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憶如,你最好別背叛我,否則,我要的代價,是你付不起的。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去認人,哼!我又不是傻瓜,憑什麼幫你?”對登門造訪的客人,冷言相向,實在是有失主人的風度,然而,傅雲濤卻不管這些,倚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口接一口品著手裏的茗茶,明明嘴裏沒有喝到茶葉,卻一個勁的不停亂吐。
擺明了對來人,厭惡到了極點。
回應他的是冷冷一笑,就見來人,瞅了他一眼,不溫不火的端著茶杯,道:“這個答案我很滿意,既然如此,本候就不多做打擾了。”茶杯一放,瞬間,人已飄離客廳之外,遠遠傳來一句話,“記得提前通知葉家,前來收屍。”
威脅,絕對是威脅!傅雲濤忍無可忍一股腦衝了出去,飛身一躍,雙臂一展攔住他的去路,狠狠瞪向他,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給我去鄧王府認人!”
“她能好好的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什麼你非要把她找回來?難道,你真的想讓她死在你手上,才肯放手嗎?”
四目相對,一時間爆出不少火花。
“廢話少說,我沒功夫陪你閑扯,去不去一句話。”
雙拳緊緊握起,傅雲濤身子微微顫抖,隻怕一時按耐不住,一拳揮向那厭惡的臉。咬牙切齒道:“好,我去!”
傅雲濤終於知道自己哪一點不如他了,自己本性就是因為太善良,才致使一而再,再而三被他欺負到頭上來。
“咳,咳!”不該有的聲音,從某人嘴裏發出。
傅雲濤眼色一變,他生病了,好,好,蒼天有眼啊!報應不爽!
此時不動手,等待何時。
迎麵一股掌風襲來,沈卓遠來不及躲閃,胸口結結實實被擊了一掌,整個人向後倒退兩步,連連咳嗽抬起頭來,臉色微變,“傅雲濤,你竟然敢暗算我?”
“對,我暗算你怎麼樣?以前在你手底下,我吃虧吃得太多了。現在,你有求於我,我要是不討回點本錢來,豈不是虧大了,再說,這是你欠我的,我沒連本帶利向你討回來就不錯了,哼!”拍了拍手,整整衣袖,傅雲濤一臉笑意的對向沈卓遠。
辰光趕緊扶住主子,關切的問道:“候爺。”
揮開辰光,沈卓遠笑道:“哦,你也學會討價還價了,好,算我沒有白認識你。”
“哈哈……”張揚的笑聲響起,傅雲濤隻笑得猶如春風中的柳樹,枝條亂顫,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壓抑了將盡兩個月的悶氣,終於可以緩一緩。
冷哼一聲,他笑得有點兒太囂狂了,礙眼!沈卓遠看著心裏極不舒服,走過去,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免他樂極生悲,俯耳對他小聲說了幾句,刹那間,傅雲濤的笑容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追上去問“你,你的話什麼意思?”
笑聲換了主,半晌,沈卓遠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說道:“天黑之前,我若得不到準確的答案,你就等著,我替你照顧你的舊情人吧。”
不再停留話一說完,他抬腿就走。辰光緊緊跟在他身後,回望了一眼傅雲濤,露出同情之色,跟候爺作對,恐怕傅少爺隻有認輸的份兒。
打聽到段溟陽跟著鄧王爺出門不在,傅雲濤悄然進了鄧王府,躲過眾人來到段溟陽的住處,就見院裏坐著一名女子執針弄線,他禁聲走近細細打量,就見她手裏拿著個荷包樣子,一針一線繡著十分仔細,他的目光鎖在她的左手食指上,那道疤痕跟柳憶如的一模一樣。心中一動,喊道:“憶如!”
突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一愣,針紮到手上,疼!茫然的站起身來,發現來人竟然是傅雲濤。
傅雲濤從她的舉動已然認定她就是柳憶如,待她抬起頭來,看清楚她的長相,卻大吃一驚,眼睛緊緊盯著她,顧不上男女之嫌,衝上前去一把執起她的手,反複打量了幾回,驚道:“沒錯,你是柳憶如,絕對錯不了,我不可能看錯的!”
我知道瞞不過他,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把手抽了回來。
傅雲濤驚歎道:“憶如,你的臉……天哪!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真有點兒不敢相信,在這世上竟然有人能幫人改頭換麵,簡直是太神奇了。不會是你戴著人麵皮吧?快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
他說著伸手就摸我的臉,我急忙打開他的手,退後一步,說道:“傅少爺,你亂摸什麼?什麼人麵皮我根本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