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e17(2 / 3)

看到林楷傑如此痛苦的樣子,老郭走到林楷傑身邊輕輕說到:“二少爺,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見到林楷傑仍然止不住痛苦的淚水,老郭繼續說到:“您不是又見了歐小姐一麵了嗎?

林楷傑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將手伸向了老郭,似乎在問老郭索要什麼。老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與此同時說到:“二少爺,林董最近看您看的很緊,您今天已經見到歐小姐了,就不要再給她發短信了吧。”

林楷傑望著老郭手上的手機,他確實遲疑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老爸換了另一個人來自己身邊,不止是借不到手機,恐怕自己就更不用想如何才可以偷偷見到歐辰了,想到這,林楷傑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月就這樣過去了,歐辰時而還是會收到林楷傑的短信,不過她每天都會等到12點,在第一時間看林楷傑早就設定好的郵件。下班之後,歐辰隻要有時間就會去林楷傑帶她去的那家咖啡廳,在林楷傑給她留的座位上,坐一坐,其實她在想,也許林楷傑哪天也會出現在這裏,不過她似乎也知道,這種情況在一個人想忘記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生的。

“老郭。”那是林楷傑的聲音,雖然聲音很沉、很沙啞,但是林楷傑終於在受傷近兩個月的時間,可以開口講話了。

老郭的臉上也透露著激動的神色。原本醫生最擔心的林楷傑的腳傷其實好的很快,可能是因為林楷傑身體素質過硬,沒到一個月便可以站立,現在已經健步如初。隻不過他的嗓子卻遲遲恢複不了,以至於醫生們都在擔心對喉嚨造成的傷害會不會是永久性的。這段時間,林董也幫他請過很多名醫,一直都沒有起色。

今天,林楷傑突然可以開口說道話了,他非常的開心,他決定偷偷的給林際權一個驚喜。於是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林際權的書房前。隻見房門沒關嚴,露出一條縫隙。林楷傑悄悄走近房門,剛想從外麵叫一聲“爸”來給林際權驚喜,卻不料恰巧聽林際權講道:“當初設計那場雷擊,不是說對小楷的傷害概率很低嗎?為什麼都兩個月了,他還是不能講話?”

林楷傑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像被突然注射了大批量的麻藥一樣,感覺整個身體都木訥了。

“林董,這個合約上麵寫的很清楚,5%的死亡率,10%的永久性殘廢,雖然概率不高,但是您應該知道,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出現的。而且我們承諾給您的就是將死亡率降低至1%,但是永久性傷殘上麵並不能給您保證,這一點您應該也是清楚的。”

此刻的林楷傑就猶如當日被雷霹到的感覺是一樣的,他整個身體都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後氣憤與傷心交雜著喉嚨裏的鮮血,淚水也直逼到眼圈,他沉重地推開了林際權書房的大門,房間裏的林際權卻並沒有因為他知道了真相而出現任何的慌張,他依舊淡定地拿起茶杯,將那一兩過萬的普洱抿進了口中。

“爸,我被雷劈是你設計的?!”林楷傑的聲音並沒完全恢複,極其的沙啞。

而林際權卻因為林楷傑突然講出話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喜悅,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間。

“為什麼!?”當林楷傑用盡全部力氣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其實也因為他的力氣過大,而使實際上發出來的聲音已經不怎麼清晰了,他的嗓子又一下回到沙啞的邊緣。

林際權旁邊的一位醫生打扮的人立刻上前去阻止林楷傑不要再發聲,卻不料林楷傑一把推開了那人,徑直走到了林際權麵前,用沙啞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不遺餘力的說道:“回答我!”

林際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看林楷傑的眼神是嚴厲的,甚至沒有一絲寬容,“在相同的地點,遭受兩次打擊,你覺得那個丫頭還能再站起來嗎?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打垮南山球會。”

林的淚眼接近湧出,他拚命抑製著自己的眼淚,以至於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為了打垮你的對手,你不惜犧牲掉我的性命嗎?我是你親生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聲嘶力竭的林楷傑覺得喉嚨一陣陣的劇痛,而且不時有鹹鹹的液體從喉嚨裏泛上來,可是就站在他對麵的父親卻依舊不改他威嚴的神色。

“誰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爸!”林際權還沒說完,林建誠就立刻阻止到,可惜他阻止的太晚,林楷傑已經注意到了林際權的話。

林楷傑的眼睛瞪得好大,而且好像因為瞪得太大而無法複原一樣,就那樣圓滾滾的靜止了。他的目光很渙散,他的視線早就已經模糊了,他的聽覺似乎也出現了問題,一陣暈眩。他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當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他好想現在可以抱著歐辰,然後好好的哭出來,什麼意思,爸是什麼意思,他的心底也在聲嘶力竭的叫喊。

“你和建誠隻是同母,我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林際權還是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了事實的真相,不過他似乎表達的很無情:“我之所以會從小就對你非常疼愛,隻不過是因為你長得和你媽媽太像了,而你媽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惜的人。”

林楷傑預問無聲,欲哭無淚。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從小哥哥就被嚴格的訓練,而自己卻像金絲雀一樣被慣著,可以任意妄為。

林建誠看著林楷傑身體已經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的一直在發抖,雖然林楷傑表麵上還是硬硬的撐住,不過林建誠知道,林楷傑似乎已經撐到了極限。“小楷。”林建誠剛想上去勸阻,就被林楷傑一把甩開了,他望林建誠的眼神也突然變得好難過,好憤怒。他覺得自己像個傀儡一樣,被別人當作替身,卻還根本不知。他突然變得很狂躁,當他想再次質問林際權的時候,他的嗓子已經完全發不了聲了。除了林際權,所有的人都上來阻攔林楷傑接近瘋狂的舉動,卻隻見那個醫生打扮的人直接一針紮勁了林楷傑的身體,林楷傑頓時便昏睡了過去。

“送他回房間。”林際權那淡定的聲音,讓林建誠也開始有些心涼。

接下來的幾天,林楷傑一直都在發高燒,醫生說是因為喉嚨發炎導致的,林楷傑很少發高燒,所以這一次似乎燒得特別曆害。他昏睡了好幾天,每天在房間裏掛水。老郭一直陪在林楷傑身邊,而林際權卻一次都沒有去看過林楷傑。

“爸。”林建誠來到了林董的書房,“我剛剛去看過小楷,醫生說他的燒基本上退了,不過喉嚨還沒痊愈,可能要再治療一段時間才能開口講話。”

“嗯,讓老郭去藥房拿最好的胖大海,泡在小楷喝的水裏。”林際權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講到。

林建誠遲疑了一下,片刻方才問到:“爸,為什麼您不去看看小楷?”

林際權繼續看著報紙漫不經心的說到:“是時候去,我自然會去。”

林建誠走出書房還沒一會,林董書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是林楷傑的手機。自從林楷傑被雷劈了之後,他沒收了林楷傑的電話,把他所有的聯係人都拉黑了,唯有一個人留著,所以林際權當然知道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是誰。

林際權接通了電話。

“hi,小楷,媽咪呀。”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甜的聲音。

林際權動容了,他拿電話的手有些發顫,他哽咽了一下,方才講到,“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沒了剛剛的喜悅,許久才用極為冷淡的聲音問到:“小楷呢?”

這一切似乎都在林際權的預料之中,他平淡地笑了笑,然後回答到:“小楷有些發燒,現在睡著呢。”

“小楷怎麼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頓時緊張了。

“哦,沒事,換季著涼而已。”林際權麵不改色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