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白祈忍不住放大聲音:“教主現在下落不明,怎麼來解決!”
聖女穆娜蹙起眉頭,寬大的袖口輕輕一揮,語氣微帶責怪:“白祈,你什麼時候可以改改你暴躁的脾性,這麼大聲音,是要招來周泰嗎?”
白祈冷哼一聲,道:“那個狗雜種要是敢來,老子先宰了他!”
穆娜沉沉歎氣,目光中隱有憂慮:“你這個樣子,遲早要壞事。”
白祈不服,粗聲粗氣道:“聖女,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為教主效命的,不是隻有你會擔心!”
“白祈,周泰是朝廷的人,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你為什麼不說。”
“教主也為當今皇帝做過事,我怎會知道這個周泰另有內幕!”白祈憤憤不平。
穆娜怨怪地看了眼白祈:“皇帝是皇帝,蕭袁是蕭袁,這些你都分不清嗎?”
白祈濃眉一揚,粗聲道:“媽的,老子怎麼知道皇帝和蕭袁的區別!”
“唉,你……”穆娜一語未盡,一個冥教教徒慌忙跑來,稟道:“聖女,白副使,右護法請兩位前去正殿,有事相商。”
白祈一聽,頓時來火:“那個狗娘養的,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招,老子……”他眼眸大睜,一時間間竟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穆娜及時點了他的啞穴。
“你去吧,我們馬上就到。”穆娜對那個教徒道。
教徒得到答複,轉身而去。
“白祈,你這個沒腦子的家夥!”穆娜嗔怪道,伸手一拂,解開了白祈的穴道。
白祈霎時如怒目金剛,瞪著早已遠去的教徒:“娘的,老子跟他周泰沒完!”
“好了,先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吧。”穆娜一邊歎氣,一邊向前走去。
“真丟人,老子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白祈一邊說,一邊罵罵咧咧跟在聖女身後。
蘇紫橋間二人走遠,轉頭向朔問道:“你在冥教是做什麼的?”
朔似乎在考慮著什麼,聽蘇紫橋這麼一問,便隨口接道:“左護法。”
蘇紫橋眨眨眼,似乎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般,“哦,原來你和那個周泰平級啊。”
“我感覺有事要發生了。”朔突然很認真道。
蘇紫橋點點頭:“嗯,你聽到他們的對話,也覺得不對勁是嗎?那我們也去正殿看看。”
朔也正有此意,達成一致意見後,幾人悄悄趕往正殿。
蘇紫橋躲在廊柱後,偷眼向正殿中觀望,隻見人群密集,好不熱鬧。
“他們再幹什麼?”蘇紫橋小聲向朔問道:“在開會嗎?”
朔緊盯著殿內動靜,低語道:“周泰要另立教主。”
“啊?”蘇紫橋暗驚。
周泰既然要另立教主,是否代表江寒月已經遭難?
蘇紫橋開始有些緊張。
這時,隻聽大殿內傳來一個沙啞如破鑼般的嗓音:“今天招諸位前來,是要宣布一個重大消息。江寒月背叛教義,統領無方,不足以擔任教之位,所以,冥教必須讓有資格的人來統帥,方可成就大業!”
一聲冷笑,在殿內突兀響起,穆娜直視周泰,目光蔑然:“江教主沒資格擔任教主,難道你就有資格了?”
周泰眯起陰鷙的三角眼,冷冷看著穆娜:“誰說是我要當教主了?”他目光微轉,手指一伸,指向身後的一個蒙麵女子:“她,才是繼任教主的最佳人選!”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她是誰?”有人站出來質問。
周泰不慌不忙,冷靜道:“此女不是一般人,她是前任教主江洪霸的遺孤,蘇紫橋。”
蘇紫橋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這個周泰,分明是在說瞎話,不過,又有誰見過真正的教主之女呢?即便周泰胡說八道,也不會有人知道。
“誰能證明?”白祈突然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她的血,就是最好的證明。”周泰道。
穆娜看了看那名蒙麵女子,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意:“離十五月圓還有整整十天,難道我們要等你把冥教毀了,才知道事情真假嗎?”
周泰眼角狠狠一跳,隨即冷冷笑起來,聲音嘶啞而難聽:“難道我周某人就這麼不可信嗎?教主遺孤這樣的大事,我怎敢欺騙諸位,若是諸位實在不信,我可以將此女送回,到時,任你們再多努力,也不可能找到她了。”
眾人一聽,微微動容。
“既然她是前教主遺孤,我們聽命於她,也是合情合理。”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