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寵小心翼翼護著他走到小河邊上，寬大的衣袖從草尖上拂過。
河邊的風很大，鼓動著袖子和衣裾飛翻。阿鬥一直沉默地望著河水，向寵就更加不會說話了。
“我很幸運，走到今天，身邊還有你。”阿鬥先低下頭，撥開散落下來被風撩亂的長發，然後側過去看他，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今天陛下很好看。”向寵道：“你很適合紅色。”
阿鬥笑笑：“因為是你的顏色。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黑衣嗎？”
向寵自然不知道。阿鬥也沒打算解釋，靜靜地看他一陣，傾身上前攬住他。向寵配合地壓低身子，讓他能把下巴擱在他肩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鬥隻覺得自己越來越輕，再看看自己的手，在慢慢淡去。能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希望不要嚇到向寵。
郭嘉匆匆策馬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是不是還是來遲了一步？
“大寶……”眼見著那抹紅色已經要看不見了，郭嘉忍不住大聲叫那個藏了三十三年的名字。
可是還有一段距離，郭嘉再發狠抽□□的大宛馬，一人一騎像剪刀一樣裁開成片的葦草。
郭嘉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他明明在呼喚那個名字，可是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阿鬥隻來得及再回頭看他一眼，然後一輕，那掛組佩跌落在地，他自己則完全消散在空氣中。
像是回到三十三年前的那個死亡，阿鬥慢慢往上升，但他還能看見郭嘉跳下馬撲到掛組佩上，大哭出聲。向寵維持原樣兩手空空地站一會，轉身離開了河岸。
視野所及的景物越來越小，還有越來越多的雲遮住了視線，在層層密雲之上，陽光一片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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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很多沒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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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阿鬥在後半部分經常會有點失常，那是因為他在成都的時候就在服用寒食散（五石散），寒食散是土產的毒品，服用了可能會對人的行為有一定的影響。提供寒食散的人就是那個失蹤的丹士。阿鬥經常在寒冷的季節穿很少的衣服，因為寒食散要求服藥後要沐冷水，越冷越好，最好凍出肺炎來……魏晉所謂行散，就是寒食散後的步行。 。6422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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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用的□□就是寒食散，所以他送過去的點心，阿鬥咬一口就知道其中的天機。
至於郭嘉為什麼會用寒食散……不知道大人們還記不記得，在第一部裏，大寶曾經告訴過郭嘉，丹藥和酗酒，會讓人慢性中毒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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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向寵的角度，他其實知道阿鬥就死在自己背上，隻是沒有表現出來；他也知道阿鬥為什麼隻穿黑衣，也沒說，他隻是希望阿鬥了無遺憾。 。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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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劉是，有對曹家報以絕對敵意的黃皓培養，有武侯等人輔助，這個人在N年後顯然會腥風血雨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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