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法龍則是輕輕地哼了一聲,慵懶的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世上又真的能有多少事能讓他放在心上?
而朱絲雀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正陽那豐神如玉的身形和俊郎圓潤的臉龐,半天挪不開目光,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越看越是喜歡,心裏癢癢的難搔直如百鼠在抓一般。
下麵的白煞虎好不容易扭完了全身,大呼道:“真舒服!好多年沒這麼爽過啦。來來來,小娃娃,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這次咱們徒手如何?拿著個棒子終歸有隔閡,你我不玩兵器來親近親近如何?”
許正陽有點苦笑地看著麵前這個率真的快魁梧莽漢,徒手肉搏戰?那不是給你當麵團捏麼?看著白煞虎那隆起成疙瘩的肌肉塊塊,他壓根沒有放下這寶劍的意思。
天下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跟這個鐵疙瘩肌肉人徒手過招,除非他是腦子灌屎了。
白煞虎看著許正陽的樣子,腦子裏一下子反應過來,直率地說道:“嗬嗬,你看我這腦子,你們修道之人的身體哪經得起我這一拳啊,也難怪你不願意放下那寶貝劍了,劍是好劍,不過要是正經修行的話,我勸你還是找把破銅爛鐵或木劍的好,要不然依仗太多,難成大器啊……”
許正陽第一次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手中泛著純白之光的龍吟,心裏怔怔若有所思,這粗漢卻也有細的一麵。
他對白煞虎點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指教,正陽心領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空手對空手。”還沒說完就已經把那嗡鳴的龍吟隨手擲在了地上,看都不再看一眼,隻定定地閉上了眼睛,誇父龍飲般深吸了一口夜風中的涼氣。
再睜天眼時已是精光四射。
許正陽似乎是突然寬了心中所羈,神情竟有些豪放了起來,在朱絲雀的眼中這個小白臉又多了些灑脫。
白煞虎哈哈笑道:“果然乃真性情,孺子可教也!你可要小心了,我這鐵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了的,接招,看我的白虎神拳!”
許正陽一頓腳,罡風再起,手劃陰陽呈龍虎之象,竟是一套法度森然的掌法,不過看他鬆散的掌意和單薄的身子骨,不知能不能接得下那白煞虎凶煞十足威力絕倫的鐵拳?
白煞虎出拳果然有猛虎之象,擊出竟有虎嘯之音隱隱作響,出拳似慢實快到了極點,在拳道的前方那空氣仿佛被早早地抽幹了一般,呼一聲數丈遠的他拳意已經到了許正陽的麵前,聲勢好不驚人。
許正陽當然知道這一拳不好接,可是年青人的心中自己有一股敢拚敢鬥的狠氣,若激發出來,也是驚人的。現在他的頭發已經被那擊來的拳風激的飄蕩起來,眼睛也被刮的生疼,可心誌卻堅定如鐵,腳步也頓緊入地,卻是不願後退。
他身後的兩個老道卻是江湖經驗豐富,看這一拳,一塊巨石也能輕鬆打個粉碎,正陽這擋下來,不吐血怕也難以全身而退,於是互看一眼,已是有了計較。一個老道伸手入了內襟似是在摸索著什麼東西。
雖然本著江湖規則一對一的單挑他們沒有目前幫手,也本著鍛煉他的目的才讓他對陣的。可是許正陽是好不容易這麼多年才出來的一個奇才,是當今爭得修真界龍首的重要砝碼,若是折了,無疑是龍虎宗的一大損失,豈不得不償失?
沒奈何隻得耍點手段了。
許正陽此時也運足了氣,提丹田之氣,兩緩緩推出一掌,作陰陽之象,向那急來的拳對去,拳掌未接,空氣中已經是劈裏啪啦悶聲作響,可以看出此拳掌之力何等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