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了？”
“……恩。”
“算了，不說這個。年後你陪小啟去哪兒玩些日子，費用我出，就當幫他散散心。”
董事長表達的隱晦，我默念了幾遍，證明不是聽力出了問題。
這能理解成董事長準許我和高啟處一塊兒了麼？！
“您……”
“你們好好放鬆放鬆，公司的事暫時不用管了。喔，對，年裏你來我們家吃頓飯，日子嘛……”
“我走親訪友用不了幾天！”怕董事長改了主意，我急忙接口。
“各家有各家的規矩，前幾天該怎麼過怎麼過吧，我會定晚些。”
“好！好！您說什麼都好！我一定到！！”
“真的？我說什麼都好？”
“……除了讓我滾蛋。”
聽完，董事長笑了，“也不是沒有慧根。”
董事長慈眉善目地衝我說話，我隻在夢裏見過，真碰上了，輕飄飄的簡直像在天上飛。
台上主持呼呼試麥，董事長理了袖扣，溫言道，“快開場了，我就不給你繼續找堵了。”
董事長要走，我馬上站直了迎送，連講好些場麵話。
“行了，我不喜歡太客氣的。”
送走了董事長，我怔立在原地。被狂喜洗踏過一遍，忍不住地樂上眉梢。
黎民回來，打發我上座。我把好事兒一分享，他特替我高興。
年會開始，男女主持先做發言，董事長帶頭致辭。我在底下鼓掌，眼裏裝的是隔了幾桌的高啟，我獲得交往許可他知不知道。好似感應到我迫切又喜悅的視線，他轉臉對看了我。我條件反射露出個傻裏傻氣的笑，他輕軟地勾了嘴角。
後半場，桌宴上各自興致都足，熱鬧得很。台上一有助興表演，是滿堂喝彩。熟點的相互灌酒，熱絡感情。幾輪下來，癱醉的不少。
發完紅包結束散會，我拉了高啟出門。他任我拉著，沒上回送專車。高啟酒量不好，幾杯下肚，一臉紅撲撲的。我喝了蠻多，一路也是迷混打晃。
大風刮得凍人，高啟沒披什麼外套，我就背了風半摟著他攔車。散場在門外的多是公司員工，興許氛圍使然，對待這到了人盡皆知地步的關係，竟是統一的見怪不怪。
攔到的士，我扶高啟上去。
“顧你自己吧，我看你腳步發虛。”
“我沒事，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