謾罵詆毀一波勝過一波，這是逮住心做槍靶，子彈一顆顆地發射過來，叫人千瘡百孔。
沒法再任高啟受到侮辱，我撥了外線，要治安人員迅速處理王琳。
幾分鍾後王琳伏在地上掙動，不死心地胡言亂語。
我麵色不好地捂了她的嘴，“造謠不是你這樣的造法。”王琳從喉腔發出幾次模糊的哼響，隨後憋紅了臉。
身邊男人一收指示，學著我捂了王琳的嘴。王琳被架走的樣子更像條可憐蟲。
等人攆出去，我顫巍巍地擁住了高啟。
高啟不吭一聲地由我抱著，我細念了幾句對不起，他隻是搖頭。
我們之間是裂了縫的蛋殼，我不敢再敲破什麼。
懷中的人平靜下來，他說，“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被女人這麼指手畫腳。”
我聽了不是滋味。
“別露出這種表情，這樣讓我難受。”
王琳這一場火，滅得還算及時，隻有小部分人燒著點耳朵。高啟的表麵工夫做得很好，他給別人錯覺，不受影響，如常的他。事情沒掀出什麼波浪，是假象的勝利。
不想他難受，我一樣裝得若無其事，隻不過演技差點。我使狠告訴自己，快過年了，破壞心情的事都別想。
年會當天高啟梳了一個黑亮的背頭，襯得五官越發立體。他穿著裁剪合身的西服西褲，意氣風發地走進會廳。
黎民坐在我邊上，擠著笑，不時誇誇高啟帥。
周圍的女性頻頻對年輕上司看直了眼，我不是沒察覺。高啟的魅力誰還能比我清楚，別說其他，光和我好了以後，給暗示的照樣沒少幾個。不過好在他是塊兒不化頑冰，冷峻得沒邊了，倒有不了哪個敢明著冒犯。外加高啟自製力強，再有料的都不多瞧兩眼，我才放穩了心。話雖如此，可有時見他不自發地招人我依舊挺愛躁慮，你說萬一有個滿滿征服欲的，不變了法子攻陷他。
“你人氣也不差，別一臉醋的。”黎民端著茶杯，口氣輕浮地調侃。
我支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他，“醋缸早翻了。”
“今兒個倒老實，怎麼，精力不濟阿。”
剛敷衍上兩句，黎民突的扭頭，咳嗽起聲，“我上個廁所。”
我回眼一看，差點兒沒嚇破膽。
董事長站了幾步遠，正陰晴不定地瞅我。
我一邊暗罵黎民，一邊端正了坐姿。果然，不多時，董事長風度翩翩地移駕到我麵前。
開場不到時候，人都是三三兩兩，角落這桌本來隻有我和黎民，他一走，我連個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
董事長落了座，張口一句，“LTD快倒了。”我一驚，不解地看他，怎麼可能倒了。
董事長眯起眼，“什麼想法。”
噎了一下，我回道，“很訝異。”
後來我知道LTD之所以破產的原因，一是高氏出乎意料的反擊，二是自身造成的資金受限。記得LTD過去對高氏不短期的壓製，導致財庫超額出賬，流失大量生意本金，使得後期盈虧難成正比。之後的周轉風波，隻算得上是一大助力。在基底鬆動的前提下，施力再輕都是不小的打擊。歸根究底，讓事態有了超乎想象的成效變化，無疑還是LTD自己的功勞，財流受束，到無力清償，雙方都未料想到，僅是短短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