文臣看來簡直是比蠻夷還蠻夷,就是一群野人聚居之地。
趙禎定下心來道:“水軍的艦船造的如何,上次福建水軍來報,發現麻逸有蠻族向大宋境內遊弋,劫掠我大宋沿海商船,今不如派遣戰兵前去剿滅,歸於王化施以禮節。”
麻逸便是後世的菲律賓,三國時期吳國的宣化從事朱應、中郎康泰浮海巡撫便到過那裏,所以兩府相公並不陌生。
雖然不在乎這點小地方,但還帶也能練兵和獲取戰功,曹瑋微微點頭道:“陛下英明,是否派遣東京城的四衛前往,今年就不要讓他們換防西北了。”
趙禎苦笑著搖了搖頭:“換防還是要的,臣延、耽蘭和杜薄三地隻需五千戰兵即可!剩下的朕還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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