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鈺雖然也被突然間在幽靜的小巷中出現了人而嚇了一跳,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她看到對麵走來的不過是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家,她甚至心中一喜,輕聲說:“看來是一位老人家,我們有救了,隻要問問他,他一定會告訴咱們怎麼走出這片老宅區的!”
“啊?是麼?我怎麼看他覺得很詭異的樣子!”靈兒有點害怕地說。
見到靈兒這麼一說,朱紫鈺忽然也覺得在這幽黑安靜的小巷中,看著那一團黑影緩緩走來,似乎有一種無名的詭異感襲上心頭。
那黑影越來越近,就著那淡淡的月光,很快就看到了那個黑影的長相。看清那人的長相後,朱紫鈺和靈兒也不免冒起一身雞皮疙瘩。
……
城中的七星院前。
兩隻大燈籠掛在七星院門前,將門前的一片街道照得亮如白晝。早上那幾百個圍在院門前的人早已散了去,但依然有不少人在門前徘徊。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每每經過七星院門前時,都要往七星院中望上一眼,仿佛能夠看到天下第一美人珍杏兒的芳影似的。
門前仍然有著不少奇人異士把守著。仔細一數,是九人,和白天的那一批顯然不一樣,看來已經換了一班,但他們的表情和眼神還是一樣的嚴肅和犀利。
七星院旁邊就是公堂,這條街雖然不允許擺攤,但是因為這是在城中心,所以來來往往的人非常多。各種各樣的車子穿梭而過。在那人群中,有一個人正在注視著七星院門前的那群守衛。這人就是嶽俊。
嶽俊掏出手中的門牌,仔細看了看,發覺上麵並沒有專人標記,看來是通用的。他也不再多想什麼,立即向那七星院走去。
嶽俊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個長扁木盒,已經將那把一百多斤重的悟鳴寶刀放入了盒中。他雙手抱著盒子走上了七星院門口。
一個身材瘦小,長臉大嘴的中年人立即上前攔住嶽俊,說:“你幹什麼的?”聲音粗厚卻是毫無感情的。
嶽俊衝他笑了笑,拿出那個從痣玲身上偷到的牌子交給那瘦子,笑說:“我送這東西給珍姑娘!”說完拍拍手上的木盒。
那瘦子看了看木牌,又上下打量了下嶽俊,再看看嶽俊手上的那隻盒子,然後問:“這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我要檢查看看!”說完便伸出手想要拿嶽俊的盒子。
嶽俊當然不會讓他拿,連忙後退兩步,笑說:“真對不起!珍姑娘吩咐過,不能讓別人碰這盒子。至於裏麵裝的是什麼,小人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人差遣,將這事物送來給珍姑娘而已!”
那瘦子臉上的表情很不爽,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望向旁邊的一個胖子。那胖子又看了看嶽俊,然後向瘦子點點頭。
那瘦子終於向嶽俊的揮手,說:“你進去吧!”
“哎!謝謝,謝謝好漢!”嶽俊抱著盒子往七星院中跑去。但走了兩步,他又回頭問:“好漢,請問珍姑娘的住處該怎麼走呢?”
那瘦子顯得很不耐煩,說:“穿過大堂往右走,她就住在無雙閣!”
“哎!謝謝好漢!”嶽俊笑說。然後轉身就往裏麵走去。
大門的正麵有一堵類似於“南牆”的牆壁,在門外無法看到屋中是什麼樣子。嶽俊繞過那道牆壁後,就看到一個廣闊的園林,整個園林的設計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在淡淡的月色下,別有一翻美感。
唯一讓嶽俊感到煞風景的是,許多來來回回的護衛,實在給如畫般美的園林抹了一筆敗筆。
嶽俊沿著一條彎曲的小石板路,穿過幾座假山,過了一個小橋,在走廊中走了一會,終於來到了大堂。繞過大堂,又是一個很大的院子,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嶽俊往右走,一路上有許多路燈照映著,倒也不覺得夜黑難行。隻是不時冒出幾個護衛對嶽俊進行詢問,這讓嶽俊很不爽。
終於,嶽俊找到了無雙閣。無雙閣果然對得起“無雙”這個詞,整棟樓就像一座小別墅一般,設置得十分的巧妙,樣式還真有點像歐洲的複式結構雙層住宅,還真是有點引領潮流的感覺,嶽俊感歎說。
在無雙閣門前,依然有兩個護衛把守著。嶽俊走了過去,采用了和剛才一樣的說法。誰知,那護衛對嶽俊說:“珍姑娘說了,今天晚上不見客。有什麼事情到旁邊的那棟房子找痣玲姑娘,讓痣玲姑娘代珍姑娘處理。這無雙閣今天晚上,除了痣玲姑娘可以進放,別人一概不能進入。”
嶽俊又說了幾句好話,但得到的回應還是一樣,不能進去。
嶽俊看到裏麵的房中分明點著亮光,說明珍杏兒一定在裏麵。此時不過七八點鍾,這麼早就不見客了,估計是在裏麵接客吧。
嶽俊笑問:“兩位大哥,是不是珍姑娘正在接見重要客人啊?”
那護衛板著臉說:“無可奉告!你快點走吧!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