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他,一個多月不見,他的皮膚曬黑了,接觸到他灼熱的目光,略微有些不太自在,說道:“我有安排人去為王爺接風,難道王爺沒有看見他們?哦,也可能是人太多了,把他們擠……”
“你的廢話太多了!”
話畢,沈卓遠低頭吻上思念已久的紅唇,感覺到她微微抗拒,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不容她拒絕半分,並在唇上加大力道,貪婪的吮吻,並將她的身體緊緊攬在懷裏,恣意索取,良久,直到他發覺她喘不過氣,臉漲得透紅,才放開她,並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味道沒變,憶如,我不在的時候,可曾想我?”
空氣重新回來,我喘息著望著他,這才發覺他穿著鎧甲未脫,輕輕摸了一下,銀製的,每一片有兩個銅錢般大小,也不知道穿在身上沉不沉。
下巴突然被抬起,逼得我不得不直視她,隻聽他道:“你好像心不在焉,聽不見本王說的話,怎麼?看到本王活著回來,你不高興!”
我一怔,連忙說道:“不,怎麼會呢?王爺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您一路鞍馬勞頓,想必累了吧,我這就去安排人,侍候王爺去梳洗。”
“不必了,自會有人安排。”沈卓遠就地而坐,順勢將她拉坐在大腿上,說道:“一個多月不見,你身上一兩肉都沒長,反倒是比以前更瘦了,看來,府上的廚子,中換了。”
我抬眼望了望他,輕聲說道:“王爺,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吃不下……”
沈卓遠微微一笑,不悅之色迅速散去,一想到她肚子裏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笑意染上眉梢,摟著她,雙手撫摸在她的小腹上,道:“吃不下也得吃,別忘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肚子裏懷著我的孩子。”
我看著他,發了愣,這個性格多變凶殘的男人,似乎認定了我懷的是他的骨血,此刻他臉上的溫情,讓我覺得很不安,萬一我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知道了以後,會用什麼手段來折磨我?
想到他的手段,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心頭一顫,臉上出現怯意,他卻握住我的手,問道:“怎麼了?瞧你,頭上都出汗了。”
我的心冷了,表情瞬間淡漠下來,搖頭道:“沒,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冷。”
沈卓遠看出她的端倪,雙眼眯起,他打量著她,將她的不安如數收進眼底,問道:“你有心事瞞著我?”
“沒,沒有……”
手腕上一痛,他緊緊抓著我,沉聲道:“他為你受了一箭,便把你的魂魄都給勾走了?”
我大驚失色地望著他,失去了反應,此事他是如何得知的?辰光一直在暗處跟著我,不曾離開,他回來的匆忙,按理說他們應該沒有時間交涉,除非……腦海中突然想起,辰光在府上喂過鴿子,我恍然大悟,頓時明白過來。
他忽而鬆開手,道:“不要以為我不在,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放縱你,但是絕不允許你再一次背叛我!”
深知他的冷酷絕情,先前的過往仿佛在眼前重現,我的心頓時亂成一片,沉默了片刻,才說:“知道了。那……魏家的事,王爺知道嗎?”
“你是說,戶部尚書魏汝達勾結敵國謀反的事嗎?”沈卓遠出聲笑問。
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對魏家的關心,反倒多了幾分邪氣。我看著他微微有些不安,試探著說道:“王妃是無辜的,王爺會救她嗎?”
沈卓遠打量了她一眼,眼中帶著幾許玩味,扳過她的肩膀,笑問:“怎麼?你關心她,想讓本王去救她。”
我一怔,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僅憑一封信,皇上就將魏家定了罪,王爺,您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嗎?”
沈卓遠沒有答話,摟住她的腰,隨意往草坪上一躺,撫弄著她的長發,望著天空白雲,思味深長地說道:“事情的經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結果,怎麼了?這種結果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是想過要報仇,但是……一切未免太巧合了,總覺得事情背後有人操縱,讓人不得不起疑心,如果說,事在人為,那麼這個幕後的人會是誰?難道會是他,不,不對,他遠在邊關,怎麼可能……
院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沈卓遠速站起身迎了出去,沒有回頭,丟下一句話道:“回去休息吧,晚上宮裏有慶功宴,我會派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