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是難以馴服,看來,我應該好好對你調教一番。”
看著他準備撫琴的舉動,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敢想象即將發生的狀況,驚惶失措的衝上去抓住他的手,“不!別彈,我聽話,一切都聽你的。”
沈卓遠跟我沒關係,他的生與死,更不是我著想的前提,我真的是……不敢接受眼前的人,給我帶來的痛苦,那是一種鑽心刺腦的痛苦,會讓人痛不欲生。
“光憑嘴上說說,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他冷笑著一把推開我,隨即琴聲響起。
刹那間,腦子裏就像有一個活著的蟲子聽到琴聲蠢蠢欲動,吞噬著我的血肉,痛得我抱著頭拚命的喊叫,然而翻江倒海的痛楚,讓我幾乎昏倒過去,掙紮到最後,失去了力氣,隻能在地上,忍著痛苦不斷的抽搐。
聞聲而來,段溟陽見到院裏發生的此景,大吃一驚,望了一眼衣裳不整倒在地上的女子,問道:“師兄,你這是……”
“一個不服管教的丫頭,一時惹得我不高興,忍不住動手教訓了她一番,你怎麼有空跑來我這裏來了,有事嗎?”
這個冷的像冰一樣的男人,正是段溟陽的師兄,離花宮的主人江無血。
段溟陽笑了笑,歎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師兄你說對了,我是來你這離花宮躲難的。”說著他走過去打量著昏倒在地的女子,暗想:這女子什麼地方惹著了師兄,竟讓師兄對她動用了追魂曲,想到那種痛苦,他不禁一顫,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氣。待看清她的容貌時,他胸口一緊,連忙扶起她道:“師兄,她長得真像雪兒。”
江無血輕輕恩了一聲,隨口說道:“不錯正因為她像雪兒,我才留下她一條命。”
段溟陽歎息道:“縱使再像,她始終不是雪兒,師兄,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不,我不是他們嘴裏的雪兒,我是柳憶如,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清楚來人的長相,竟然是他——段溟陽,此時我的心情好亂,錯綜複雜,望著他們,心裏又驚又怕。
江無血知道她跟段溟陽有過幾麵之交,怕時間一長,他發現端樣,出聲喊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先關起來再說。”
“是,主人。”兩名侍女應聲而出。
不,不要,我忍不住爬向段溟陽,伸手拉扯著他的長袍下擺,無力的搖晃,救我,救我……我是柳憶如,你認識的柳憶如,我不是什麼雪兒,不是,不是……
段溟陽不經意低頭看見她望著他的眼神,一時仿佛從哪裏見過一般。
侍女架起我來,就往外拖,我無力掙紮,隻能眼睜睜的望著他,祈求道,段溟陽,你仔細看看我啊,你說過你認識我的眼神,我是柳憶如……
“等一下!”
段溟陽走過去拂開侍女,接過人來打量著她,隻見她望著他,眼睛裏流露出無限的愛慕和期盼之色,這種眼神,他在柳憶如那裏見過,又見她喘息不止,臉色慘白如紙,一身衣裳被撕裂,肚兜都露了出來,一時心起憐憫之情,解下衣服包裹在她身上。
“師兄,你能把她讓給我吧。”
江無血望著段溟陽,雙眸眯起,“你喜歡她?”
段溟陽一笑,抱起人道:“我覺得她的眼神很像某個人,說不上喜歡不喜歡,隻是看著心裏舒服,師兄,反正你離花宮裏美女多的是,讓給我一個又何妨。”
“哈哈……”鬼魅般的笑聲,突得響起,回蕩在空蕩蕩的上空。
“師兄,你別笑,行不行一句話。”
江無血收起笑意:沈卓遠,當年你毀了我的雪兒,如今我也要毀了你的女人!為了她,你跟傅雲濤斷絕來往,若是她成了別人的女人,想必一定會令你痛心疾首,撕心裂肺吧!
“行,難得你開口跟我討要一個女人,好吧,我就把她送給你。”說著,江無血走上前來,盯著她,雙眼迸出寒光,冷道:“林暮雪,以後我的師弟就是你的新主人,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