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是你想遇到的,你越遇不到而越是你不想遇到的,你偏要遇到。
事實上,從他們走出那個冷藏庫開始,閆明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相比之下,路上出現的那些零散喪屍,現在海安手裏有了槍,閆明自己都不用開槍了,隻要適時的把彈夾遞給她就OK。
海安對槍的感覺那是沒說的了。同樣是槍,閆明需要在近距離,需要冷靜下來瞄準,還需要運氣才能爆頭。但是海安不同,在閆明眼裏,海安似乎就沒有瞄準過,卻依然能一槍一個喪屍腦袋,哪怕隻是冒出來的半邊腦袋。比起猛男這個自稱的賞金獵人來說,海安也許會有某些方麵不如他,但是槍法上,閆明從猛男的眼神就看得出來,那家夥也是隻有佩服的命。當然,閆明知道海安的這種槍法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小時候,她就喜歡用玩具槍打礦泉水瓶的蓋子了。
閆明羨慕海安的同時,隻能後悔自己小時候沒有拿玩具槍打礦泉水瓶蓋子這樣的習慣,當然他很小的時候還沒有礦泉水這種玩意呢。他那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是人家都隻是把這樣的是當成娛樂,就他當成事業了……
有海安開路,閆明實際上已經沒多少事可以做了。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皮膚下麵的神經也時不時的鼓脹一下,弄得他疑神疑鬼的,總是忍不住要往身後看一眼。可是身後是猛男,以及被猛男背在背上的路程。
閆明看到猛男是背著傷員的,突然覺得自己好好的走在中間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於是就放慢了一下腳步,讓猛男背著路程走在中間。可是,一走到後麵,閆明又覺得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了。他不知道那種感覺究竟來自哪個方向,但是,他又覺得那種暗處窺視他的東西仿佛無處不在似的。
這種感覺一直伴隨著他們走到了地下通道的出口那裏,都已經看到那幾輛停在前麵的軍車了,閆明才鬆了一口氣。
4輛軍用的猛士吉普車,還是經過強化的,閆明喜歡這樣的車勝過於喜歡保時捷。現在要想在街上撿到一輛保時捷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關鍵的時刻,保時捷可沒有軍車管用。這一溜擺在一起的猛士車,前兩台是雙排、溜背、硬頂,車頂裝有12。7毫米口徑的重機槍,後麵兩台則是雙排、廂式硬頂。相比之下,後兩台更偏重於運載。
閆明看到海安直接就拉開了最前麵一輛車的車門,忍不住問:“怎麼你們連車門都不鎖的?”
海安白了他一眼,說:“到這種地方來執行任務,還用擔心有人偷車嗎?”
這話聽起來有道理,可是,這些車上還裝有武器啊,就不留個人以防萬一什麼的?
就在海安發動了第一輛車,準備掉頭的時候,閆明也走向了第二輛車。然而,正當他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屍體的臭味,而他記得很清楚,當他和猛男走下這個地下通道的時候,至少在這一帶還是沒有喪屍的。而他也本能的,迅速的向後退了兩步。正是這兩步救了他的命,他剛剛退開,車頂上就突然出現了一隻喪屍,穿著白大褂,臉上的肌肉都爛掉了,眼睛卻依然十分的完整。
閆明下意識的就往地上一倒,拔出槍來就打。隨著砰砰兩聲槍響,喪屍的白大褂上多了兩個洞,這引來它一陣憤怒的咆哮,呼的一下就跳了下來。閆明趕緊往旁邊一滾,心裏就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一次真完了。
距離太近了,他甚至都沒有時間站好開槍,海安在車裏也來不及跳出來了。這時候一把三棱刺飛過來,又穩又準的插進了喪屍的喉嚨裏。這並不能致命,但是喪屍的停頓了一下,把憤怒的目光投向了剛剛把路程放在地上的猛男。幾乎就在同時,閆明和海安的槍都響了,閆明是坐在地上開槍的,他的子彈幾乎都隻是打進了喪屍的身體裏,而海安隻是從車窗裏探出了一隻手來,卻一槍準確的命中了喪屍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