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他輕歎,從她手中拿過這本書,翻到最後一頁,倒數第三行,淡淡的讀了起來:過了那麼久,世人皆以為我已經死了,下這個決定,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但一想,留在這裏已經沒多大意思了。
是的,我決定離去,不是離開這裏,而是......讀到這裏,官傾月頓了頓,抬起頭看了看她的反應,果然,她一臉好奇的模樣,似乎很想知道這個藥神的決定是什麼。
“是什麼?師兄你快說啊!”不滿他突然停下來不念了,吊足了胃口的她著急的催促道。
剛剛到底是誰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唇角微揚,他低下頭,繼續用他那特有的好嗓子繼續念到:而是因為,我終日不厭其煩的夜觀星象,計算著行星軌跡,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屬於自己的那顆命星,行走的時間軌跡出現了偏差,我似乎早了整整一千年誕生到這個世上。
當時我很震驚,這怎麼可能?但,無論怎麼算,結果都一樣,由不得我不信,我相當於這個時代的過客。
我想回到一千年以後,找回屬於我正確的軌跡,但是,人類是不可能活上一千年的。
我換了另一種視角去想,人如果不可以,那靈魂是不是就可以呢?隻要用特殊的方式存住魂魄不滅,魂體沉睡期間,就有可能存活一千年。
因為這個設想過於大膽,想到這兒,內心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這種感覺好久未曾出現了。
就決定這樣做了,也許,我早已經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了吧。
做這件事之前,我決定為自己畫了一幅自畫像,應我那兩個“老朋友”的要求也畫上了它們,算是留下了我在這個時代活過的證明,因為身份原因一直戴著麵具,我真正的模樣,沒幾個人見過。還有我的那些著作,算是我留給這個世間的最後一個禮物吧。
萬一我回不來了,也不想斷了這個傳承,如果有人有緣得到了來到這裏,就是我的藥神天澤的有緣人,切記不可學成以後胡作非為,逆天而行,辱我藥神之威名,不然,我會再回來,親手收回這一切。
語畢,他合上了書,毫無意外的看到她那張震驚的臉。
“他的意思是,他把自己弄死了,變成鬼,想在一千年後的世界複活?”
“嗯。”
“這怎麼可能!”她驚呼道。
“那些靈藥草,我懷疑就是他為複活留下的伏筆,他的屍體,或許還在某個地方完整的保存著。”他冷靜的分析道,眼神很是認真。
這簡直顛覆了三觀,試問,除了神,誰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誰能主宰自己的生死?他也太任性了!
突然,她想到了那個夢,她有種強烈的直覺,黑暗中那個人,或許就是那個藥神的魂。
糟了,畫!她想到了自己那副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畫,就存放在師傅的大陣當中。
那個畫一定有什麼秘密,越想越覺得心驚,她臉一白,轉身便朝師傅的竹屋跑去,留下官傾月一人,望著她那匆匆離去的背影,眉間緊鎖。
牢牢的跟上她的腳步,倆人一同來到竹屋內,發現風雲修正拿著一副畫細細的品味著,發現他們回來了,便一招了招手。
“小菲菲,這畫是你的吧?落在大陣裏了,我幫你拿了回來。”
是那副藥神自畫像!
她的臉悄然變色,有點不受控製,下意識的走了過去,把畫奪了過來,緊緊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