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這時候輕輕一咳,不過這次卻僅僅隻是清咳一聲而已,可沒有加任何內力。但是對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來說,卻如同天雷,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看過去。剛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這位前輩的“實力”,可不想再來一次,他們的耳朵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呢!
然後還有點莫不清楚狀況的蘇星河和楊文廣兩個人也都看了過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人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麵吧,為什麼這頭一次見麵,就跟見到情敵一樣,兩眼分外眼紅?
“這貓鼠之名,我最近也曾聽聞。如今你們兩個人在我這兒見了麵,也算巧合。玉堂,你想怎麼解決?”無涯子這聲“玉堂”喊的好生親密,一副好好師長的模樣,加上他的長相……嗯,還真的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前輩模樣,雖然這前輩看上去年輕了點。
“無他,自然是鬥上有鬥。貓鼠之名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玉堂隻是想讓天下人看看究竟是這貓捉老鼠,還是老鼠戲貓!”白玉堂說的斬釘截鐵,很是幹脆,這等男兒之氣,當氣傲蒼天的神氣,還真讓駱衍有點欽羨。
“展護衛,你呢?”還是那副表情看向展昭,展昭怎能在此時低頭?“白兄有什麼手段盡管用,展某接著就是!”也是一個器宇軒昂。
無涯子點點頭“你們兩個人皆是俊傑,若是因為這一個稱號的關係就生死相爭反而不美,依我看,你們兩人就鬥上一鬥,不過也僅此而已,分出一個勝負也就罷了。而且,這展護衛也不見得有多想要這樣一個‘禦貓’的名頭。”
這話的後半截自然是說給白玉堂聽的,他聽後不語,禦貓,禦貓,其實也隻是皇帝的一隻家貓而已。自然,一個男兒家家的,誰願意被當成一隻家貓?不過雖然理解,但是兩個人還是要鬥上一鬥的!
不過今天展昭注定有點吃虧……他沒帶兵器!所謂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其實是有點吹的。別以為在大宋就不實行兵器管製,雖然他和楊文廣兩人都是有官職在身,都可以隨身攜帶兵器。但是這兩人如今一個休假,一個請假,來的又是朋友家,帶什麼兵器?
貓兒鐵定是不在狀態了,老鼠捏?所謂兵器,其實就在腰間,劍名畫影劍,上古神兵。不過這個時候,這隻會驕傲的翹尾巴的老鼠又怎麼會去占他的便宜,兩個人,赤手空拳互相擺了兩個架勢,然後無涯子做見證人,然後在無涯子一聲令下之後,就打鬥了起來。
駱衍可沒時間去管他們兩個,他還惦記著自己的手呢。臉蛋紅撲撲的,試著將手抽抽,沒反應,再抽抽,還是沒反應。於是乎,扭頭看去,就看到無涯子神色如常,他紅著臉,低著頭,將腦袋移過去,小聲說“師父,你拉著我的手幹嘛?”心中卻慶幸外麵兩位上演貓鼠大戰,這楊文廣和蘇星河兩個人早就占據了有利地形,看的正如癡如迷,沒時間看他們兩個在這裏勾勾搭搭……
無涯子大大方方的放手,微微一笑,“這兩個人,你想讓誰贏?”
這兩人原本趁手的武器都是長劍,但是卻也又有不同,白玉堂身形靈活,勝在靈巧多變,而展昭卻是近身短打,快速凶猛……其實駱衍一直都覺得,拳法這樣凶猛的哥們居然會長這樣一張俊臉,這老天爺還真會開玩笑啊。
幫誰?論理說這展昭可是來找他的,自然是要幫他,可是這白耗子白衣如雪,他本來就對他頗有好感,加上他這形象還真有點讓他有點“代入感”,所以……“我還是覺得最好是白兄能贏。”
無涯子扯了一抹笑容,看著他,“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是白玉堂贏。”
駱衍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難道展昭還能不要自己的臉麵,放水不成?
“不是所有人都是江湖做派,得罪白玉堂對他沒什麼好結果,別說他現在和白玉堂之間的勝敗都是五五開,他還沒什麼贏他的把握。就算是他贏了,如果陷空島五鼠合力發難的話,難堪的隻會是他——如果他不借助開封府的力量,相信他絕對難以討到什麼好去。而且如果因為他的個人原因而讓五鼠在東京城惹出什麼禍端的話,即使是包拯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這能怎麼說?他究竟不是展昭。
展昭此時很鬱悶,雖然他自小也苦練過拳法,但是沒有了長劍在手,麵對雖然力量沒有他大,但是卻身在速度和靈巧上的白玉堂,他還真占不了多少便宜,心中正喊“苦也”的時候,就聽到耳朵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來“就此為止吧,如果你不想讓五鼠鬧東京的話。”
他一愣,隨即被白玉堂抓住了機會,一拳打到了胸部,光榮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