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靜書出國這兩年竟然把婚都結了,而且還嫁了個法國貴族。真是沒想到!看來她真的是想來個先斬後奏,這麼大的事,竟然沒有通知我們,也好讓我們這些朋友替她高興高興!等她回來一定得好好的說說她。你說是不是,子傑?”將朱子傑渾身透出得怒意看在眼裏,蔡紫陽假裝若無其事的對著身前的人露出一張欣喜的笑容。
朱子傑陰沉得臉依舊,隻是將手中的報紙抓得更緊了。因過於用力而愈加蒼白的指關節,似要衝破表皮猙獰而出。
“子傑,你說我們在哪裏給靜書他們接風呢?‘富源居’好不好?那裏的行政主廚可是享譽海內外的,也隻有在那裏才不會唇沒了人家伯爵的身份不是?”
“子傑,你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嫌那裏的檔次不夠啊?可也是,靜書找得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貴族,一般的酒店是一定入不了他的眼的。不如這樣,就讓他住到我們的”遠威酒店“來,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就近更好的妥善安排照顧了。到時候,我一定得好好看一看這位伯爵到底是不是跟報紙上說得一樣神。”蔡紫陽依舊的自說自話,隻在引起朱子傑的注意。而後者顯然並未如他的意圖行事。
長久的沉默過後,站起身越過前者的身旁,慢慢的走到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前。視線遠眺,衝著窗外遠處的某一點呆呆的望著出神。
看著這樣的他,蔡紫陽心中一聲低歎,鼻頭不由得有些發酸。
這樣神情落漠的好友,並不是他所熟悉的。從未想過,一向放蕩不羈的好友竟然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雖然,他所表達的方式,並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但是身為他得好友,卻深刻得明白那樣的他是多麼的絕望和痛苦。以至於不能見到任何的情侶在他麵前露出一絲甜情蜜意。
或許會有人指責這樣的他,過於極端,也過於殘忍過於病態。
然而身為他的兄弟朋友,除了為這樣的他感到深深的擔憂之外,還在想盡辦法試圖改變這樣的局麵。隻是,沒有當事人的配合,卻隻能途勞無功。眼見子傑日趨嚴重的仇視心態,他充滿了無力感。
“子傑,你還要這樣執固到幾時啊?靜書既然已經結婚了,一切不可能再挽回了。你的情結是不是也該解了?想想夢河,如果她知道你的心意,會不會感到難過。她的身體一向那麼虛弱,恐怕是經不住你變心這樣的打擊的。”
他的話令朱子傑慢慢的回轉了頭,望向他,臉現驚奇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是指什麼?是你一直喜歡著的靜書,還是指夢河的病?”
“兩樣都有,我記得我從來沒向你透露過一絲一毫。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難道說你對她們很感興趣,還是你在偷偷的調查著我?”
“子傑,收起你的利爪。我從來都不是也永遠不會是你的敵人。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接受不了靜書突然離開的事實,而心態上有些偏激。卻沒想到你是真的瘋了,才會向瘋狗一樣,見誰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