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沙吹成沙漠，你等我，等成十年漫長的打坐。你是天下的傳奇，你是世界的獨一。你讓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來尋你。五．四．三．二．一.她和他的迷藏。開始……——席慕容一個人的時候，最怕的是寂寞，兩個人的時候，最怕的是沒有安全感。我和楚晟在一起以來，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我愛你！可是，我就是相信他，他讓我從內心裏感到安全。不為別的，就為他在肉體上從來不範我。在心理上，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就算他把我甩了，我也不會質問他，因為，我一開始就不敢奢望楚晟會是我的。我不敢幹涉他哪怕是一點點的自由。所以，楚晟跟別的女生一起聊天的時候，我總是走在他們後麵。閨蜜餘欣欣為我的這一行為立論：歐函，你一定不是真的愛楚晟，不然，怎麼會一點嫉妒都沒有呢？我強調說：“楚晟不碰肉，他於我絕對的安全。餘欣欣，你懂安全感的意思麼？”餘欣欣拍著自己的腦門，仰天長嘯，“歐函，我怎麼和你這種智商的人做了朋友啊！”她雙手扣著我的肩說：“親愛的，你聽清楚，你的安全感不叫安全感，那是極致的不安全感，你滴，明白？”極致的不安全感？我被這幾個字轟炸到，其實，每次走在楚晟身後，我看著和他並肩的女生（雖然這種情況不多見），心裏都很難受，我壓抑，我緊張，我焦慮，我不快樂，可是，我唯一不敢生氣。從來沒跟楚晟生過氣，所以不知道他會不會哄我。餘欣欣說得對，對於楚晟，我是極致的不安全。直到，楚晟拉著我的手說：“歐函，我給你反抗我的權利！我允許你偶爾無理取鬧。”我想，當初連楚晟自己都沒想到，我無理取鬧時，可以一走三年吧。其實，我那也不是無理取鬧，隻是仗著愛情放肆了一回。擱楚晟的話說就是：給你點河水，你就能絕對的泛濫。我們約會的地方除了楚晟的公寓，幾乎就是圖書館。去楚晟的公寓是因為我要偶爾幫他打掃衛生，再者就是為他做頓晚餐什麼的。至於圖書館，因為，他半道上轉了專業，所以總是會呆在圖書館看書，常常一呆就是一個下午。餘欣欣約我去逛街的時候，我總是一句“我要到圖書館給楚晟送飯。”就回絕了她。餘欣欣就會捏著鼻子說：“歐函媽咪，楚晟baby一頓不吃餓不死的！”簡直一個活靈活現的小淘氣。我笑著搖搖頭，是餓不死，可是我會心疼。我也懷疑，我的確更像楚晟的媽媽，管著他的三餐。其餘就是陪他看書，當然，常常是他在看書，我在看他。這天，我一如往常的為楚晟打好熱水送到他樓下。一般，男女生談戀愛，都是男生為女生打水，我和楚晟是反著的，我也會抗議，楚晟卻淡定的笑著說：“歐函，是你先追求我的！”。楚晟住在一樓，很方便，接到我的電話很快就出來取水。他穿著白色的薄毛衫和卡其色的鉛筆褲，修長的腿啊，修長的腿。這孩子身高189，腿腿很好看的。備注：今天他又沒穿襪子……我雙眼打量著楚晟，心裏麵默默的記錄著今天筆記本上要寫的內容。楚晟慵懶的走到我身邊，接過我手中的水壺。眉目卻在這一刻變得認真了。“手怎麼了？”他把水壺放下，手心對著我的手心，將我的手背托起來，紅紅的一大片。“剛才接水時，不小心燙的。”我沒有抽回手，被他握著的感覺超好的！“你是豬嗎？接個水都能弄傷自己。”說著把我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牽起，也不管水壺了，直接把我拉到他們宿舍去。樓管大媽喊了幾聲他也沒理。我這是第一次進男生宿舍，心裏撲騰撲騰的，臉也微微有些紅。楚晟的寢室裏就住著他和大寬兩個人。研究生宿舍就是不一樣啊，衛生間，浴室，客廳，電視機，一應俱全，就差廚房了。楚晟拿著創可貼，不知道如何下手，其實，燙傷也不是很嚴重，隻是麵積有點大。我湊近楚晟悄悄的說：“如果，你能給我吹吹就更好了。”現在的我已經大膽了很多，偶爾還能折騰的楚晟跳腳。不過，後果很嚴重就是了，他竟然會想出不給我幫他買飯的錢這種懲罰來。我也隻是惹過他一次，就是幫著餘欣欣給校草席緣遞情書那次。後來，我在楚晟的威逼下，給他寫了100封情書，他才把那一個月的飯錢還給了我，同時他還順帶著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是他的生活費，我接受了，卻從來沒用過。“楚晟，你想好了嗎？你提前把錢給我下次我就不聽你的了。嘻嘻！”借著楚晟的允許，我甜蜜的大膽著。我隻是好奇，他知道經濟是我的軟肋還不捏住。可是人家隻是淡定的反問：“歐函，你會嗎？”的確，我不會，我很珍惜楚晟，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錢是我的軟肋，隻有了解我的人知道，我的軟肋是楚晟，除了媽媽便隻是楚晟。“大寬，以後熱水你來打，順便把歐函的也打了！記住，是每天都要！”我吃驚的看著楚晟，他這是在心疼我嗎？我本來想說不用的，對上趙寬那無所謂的眸子，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那就麻煩你了！”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拿眼睛瞪我，而是起身拉開自己的抽屜，寫寫算算。奇怪，以前我跟他打聽楚晟的消息時，他老是喜歡拿自己那雙桃花眼瞪我的！楚晟已經將我的手背上好藥，酥酥涼涼的。一會兒，趙寬收了筆記本，衝著楚晟曖昧的笑了笑，再看看我。天，怎麼感覺他笑得賊賊的。後來，我才知道，他給我打了兩年的水，在楚晟那裏折合了一萬多塊的勞務費。雖然，他並不缺錢，但每次從楚晟這裏“打工”掙錢，他都特別開心，事實上，大寬在和楚晟一起的成長過程中共從楚晟那裏那裏“騙取”勞務費將近二十萬。因為，在我接手楚晟的生活之前，大寬把楚晟照顧的很好，我是感謝他的，謝謝他把楚晟照顧的這麼健康，雖然他收費很高。**********************“函子，你幫我追到席緣，我幫你趕走楚晟身邊的鶯鶯燕燕！”餘欣欣在我給楚晟買飯時扯住我的書包說。其實，楚晟身邊很少有女生的，以前是殷悅，可是她出國了。現在隻有一個叫米淑的女生，是商學院和楚晟並行的才女，他們經常在圖書館一起談論問題。每當他們在一起我就識趣的找個角落，一個人坐著或者看書，或者看他們，或者胡思亂想。以前我也是個喜歡東張西望看帥哥美女的，自從和楚晟在一起後，我的眼睛裏就再也沒看見過別人，也許我該試著不那麼依賴楚晟。“外加一個月的早點，我和楚晟兩個人的，我要你們家大廚現做的。”餘欣欣家有一個五星級酒店，經濟條件比我好太多。這個月楚晟還沒有來結算他的夥食費，我需要周轉。“好，成交！”餘欣欣轉了轉她的大眼睛嚴肅的說：“函子，我有沒有說過，其實是楚晟配不上你！”我愣住了，不知道餘欣欣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感慨。我和餘欣欣是同班同學，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卻是在我打工的蛋糕店裏，她追著一個男孩子跑出去了。我跟在後麵結結巴巴的問她蛋糕好不好吃！其實，我是想說她們還沒有結賬。從她的著裝看，我尋思著她是富家小姐，不好惹。餘欣欣生氣的罵罵咧咧，“害我追得人跑掉了。”我向她伸出雙手，重複著蛋糕很好吃的話。她一下子多雲轉晴，“哈哈，怎麼會有這樣的催帳方式……”這之後，她會常常來蛋糕店坐坐，她說喜歡和我說話，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覺得很舒服。“歐函，你知道嗎？有時同樣的話不一樣的人說感覺竟然會如此不同。我喜歡你說話時的感覺！你連生氣的口氣都很溫馨。”我淺淺的笑著，露出兩個小酒窩。餘欣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也喜歡和你說話。餘欣欣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我這輩子都會有的記憶。下雨了，很大的雨。男生總是有出門不帶傘的習慣，為了幫助餘欣欣追求席緣，我第一次關注了除了楚晟以外的男生，當然，林梓男除外。席緣是個實打實的帥哥，身高187cm，體重60公斤，我打聽的還是挺全麵的，除了他的三圍沒人知道。不似楚晟的棱立，沒有林梓男的霸氣，隻是很邪帥，有點不能沾染的惡魔氣息。我曾經很認真的問過餘欣欣，她是否確定追求席緣。她笑著說：“除卻巫山不是雲！”其實，對於帥哥美女，我是有一種保護欲的，把他們當作精美的藝術品。比如此時的席緣。雨下的很大，有點潑水節的感覺。席緣站在走廊上望著天空，再望望雨中行色匆匆的人流。其實，他這樣的男生，找個人搭把傘很容易。“嗨，記得二年級一法班的餘欣欣麼？她讓我帶給你的雨傘！”我拿著自己的繡花傘充數，以餘欣欣為引言。席緣沒有看我，也沒有接我遞過去的遮陽傘。“餘欣欣寫給你的情書，還記得嗎？”我不死心的掙紮著，硬把傘塞給他就跑開了。這也許是最沒水準的表白了吧，餘欣欣，我對不起你，我就這水平了。在雨中跑著，拿胳膊抱著頭。“傘呢？”楚晟理直氣壯的問我，對了，每次遇到這種天氣，我總是會帶兩把傘到圖書館去接他，可是，今天一把傘都沒有……我脫下外套遞給楚晟，“這個可不可以？”我問的小心翼翼。某種意義上，我害怕楚晟生氣，他輕易不生氣，一旦生氣了就會變著法的懲罰我，我隻是怕極了他會不理我。“回去算賬！”我們兩個頂著同一個外套往楚晟宿舍跑。我一邊跑一遍偷著笑，因為楚晟摟著我的腰，他很少和我這麼親密。這也是我說他吃素的原因。（歐函很想把自己賣給楚大爺啊！）經過教學樓時，席緣依舊站在那裏，手裏拿著我的小花傘。楚晟瞥了我一眼，完了，他看見了我的小花傘！這次的雨中奔跑是我和楚晟在一起後第一次的浪漫，至少我覺得是。我們在一起快兩年了，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我不是個幽默的人，楚晟更不是，除了圖書館，除了楚晟的寢室，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餘欣欣老罵我犯賤，“歐函，你和楚晟哪是戀愛啊，就一主一仆嘛，鍾點工外加老媽子。”頓了頓繼續恨恨的說：“他不是男人，男生不會讓女生給他打水，送飯幹苦力……”我承認，我和楚晟之間，有點失衡，在所有人看來隻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楚晟還是懲罰了我。他知道我把雨傘留給了席緣，上次是100份情書，這次，他不理我了。他不吃我送過去的飯了，他吃米淑帶去的食物。我推開休息室的門，將午飯遞到楚晟麵前。“飯要涼了！”楚晟不理我將飯退了回來。“涼了不好吃！”我不放棄的繼續推過去。我不會說話，這已經是第二十天了。他拒絕我送去的食物！也許是他煩了，往回來推的力氣大了些，食盒打翻了。紅燒肉灑了出來。我平時舍不得吃的，這幾天他生氣，我每天都變著花樣的打最貴的菜。可是，他不吃！我縱然癡傻也是有心的，自尊心被打翻了，怎麼辦？楚晟，不要我了嗎？我承認在楚晟麵前我是個軟骨頭，沒誌氣也沒底氣！可是，我傷心了，楚晟，我有心的，縱然愛你沒了自我！“楚晟，你是討厭我了嗎？我也好討厭我自己。你要是討厭我了，請你一定告訴我，就是不要不理我，我會受不了！”我帶著哭腔說，不是小聲的抽泣，而是大聲的痛哭。要多醜有多醜。我已經顧不得這裏是圖書館了，還好，休息室裏的隔音玻璃夠好！米淑也被我的哭聲嚇到了，不知如何言語。這些天，我難受啊！我甚至開始懷疑，就這樣追著楚晟跑，我和楚晟在一起是否快樂過！楚晟終於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定定的看著我：“還差一天，功虧一簣啊！”也不吃飯了，拉起我往洗手間走去。“醜死了，進去洗洗！”語調裏除了無奈還透出一些寵溺。我羞紅了臉，雖然我不怎麼化妝，但是那麼不文雅的哭，又是在楚晟麵前，還好我動了下腦子，轉移了尷尬！“那個，你剛說的還差一天是什麼啊？”“洗幹淨我再告訴你”好像害怕我不能安心，又留了三個字：“我不走！”這一刻，我發現我的楚晟並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他是一個凡人，隻是不平凡罷了！我可以不用仰望著他，從此隔開自己，因為，他的話讓我安心！匆匆抹了下臉！出來時迎上了楚晟思考問題的傻樣……哈哈，原來，我的楚晟也有很傻瓜的時候！我笑出了聲……覺察到了我出來，他牽起我的手往外走。我隱隱的感覺到今天開始，有些東西正在變得不一樣！“以後都不要問我類似於是不是討厭你的話，知道了？”“為什麼？”“傻丫頭，你天真的讓我頭疼，這種話問什麼為什麼啊？我不喜歡聽你那麼說罷了。”楚晟說我天真，可是餘欣欣說了，天真就是“蟲”的意思。雖然我覺得自己並不蟲，但還是小小的傷心了一番。“聽說，21天可以養成一個好習慣！我想要通過21天不理你讓你明白，不要為了一個月的早餐去對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好！歐函，我承認我很霸道，不喜歡你對別的男生好還委屈了自己！可是，加上今天，我們也隻是冷戰了20天。”楚晟向我解釋剛才的提問，所以才說功虧一簣了嗎？原來，我還以為他說我們的關係功虧一簣了呢！“嗯，我把早點還給餘欣欣，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吃到欣欣家大廚做的早點！”聽到歐函的話，楚晟腦門爬上三條黑線。就算自己語氣泠漠了些，但說的話好歹也是感人的，歐函怎麼不捧場呢？楚大神很鬱悶……我無視楚晟皺起的眉頭，“其實，欣欣這次真的喜歡上席緣了，我想幫她……”楚晟想問題遠比我來的長遠，或者說是複雜。就像他一貫的認知，在你做一件事情之前，你必須考慮到可能出現的後果，這樣才不會措手不及。比如：你要決定到醫院，你就必須接受可能得絕症的事
第六章 三年我們在一起（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