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此事真的和臣侄沒有多少牽連,臣侄有不察之罪!家中管事知曉臣侄所好,便綁了良家女子告訴臣侄說是青樓女子……”
張知白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開口道:“你乃是堂堂國公,一個管事的話你便相信了?難道這些小娘子就沒有說過自己是良人?更何況**女子本就不法!當年坑殺女仆一事,官家便奪取你的官身,你這便是知法犯法!當罪加一等!”
張知白的話一下就把趙宗說的“遮羞布”給扯掉,別把所有人都當作是傻子。
“官家,臣侄的兒子可以作證,此事當真是國公府吳管事所為!”
趙禎點了點頭:“傳召趙仲旻。”
趙仲旻被帶來之後便瞧見父親顫抖的衣角,心中對他的失望已經到達極點,你當初做這般醜事的時候都不怕,現在害怕還來得及嗎?
要麼便不做,做了便死扛到底!這時候還猶猶豫豫淒淒惶惶,那便是真的要完了。
瞧見父親回首望向自己,趙仲旻眉頭皺了皺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眼下已經有了主意,剩下來的事情可全看這最後一搏了。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該做的都做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隻要父親咬死不說,這便是一樁死無對證的事情。
來的路上便聽人說昨夜大理寺闖進了賊人,一車車的屍首半夜被運了出去,趙仲旻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
有了底氣自然不用擔心,自己的眼神便是告訴父親放寬了心!
坐在上首禦座上的趙禎當然瞧見了這父子兩的模樣,微微點頭道:“既然你們父子二人都在,那仲旻你且說說!”
趙仲旻點頭道:“遵旨,官家,事情便如家父所言,一切種種皆是吳管事所謂,家父便是被蒙蔽在其中的,仲旻也是被蒙蔽了,待回府之後便準備拿了他送與北平府,誰知這惡奴居然殺了那些良家女子,企圖做個死無對證……”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自縊?”
張知白尋到了破綻立刻開口質問,既然要做死無對證便是要活,為何要在殺了人之後再自殺?
趙仲旻早有定計:“這事情便是家父和仲旻的不察了,本打算抓了他送去北平府,但誰知消息被他得了去,自知事情瞞不住,又害了國公府,便是有三條命也換不回來便自縊……”
“這麼說來所有事情便是你和你父親都不知?”
趙禎突然開口,便讓趙仲旻心中猛然一突,前麵的趙宗說更是不安起來,他們不是不了解趙禎,一旦他開口,必定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這位官家可從未有過拿不準便“下子”的,但此時話已經放了出去,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
趙宗說和趙仲旻父子二人緩緩拜下:“臣等不敢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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