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輛車就開到了劇組樓下,胡歌坐上去的時候,霍建華還沒有醒。看著空空的片場門口,老胡閑閑發著呆,他發現隻有不特別去想什麼,才不會特別難受。
等了十分鍾唐嫣才拉開門跳了進來,滿臉的笑在看到胡小白童鞋時瞬間消失,但還是輕輕衝他點了點頭。司機發動汽車,北京自動自發向後退去,南京迎頭迎麵向他們走來。
汽車啟動的聲音剛剛消失在門口,霍先生就光腳從床上爬起來,將桌上的一張碟片□□了房間裏的DVD。碟片上有一張紙條,上麵是唐嫣的字:華哥,這是我給你的禮物,祝生日快樂。
其實胡小白穿衣服的時候霍建華就醒了,但沒動。後來他走了,她推門,不知在桌上放了什麼,原來是禮物。這丫頭還蠻有心的嘛,最愛收禮物的某人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雪花了十幾秒後屏幕裏出現了老胡的臉,他一邊摸著身邊一個屏幕上林業平血呼啦的臉,一邊blabla說著生日快樂啊華哥你挺好的吧要好好的呀話說既然虛長我幾歲你也該給我找個華嫂了是不是?
然後又一陣雪花,唐姑涼也不甘人後地出現了:“咳,華哥,生日快樂。我也希望你能盡快成個家,像你這種個性,有個人照顧你會比較好吧?我知道你不會聽,可老胡也這麼想的,你總該聽聽吧?嗯……也沒什麼別的,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幸福啊。”
這段視頻很短,前後不超過三分鍾,霍建華卻盯著滿屏幕的雪花發夠了三十分鍾的呆。他在想自己到底是沒過生日還是過了別人的生日,為什麼一場旖旎之後一點痕跡都沒有?隻有發間還寄存著一份淡淡的溫柔,讓他呼吸著隻剩一個人的冰冷空氣時,有點恍惚。
原來是有禮物的,還是兩人一起送上的祝福。真是的,無聊死了啊……我結不結婚,又不會妨礙到誰。霍建華起身關了DVD換衣服打算下樓,不料動作過大牽動了肩上剛覆上一層嫩皮的燙傷,這讓他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或許真的該去醫院看一看了。
因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傷在肩上,胸口卻有些發悶。大概真的是病得不輕吧,霍建華看著鏡子裏渾身草莓的自己,自言自語道。
十二月的尾巴哧溜溜出了指縫後,日子就像一去不返的遊魚般飛快地溜走。霍建華很清閑,不是翻來覆去地讀劇本就是滿北京吃喝玩樂,為微博界供了不少料。期間還征得蔡導同意接受了某位“友人”的“求助”三九寒天地去橫店找了份罪受,自己覺著是救人危難之中,卻不知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以一顆友善之心回饋他人的友善,因為不是所有的都是人。
除夕前夕總算殺了青,霍先生帶著一身肅殺從冷得能凍死人的橫店回了上海。剛想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沒想到一拐進古北路口就瞅見有個穿大黑風衣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的人在樓下鬼鬼祟祟地徘徊,一扭頭看見他車後跟個受了驚的兔子似的撒丫子就跑。
有情況!霍先生身上的法官基因正義熱血一沸騰,一腳油門就攆了上去,看到那家夥被過長的風衣下擺絆了一下崴了腳趴地上爬不起來時,一種狩獵成功的快感油然而生。下了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拎起那人衣領將他轉過來,蓄勢待發的左勾拳卻沒來得及揮出去:
“……怎麼是你?!”
一開門,一隻慵懶的貓咪優雅地扭過來,親昵地在主人褲腿邊蹭了蹭,然後不屑地衝著主人身後那位有段時間出現頻率相當高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瞟了一眼。
“這就是狗狗,我在樓下撿的流浪貓……你見過的,那時候它還很小呢。”按開電燈開關,暖黃色的光立刻充斥了客廳,給所有家具擺設都鍍上一層融融的溫度。
老胡探頭探腦地跟進來,小心翼翼地問:“它現在咬人嗎?”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此貓——胡貓便瘸著腿一個飛撲直射沙發,抱住明明是貓的狗狗好一通分不清是□□還是愛撫的折騰。
正走進臥室的房間主人頭也沒回地補充:“……但是它會九陰白骨爪。”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胡小白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聽得他不知不覺就彎起了嘴角。
“嗚嗚嗚……我能走路能跑路的右腿啊……奴家遇人不淑啊……每次碰到官人你都倒黴得緊呀嚶嚶嚶……真是不懂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