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均衡大戰(1 / 3)

劫向亞索走來,將臂刀直直地插入了亞索的胸膛,亞索清楚地感覺到了那一刀刺進胸膛時的痛楚。亞索瞳孔漸大,痛感越來越弱,他知道自己正在死去。

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幅畫麵:一片金燦燦的油田之上,有一個正在奔跑的小孩子,那小孩子後麵跟著一男一女。“慢點跑”女人慈祥地叮囑道,男孩卻不管不顧地跑,直到跌了一跤。女人心疼地將孩子抱起,拍了拍男孩身上的灰塵。亞索此刻希望自己便是那個孩子,到最後幻覺也在漸漸褪去,痛感已經消失不見,黑暗來襲,亞索知道自己要在這個世界永遠地消失了。

他想起長老在贈給他幻影之舞時告誡他的話,死亡並不可怕。他此刻卻體會到原來死亡是這個如此的形容,不可名狀,隻在死前深痛,之後便再也沒有感覺,反而眼前出現的幻象讓人感覺塵世的煩惱都可拋卻,死亡原是這般美好。

亞索原以為自己死了,忽然聽得耳邊有呼喚的聲音,以為自己已經到了陰間。他努力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漆黑一片,大抵自己是到了地方了,陰間也定是這麼黑暗。

他鎮定了一下心神,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裏,目光掃過時,劫正站在對麵。

“劫也死了?”

亞索心裏疑惑道,不可能啊。他試著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傷口確確實實存在,不過隻是皮外傷,臂刀並沒有插進心髒。

亞索卻覺得倍加驚奇,自己明明清楚地記得,劫剛剛已經一柄鋼刀插入了自己胸膛,焉有不死的道理?

身旁站著的中年男人看亞索逐漸蘇醒,慢慢地將亞索挪到一棵大樹下麵,說道:“小兄弟,你先好好休息。”

亞索此刻才確認自己真的還存活在這個世間,心裏感到又驚又喜,生死的一瞬間轉換太快,實在是太刺激了。此刻正是深夜,月亮的光已接近最亮的時候。亞索定睛一看,中年男人旁邊還站了兩個人影,三人此刻背對著亞索,看不清樣貌。其中一個個子十分矮小,僅有約德爾人的高度。

劫扶著麵具對麵前的站著的三人冷笑一聲,說道:“師弟,你來的可真是時候。看來你的‘慈悲度魂落’又高深了不少,竟然能讓這小子撿了一條命回來。”

亞索心裏大驚:“原來是此人救了我,劫叫他師弟,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說……現時眼前站著的此人就是忍者大師的兒子——慎?”想到難處,肩膀的傷口卻隱隱作痛起來,便不去再想,隻屏息聽二人的對話。

“劫。你心狠手辣,這小兄弟竟與你相幹?你卻要殺他?”

“我殺人從不需要理由,就像我殺了你父親一樣,他隻是我暗黑忍術的一個祭奠品。”劫暗暗地說道。

果然,現在麵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忍者大師的兒子慎。

劫視為最大的心患的慎。

慎從後背相互交叉的劍鞘之中抽出雙劍,交在胸前,說道:“新仇舊賬是時候該算算了!”

“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三個一起上吧。”劫淡淡地說道。

“大膽!”

慎右側站著的人影罵了一聲,衝了上去,聽聲音卻是一個女人。借著月光,亞索看清了衝上去的人影的裝扮:這女子一襲綠衣,腳上穿了一雙長筒的綠色長襪,雖已經是中秋時節,但還是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裙子。她的頭發很長,一直垂到地下,臉上罩了一麵口罩,隻露出眼睛。

女人聽到劫的話不經思索地便衝了上去,她手裏的緊握兩柄看起來鐮刀形狀的兵刃,直逼劫的後門。綠衣服出招的速度極快,一瞬間便繞到劫的身後,揮刀便向劫的喉嚨割去,動作凶狠利落。

劫也不是等閑之輩,雙手合十,用極快的速度結了一個印,等到鐮刀割向他喉嚨的瞬間,頓時消了人影。隻留下一個同等大小的影子在原地。

亞索不由得看的呆了,原本料想劫的影子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自己的視覺延遲,定睛一看,那影子確確實實存在,它甚至有意識,因為影子的手勢仍舊是結印時候的動作。

綠衣服撲了一個空,在四周尋找劫的真身。

“在那裏!”

個子最矮的人影從手裏擲出一個飛鏢,那飛鏢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極長,順著黑暗深處便打了過去。這鏢的速度在亞索眼裏極慢,和劫的手裏劍相比,速度簡直不在一個次元上。那飛鏢顯然打空,卻擊中了附近的一棵大樹,一陣閃電從夜空閃出,將樹直生生削成兩半。

亞索不禁看的呆了,這三人各自身懷絕技,絕不是等閑之輩。應是劫曾經的同門弟子,現在來尋仇。劫曾說自己將忍廟內的人盡數滅門,卻不知這三人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