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鄧方鷹抓起電話,撥通了黨委書記陽起立。
“喂,你好,你是陽書記嗎?”
“你是誰?”
“我是鄧方鷹”
“哦,這麼早呀,有什麼事情?”
“昨晚,吳運氣深夜出去,到現在還沒回家”
“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才問你呀”
黨委書記陽起立想了想,昨天下午,吳運氣跟他談了露采場鉬錸采掘任務重的問題,是不是昨晚到露采場跟班去了。想到這,陽起立馬上在電話裏約鄧方鷹一同去露采場。
陽起立和鄧方鷹清晨一同去了露采場。
吳運氣和胡先進正在為工地上的職工指指劃劃,叫他們如何采掘礦石。
站在采場旁往工作麵望去,象是看到了一個平坦的鍋底,鍋的邊緣是兩米高兩米寬的台階,也可以說是車道。車子在台階上來回穿梭,鏟車在鍋底左轉右移,鏟出礦石,送進卡車。工作場地的生產在通霄達旦。
陽起立和鄧方鷹悄悄地來到吳運氣的背後,叫了一聲。正在深入思考問題的吳運氣,被這一叫,嚇了一大跳。
吳運氣說:“你們這樣叫,會嚇壞人的”。
鄧方鷹反其說:“你深夜爬出去,不吱聲,早就把我嚇壞了”。
陽起立對吳運氣說:“是呀,你把鄧方鷹同誌已嚇得魂不附體了,她今天清早就打電話給我,要發布尋人啟事了”。
吳運氣嘿嘿地笑著說:“蒙山隻有這麼大,我還能往哪裏掉呀”。
鄧方鷹賭氣說:“我怕你往別人家裏掉呢!”。
吳運氣說:“你又要醋意大發了”。
陽起立擔心他們在工地上爭吵,影響不好,馬上接過話題對吳運氣說:“不管怎樣,晚上出去還是打過招呼為好,再者工作也要注意休息,你們知識分子,工作起來,就犯傻了,什麼都忘了,成為了工作狂,這樣不行,對身體不利,拖垮了身子,反而影響工作,適得其反呀”。
鄧方鷹與吳運氣倆人在生悶氣,都沒吱聲。
陽起立接著又說:“你們下山吧,回去好好地睡一覺,這裏就由我來跟班”。
陽起立在露采場察看一周,見采場工作井然有序,職工積極性人人高漲,自已走到風鑽工麵前,接過風鑽,向岩麵發起了猛烈的進攻,在旁邊觀望的風鑽工讚不絕口,連聲說:“陽書記不減當年,雄風仍在”。
陽起立邊操作風鑽,邊笑著說:“你這小子,別誇張了,你說話的用心,我知道,你是叫我多替你一下,好吧,你就休息一會兒,讓我幹幹”。
那風鑽工連忙申辯:“我沒你所說得的用心,我是在說心裏話”。風鑽工邊說邊去搶風鑽,哪能搶過來呀,急得隻能在旁幹跺腳。
吳運氣和鄧方鷹回到家後,哪能入睡呀。
鄧方鷹生氣地躺在床上嗚咽地哭起來了,邊哭邊訴,你吳運氣隻顧工作,沒日沒夜,總是我一個人獨守空房,你哪還顧家人的感受,別人能享受做女人的幸福,我就不能,為什麼呀,我還年輕,我也需要呀-----,鄧方鷹訴了很多,沒完沒了。
吳運氣越聽越心煩,任憑鄧方鷹躺在床上怎麼哭訴。他知道沒法睡,又悄悄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