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盈斜睨她道:“好?你看我們相處地好嗎?說謊前要經過大腦思考。”
“是哦,不經過大腦思考,總比有些人沒有大腦的好吧。”
方盈皺眉:“什麼意思?”
蘇紫橋刮刮臉頰,笑道:“整天粘著人家,你不煩他也會煩啊,你該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欲擒故縱吧?”
“哈哈。”方盈笑起來:“你以為我不明白嗎?可他不同於一般人,你要是放了他,他指不定就跑個無影無蹤。”
蘇紫橋同情地望了方盈一眼:“那你還真可憐。”
方盈擺擺手,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蘇紫橋指著自己:“我?”
“沒錯。”方盈看了看屋外,才小聲道:“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啊,一個江寒月不夠,還要惹上契丹王子,這些就不說了,竟然連……”
蘇紫橋間方盈麵色古怪,不由得脫口問:“連什麼?”
方盈斟酌了片刻,道:“竟然連我弟弟也牽扯進去。”
蘇紫橋眉頭一擰:“你說的什麼話!”
“我可是實話實說,我可是看著方展長大的,他的心思我還能猜不透嗎?”
“你別瞎說,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方盈反問:“你今年多大?”
蘇紫橋轉了轉眼睛:“你問我實際年齡,還是這個身體的年齡。”
“都說。”
“我實際年齡為二十二,這個身體剛剛年滿十六。”
方盈眼睛一亮,兩手猛地一拍:“對了,你今年二十二,方展今年十三,你看他可不就是個孩子,可按照你的生理年齡來看,也就差他三歲,不是很多哦。”
蘇紫橋怎麼聽怎麼不爽,敢情她成了老牛吃嫩草?
“他當我是姐姐嘛。”這句話不假,方展不一直稱呼她為姐姐嗎?
方盈氣得跳腳:“你也叫我姐姐,對你和對我是一樣的嗎?”
蘇紫橋回想一下,訕訕道:“差不多吧。”
方盈捂著腦袋,狀若痛苦:“哦,我的上帝,你簡直要氣死我!”
蘇紫橋吸口氣:“你別亂說話,他本來就是個孩子,難不成……”
方盈瞥她一眼:“我可沒這個意思,讓我那寶貝弟弟跟著你,他還不得吃盡苦頭。”
蘇紫橋不開心了,憑什麼跟著她就要吃苦頭啊!
“別瞪我,看看你的麻煩,簡直可以排成長龍了,先解決你自己的事吧。”方盈攤著手,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得了,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你那個東方逸,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蘇紫橋反唇相譏,沒等方盈回擊,就出了房間。
這一天,陽光明媚,很早就能聽見大街上此起彼伏地叫賣聲,蘇紫橋睡不著,便打算去找方盈聊天。畢竟和她視同一個時代的人,講起話來,會舒服很多。
出了門,就聽見江寒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她回過頭,打算等一陣。
卻沒想,江寒月竟然已經出現在麵前。
“你、你的腿?”蘇紫橋驚異地看著江寒月的雙腿,他竟然沒乘坐輪椅!
“很驚訝嗎?”江寒月笑問。
蘇紫橋前前後後把江寒月打量一遍,最後確定,他的確是自己站著的。
“怎麼回事?”又激動又擔憂的口吻,怕這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這是真的,沒騙你。”江寒月走了幾步,與之前健康的他完全一樣。
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寒月,蘇紫橋以為真的有奇跡發生。
“太神奇了!”
老天真的很眷顧她,總算心裏的愧疚可以減少一些。
“是東方逸為我治好的。”江寒月道。
“東方逸?”蘇紫橋納悶,他什麼時候成了神醫了?
“還記得在冥教時,那個老大夫說的話嗎?”江寒月道。
“那個為你打通腿部經脈的老頭子?”蘇紫橋努力回想。
江寒月笑著說:“他說京城出了一名年輕的名醫,醫術高超,卻行蹤不定,這個人就是東方逸。”
“啊?”蘇紫橋一呆,這個東方逸,到底什麼來頭,有這麼好的醫術,怎麼看起來倒像個窮書生。
“此人當是不世出的高人,以後一定要好好拜謝。”江寒月神采飛揚,與之前的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