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囚母收權(1 / 2)

“不用老夫動手,你自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張儉翻動著地上的屍體用無所謂的口氣對蕭孝先說道。

蕭孝先已經絕望,他不知道這些如殺神一樣的悍卒是從哪冒出來的,但當他看到一身破爛皮甲的耶律喜孫後便猛然驚覺,這些人不都是在車駕抵達時恭恭敬敬跪在一旁的奴隸嗎?!

在蕭孝先的麵前隻有一張紙和一支筆,連墨汁都沒有,地上的血液就是墨汁,蕭孝先顫抖的拿起毛筆,哆嗦的手臂甚至無法寫出一個字。

張儉嗤笑道:“怎麼,這個時候反而害怕了?想想你幹得惡行,想想那些冤死在你刀下的忠烈,這就是你的報應,因果循環,你蕭孝先的報應來了,如果你招供,寫下廢立陰謀,也許還能似得體麵,禍不及家人!”

蕭孝先哆嗦著嘴唇說道:“能保全我家中之人?”

張儉微微點頭道:“陛下豁達大度,已經下過口諭,若蕭孝先如實招供,朕便免除株連之禍。”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蕭孝先的心中微微好受了些,提筆在紙上寫下了那一日在太後寢宮中所發生的一切,張儉看到了內容,幾乎和耶律重元所說的如出一轍。

倆個人所說的一切是那麼的相似,這便能看定太後確實有過陰謀廢帝的打算,並且即將要實施。

這次西北行宮避暑其實是一場釜底抽薪之計,無論是張儉還是耶律宗真都知道,隻有廢掉太後蕭耨斤才能穩定大遼的局勢,才能平息這場母子之爭。

權力麵前是沒有親情的,親情這種東西對一個帝王來說是奢侈品,比任何財富都來的珍貴的多。

這也是為什麼趙禎努力維係皇家中親情的原因。

在權利的爭奪前國事被放在了後一位,此時的耶律宗真並未把大宋的軍演放在心上,這已經不是大宋第一次在自己的家門口耀武揚威炫耀武力了,比起太後的威脅,這點事情算什麼?

手持寶刀的他帶領著先帝留下的精銳一路走向位於行宮中央的宮帳,斡魯朵很快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但皇帝在前,他們自然不敢動手,當頭領上前阻攔的時候,長刀瞬間劃過了他的脖子,血水飛濺喚醒了斡魯朵的戰鬥素養。

斡魯朵們抽出長刀禦敵,可他們哪裏是耶律喜孫這幫精銳悍卒的對手,即便穿著簡陋的盔甲,但這幫人的戰力是毋庸置疑的,每一刀,每一擊都是那麼的精準,避過格擋直取要害。

這幫奴隸戰士身手敏捷,即便在西北之地也沒有磨去他們身上的本能。

即便是一邊倒的屠殺,也沒人敢把手中的刀伸向耶律宗真,身為皇帝的他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嚴,多年養成的習慣使得這些斡魯朵有心無力。

在他們的心中,皇帝是一國之君,最高的統治者,大遼的主宰,至高無上的存在。

無論是誰獲得最後的勝利,對皇帝下手的人都沒好下場。

衝進宮帳的耶律宗真看著手中蕭孝先的招供文書,抬頭瞧了一眼聲色俱厲的母親微微閉眼,隨手把供詞甩在母親的臉上:“母後為何如此絕情,虎毒尚且不食子,難道朕在母後的眼中隻是您權利路上的絆腳石而已?或者說朕是您控製大遼享受權利的傀儡工具?!”

看著鮮血書寫的供詞,蕭耨斤天旋地轉,這份供詞猶如一把大錘擊碎了她的權利美夢,她此時第一個念頭還是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再踏上上京皇宮中的禦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