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被割去耳鼻的使者,趙禎怒火中燒,這不光是在羞辱使者,更是在羞辱大宋和自己!
如此囂張無禮,又深含挑釁之意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大宋,以及大宋的將士。
隨著大宋國力的上升,隨著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民族自尊心以及民族尊嚴這兩樣東西在大宋已經達到了頂峰,甚至是有人在遙遠的西方宣揚“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理念。
這是真的囂張到了頂點,也讓全世界人知曉了大宋的強大和自信。
在這種情況下,大宋居然遭到的一個草原部族的挑釁與羞辱,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
敵烈部在最不應該的時候,選擇了最錯誤的方法,挑釁了最不應該挑釁的王朝,這樣的後果自然是要自己承擔的,連契丹人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都覺得這是敵烈部自己找死。
他們不知道,一個王朝的威嚴和地位不允許挑戰,一旦碰觸了底線,就必須要扼殺,否則挑戰的人會越來越多,王朝的威嚴也會越來越低,這也是敵烈部找死的原因。
事情在進一步發酵,上京城的街頭巷尾都在說著使者受辱一事,無論國家還是人,當你弱小的時候,這種屈辱也就忍氣吞聲下去了,但現在的大宋強悍如斯,豈能忍受。
不少百姓聚集在一起大聲談論這這種事情,甚至有些讀書人開始在街頭演講,把敵烈部的囂張昭告天下,同時請命朝廷,對這種囂張的蠻夷進行征伐。
大宋再一次的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這一次和往日不同,即便是契丹和一些草原上的部落也默不出聲,一切都是敵烈部的人自己作死們怪得了誰?
趙禎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大宋殺雞儆猴的機會,子曰:人不知禮,無以立也!國家或是部族亦是如此,漢家文明提倡禮,所影響的周邊文化亦是如此。
事實上塔塔爾部距離敵烈部的距離並不算遠,敵烈部的主要城池便是朐臚河邊的河董城,沿著朐臚河繼續向西數百裏便是烏古部。
而朐臚河正是從捕魚兒-那兀兒流過,塔塔爾部距離敵烈部和烏古部並不遙遠,雖然比巨母城要遠一點,但最少敵烈部並沒有巨母城那般的堅固城池。
事實上河董城亦不是敵烈部所控製的城池,城池的主人其實是契丹人,隻不過當地的契丹人和敵烈部之間並沒有多少情義,這裏的契丹人甚至是用來鎮壓和防備敵烈部的人而存在的。
但時間長了,契丹人和敵烈部的人通商,通婚,這快地方也就成了敵烈部的主要城池,部族之中的人或是來通商,或是來買賣,幾乎所有需求都來自河董城。
當初趙禎決定拿下塔塔爾部的主要目的便是因為捕魚兒-那兀兒和巨母城邊上的栲栳爍距離很近,是倆個姊妹湖,在後世它們有更加動聽的名字,呼倫湖,貝爾湖。
兩者相加便是後世文明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這裏是世界上最大的草原之一,總麵積約為十萬平方千米,換算成現在便是一億四千九百萬畝!
趙禎想想都覺得流口水,這片土地若是被大宋拿下,從今往後大宋再也不缺草場,也不缺戰馬和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