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虎在空中飛躍看到許正陽如同扭秧歌似的在地上踏著步子,心裏不屑道:毛道終歸是毛道,花哨東西還真多,出個招前還要扭一扭,有個屁用?哪抵得上我的至簡力強的棒擊?
劍棒相擊又是一聲更大更響亮的“嗆啷”,龍吟之聲乍起直衝九天,響遏行雲,白光爆閃之下,兩人驟退。
許正陽在地未曾躍起,按理說他是占劣勢的,此時的他也沒有上把那麼意態自然了,劍棒威力相擊之下,對方的巨力赫然把自己砸到地下沒腳一尺有餘,而周身丈圓的地麵也是皸裂不堪,如同遭受了大旱一般,腳邊石塊全部轟碎成渣,地麵呈圓形下凹。自己的手中劍光華灑然,卻顫動不已,胸中也是憋入了一口濁氣,氣血竟有些翻騰,不過好在未曾受內傷。
白煞虎這一擊卻讓他驚心,本以為自己再加力出擊怎麼著也得把這俊俏小道給震個吐血、劍光渙散脫手而去吧,可事實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美好。
那小子隻是依然站在因爆發力轟擊下凹的地上,麵色有點灰敗而已,那劍依然光華閃亮,沒見著鮮血狂噴三升的樣子。而自己竟然要一個空翻才能化解那與劍相擊傳來的一點雖細卻精純至極的力道,再看手中狼牙棒竟又崩掉了一個獠牙,不由得心中開始重新審視起這個麵前麵色白淨的年青道人。
白煞虎定了定身形,把那沉重至極的狼牙棒胡亂往地上一插,隻見石頭地麵如豆腐般脆弱地下陷了一個深坑。
在呼了一口氣,隻聽得他哇哇地大叫道:“這下才像個樣子,爽快,爽快呀!你小娃娃不錯啊,以前的龍虎宗除了那個什麼小純陽好像還沒碰到像你這麼有才的娃娃,看來是我這把老骨頭退步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捋著那一叢黑漆漆的胸毛,好像爽到了心裏,然後把雙臂一張,胸口一擴,隻聽得他身上骨頭劈裏啪啦一陣爆響如炒爆豆一般,然後他本來已經很厚實堪比阿諾德施瓦辛格身上的肌肉又再次墳起,一坨一坨鼓起好似膨脹的氣球,可許正陽看得出來,他那是正而八經的肌肉,估計能打碎花崗岩不成問題。
那白煞虎像做五禽戲健身操把身體倒騰了一遍,那骨節響的好像他萬年沒有動過一樣,看他那扭骨動筋的舒服到極點的表情,八成是因為多年沒有找到對手才生出的深到骨子裏的懶散。
這下經過許正陽至強一劍的正麵相擊,倒是激活了他渾身的懶骨,能如此鬆動豈能不爽哉?
看著他筋脈因大動而凸起在皮膚表層、滿麵因過血而潮紅的樣子,在天空中飄蕩著的玄空武大是眼紅,心裏也是懊悔不已,自己剛才怎麼沒有搶到第一個出手?
旁邊的朱絲雀見那俊俏年青道人在白煞虎巨力相擊之下竟保得全身而退,不由得巧笑嫣然,心裏想:自己的眼光還是不差的,隻可惜讓二哥搶了先!要是把這小道以後收歸自己帳下,日夜巫山yunyu行那極樂之事,豈不快活似神仙?呸,神仙哪懂得有此等享受?
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突突地鹿撞了起來,這可是很久沒有的感覺了,本如百合般白潤的臉上竟也湧起了一絲難得的潮紅,如同喝了紅酒一般。
青法龍早就知曉他這個小妹是個什麼性情,見著有能奈的俊俏小生就會心動,現在看著她春心大動的要發春樣子,不由得輕輕哼了一聲,嘴裏對著朱絲雀吐了口白氣,那白氣撲到她的頭上,朱絲雀一個激靈,聽到哼聲慌忙看了他一眼,麵上羞的又是一紅。竟然被大哥他發現了……
那青法龍呼出的白氣卻有鎮心寧神之效,朱絲雀很快就心涼下來,心裏雖然依然翻騰不已,可是身體表現上已經沒有那麼出位了。
玄空武歎道:“這龍虎宗倒也是出了個像樣的小娃娃,看來這毛道們混到今天這個份上也不是濫的一塌糊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不知這新出的小苗子能翻出多大的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