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解開我的穴道,手指碰觸到我的身體,讓我感覺到他的指尖都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嘔……”我得到解放,馬上蹲下連聲幹嘔,吐了半天,口水吐了一地,直想把吞進肚裏的藥丸快點兒倒出來。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沒有做聲。
他一副冷冰冰的態度,讓我看著實在忍受不了,同時心裏泛起一種不良的預感,指責他道:“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跟他一樣,都是個有病的家夥……”
“你說什麼?”陰寒的聲音響起,嚇得我為之一顫。
天哪,這種人太可怕了,他看向我冰冷的眼神,足以把我凍結,讓我的心跳為之停止,我嚇得退後幾步,雙腿止不住的打顫,隻覺得一股陰寒之氣,從腳底升起直透腦門,陰冷至極。
我呆呆的站在園子裏發愣,不久,一個美豔的女子抱著一把七弦琴從它處走過來,向他施禮以後,並不做聲,而是把琴擺放到園內的石桌上,轉頭就走,臨走時回頭望了我一眼,神情中露出同情之色。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舉目看向他,隻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撩起長袍後擺,端坐在琴前,雙手撫琴,緩緩彈奏起來,琴聲響起,婉轉悠揚。
瞧著他撫琴的動作,自然順暢,整個人完全沉浸在樂曲中,我不由心中起疑,暗想:他純粹是想為我彈奏一曲嗎?天下哪有這等好事?剛想到這兒,隻見他抬頭瞟了我一眼,嘴角邊扯出一絲無情的笑容,手指輕輕一撥。
“啊——”我驚叫了一聲,同時無力的跌倒在地,隻覺得頭像被人拿針刺了一下,痛得令人難以忍受。
“從現在起,你的名字就叫林暮雪。”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裏傳來。
我雙手抱頭,忍著疼痛,努力的睜開眼睛,望著他,心中百般不解,顫聲問道:“為什麼?”
他冷冰冰的望著我,輕聲一笑,雙手撫琴,輕輕撥弄起來,與此同時,一陣刺腦的疼痛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隨著琴聲的響起,頭痛得我難以忍受,渾身打顫,直冒冷汗,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不斷的呻吟。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以後,我的命令隻有服從,沒有為什麼,你明白了嗎?”
我望著他,隻有點頭認命的份兒,全然已知他的厲害,恐懼的望著他的手,生怕招惹他一個不高興,再次撥弄起來。
女人果然是脆弱的小東西,他冷眼掃過她蒼白的小臉,一勾手道:“過來。”
能不過去嗎?我咬著嘴唇,不敢說一個不字,無法抗拒他的凶殘,撐起虛弱的身體,輕喘著,慢慢向他走過去。他摸著我的下顎,大手冰冷的程度令人發抖,我望著他,咬緊嘴唇止不住的渾身打顫。
“這是雪兒的臉,就是這張臉,讓我魂引夢牽,日夜思念,然而,我的雪兒卻被沈卓遠毀了,你說,我該怎麼報達他?”
“我隻不過是一個為他暖床的女人,你想利用我來報複他,我想……你恐怕是找錯人了。”我苦澀地一笑,失去一件玩具對沈卓遠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對段溟陽說的話,我記得很清楚,那句話代表著我跟他有天壤之別,他是高高在上的候爺,而我隻不過是他養得一條狗。
像他那種自以為是的人,會在乎失去一個女人嗎?不可能。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他冷冷一笑,伸手探到我的衣襟裏,扯住我的衣服往下撕扯。
我咬住嘴唇閉上眼睛,隨風不住的瑟瑟發抖,怎麼會是這樣,沈卓遠折磨我,他的仇家也盯上了我,我到底欠他們什麼?
他打量著她,一般女子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或許哀求流淚,不斷求饒,而她卻不一樣,隻是倔強的咬著嘴唇,身子微微顫抖,半滴眼淚都沒有,冷冷一笑,他扯住她的手腕,拉她入懷。冷聲道:“果然不錯,一般的女人早就嚇得渾身酥軟了,看到你鎮定的一麵,我很欣慰,終於明白沈卓遠為何會看上你了。”
聽到他的話,我猛得一震,雙目圓睜,瞪著他,又聽他道:“他害死了我的雪兒,我要讓他加倍賠償,你隻不過是我的一步棋子,我警告你,你若是不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死不如死。”
說著他猛得推開我,使我狼狽的跌倒在地上,渾身摔得酸疼不禁,這是一個什麼人物?我緩緩抬起頭,盯著他,憤恨的說道:“我恨他,你也恨他,既然你想報仇,幹脆直接找殺手暗殺他好了,想必這種報仇的方法,比折磨我來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