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章下套(1 / 2)

三司會審的地點被選在了大理寺,這是最為妥當的地方,也是案發現場,對於張家小娘子的刺殺就是在這裏進行的,不過被刺殺的人不是張家小娘子罷了。

對於趙仲旻來說,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他相信張家小娘子已經被置於死地,再也不可能出現指認罪行乃是祁國公所為,一切的一切都被埋在了屍首之中。

趙禎親自到了大理寺中,他是皇帝,又是宗室的“大家長”除了這樣的“惡事”豈能不親自來?還有一點,趙旭也來了……

作為太子和儲君的他現在總攬大政,趙禎需要讓他見識一下更多的事情,無論是政治還是人情,都是皇帝一生都要不斷學習的。

公堂之上,趙禎坐在上首,此次主審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大理寺卿張知白,監察院禦史大夫宋綬,以及刑部尚書富弼。

眼下這三位可都是實打實的職銜,沒有虛銜一說,所負責的也都是分內之事。

趙宗說跪在大堂之中,趙禎坐在堂上他沒有理由不拜,當趙宗說看到趙禎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極為惶恐,他雖然嘴上說著不怕,可心中對趙禎的敬畏早已是深入骨子裏的。

趙仲旻算不得趙禎的侄子,他是趙禎的侄孫,因為他父親趙宗說才是趙禎的侄子,誰讓趙禎的輩分大呢?

麵對趙禎,宗室中人就沒有不怕的,趙禎在他們麵前與其說是帝王還不如說是一位威嚴的“家長”。

趙禎的手段和對宗室的強硬早已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影響,大多數的宗室小心謹慎的不去觸碰趙禎的“底線”。

趙宗說也怕趙禎,隻要是不麵對趙禎他就不擔心,他敢於肆無忌憚,但正真麵對趙禎的時候,他的心幾乎快要被凍結。

“臣……侄……參見官家!”

顫抖的衣角已經出賣了他,這樣的膽小卻能做出那麼暴戾的事情,多少讓人瞧不起,堂上的張知白還好,厭惡隻是在他的心中,而有謙謙君子之稱的宋綬卻是明顯露出鄙夷的神情。

作為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富弼和宋綬二人並不是此案的主審,但他們的存在舉足輕重,趙禎的存在就是在向趙宗說施加壓力,同時也在保證審理此案的官員能夠放開手腳。

張知白在審案前便已經做了準備,皇帝親自來參與三司會審,他怎麼敢放鬆?昨天晚上他已經決定,對待趙宗說和對待一般的百姓一樣,不會有任何偏袒。

“祁國公,官家已經下旨讓你把府中囚禁之民女放除,為何你要屠戮這些可憐人?”

趙宗說看了一眼趙禎,見他臉上毫無表情,小心道:“官家,此事和臣侄沒有什麼關係,人不是臣侄所殺,乃是府中管事所為,臣侄隻是被其蒙蔽……”

“祁國公!大理寺正衙之中,官家禦座之下,爾敢欺君?!”

趙宗說立刻顫抖道:“臣侄不敢,臣侄沒有欺君!”

邊上的富弼大聲喝問,事情到了今天這步,他早已知曉來龍去脈,對於趙宗說的這套說辭,他自然不可能相信。

趙宗說當然不會承認欺君,更不會承認這件事都是他自己所為,即便是他再傻也知道事情捅到了這裏便是通了天,三司會審,大宋的曆史上還從未有過一位宗室能達到如此“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