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搬入蔣牧塵的家(1 / 3)

宋悅被那眸子裏迸發出來恨意嚇到,脊背僵了僵,頓時有些怔忪。

看她的樣子像似要殺人一樣,應該是恨極了簡薇薇,不知為何還要來探望。而且根據華夏國現有的法律規定,她就是想見也見不著。

“大姐,我呢隻是來看個朋友。”宋悅心思電轉,尷尬的扯了扯唇角:“你看我都不認識你,更不可能認識你的朋友對不對。”

李清抬頭狠狠瞪她一眼,複又垂下去,溫柔的注視著懷裏狠嘬奶水的女兒。

宋悅見狀,頭皮隱隱有些發麻,進而懷疑自己遇到了神經病。

但是見她看自己的寶寶時,眼神溫柔,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遂推翻了懷疑。

一番天人交戰,她抿了抿唇,將車倒到陰涼的樹下,百無聊賴的等著她奶完寶寶。

過了不知多久,寶寶吃夠了之後,又睡了過去。李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感激的連說了數聲謝謝,神色一暗,音調倏然拔高:“我要見的人是簡薇薇,剛才你和警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呃……”宋悅驚詫的拉回思緒,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犯的是刑事案件,未公審前,家屬不能探視。再說,我也沒聽她講過,她還有別的親戚在京都。”

“家屬不能探視,那你怎麼可以!”李清執拗的盯著她,眸底再度泛起怒火:“你也不是她的家屬,為什麼你可以而我不行!”

“大姐……”宋悅被她猙獰的模樣嚇到,瑟縮著往車門挪了挪身子:“您別激動啊,嚇到孩子可不好。再說這個規定又不是我製定的,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帶我進去!”李清雙眸噴火,直勾勾的盯著她,尖聲重複:“帶我進去!”

“別激動,別激動……”宋悅伸頭看了看警衛,心悸的朝她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你坐好,把車門關上,我試試能不能進。”

李清怨懟的瞪她一眼,單手抱穩懷裏的女兒,空出手“嘭”的一下帶上車門。

明黃色的法拉利發出輕微的轟鳴,徐徐開進看守所大門。

警衛沒有加以阻攔,隻是例行公事的看了看車牌。

宋悅長籲一口氣,胸口嚇得怦怦直跳,趕緊把車停好,逃似的開門下去。

李清隨後跟著,兩人一起去了接待室,填寫探視登記表。

負責記錄的獄警看完宋悅填寫的內容,又看看李清和她懷裏的孩子,懶洋洋的讓她們去探視室外等著。同時通知管教區的獄警,有人探視簡薇薇。

宋悅雖是第一次見李清,但直覺她的情緒相當不穩定,不知是產後抑鬱,還是她本來的性格如此。

為了免受傷害,來到探視室門外,她警惕的自己坐到一旁,盡量保持兩人之間的距離。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樣,獄警前來通知,簡薇薇說誰也不見。

宋悅無奈,餘光偷偷瞄了一眼李清,起身去找先前做登記的獄警,打聽簡薇薇的情況。

獄警翻了翻資料,語氣硬邦邦的答:“嫌犯一切正常,她自己不想見你,我們也沒有辦法。”

“不想見我?”宋悅重複一句,煩躁的回了停車區。

好容易搞了手續過來,簡薇薇居然不想見自己!

無頭蒼蠅似的圍著自己的車轉了一圈,她想起上次來時,別的嫌犯家屬給嫌犯送衣服,送錢。心中一動,趕緊打開後座的車門。

還好!昨天買的零食和衣服都還在。有東西送,旋即又頭疼,該如何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簡薇薇。

思索良久,依然毫無頭緒,她隻好垂頭喪氣的坐進車裏發呆。

送進去的東西都要經過獄警檢查,何況她車上也沒帶有筆,想寫字都不行。

“篤篤篤”車窗外意外傳來敲擊聲,嚇得宋悅渾身一激靈,驚悚回頭。

李清麵無表情的抱著孩子,一雙眼睛木然又空洞的盯著車窗。

“靠!怎麼會遇到這個神經病。”宋悅低低的罵了一聲,繼續翻著袋子裏的零食,沒理她。

車外的李清等了一分鍾不到,忽然抬腳開始踹車。

宋悅氣得不行,胡亂把東西塞回袋子裏,猛的推開車門下去:“我說你有病是吧!簡薇薇說她誰也不想見,你少來煩我!”

“我要見她!”李清冷冷的盯著她,一步步逼近過去:“我要見她!”

宋悅被她臉上駭人的神色嚇到,雙手投降一般舉了起來,哆嗦著說:“我幫你,你先往後退退!”

李清一動不動,抱著女兒幾乎要貼到她身上。

“大姐,你看簡薇薇被帶出來了。”宋悅情急之下,迅速抬手指向探視室的方向:“獄警來叫人了。”

李清眸底閃過一抹激動的亮光,飛快回頭。

宋悅趁機開了駕駛座的車門,一屁股坐進去,跟著下了中控鎖,火速倒車離開。

簡薇薇不見自己就罷了,居然還遇到了個神經病!

出了看守所大門,沒見李清追出來,她想了想,忍不住又倒車回去,側身拿出後座上裝著零食和衣服的袋子,撒嬌著交給值班室的警衛。

警衛沒接,還義正言辭的表示,需要送東西的話,請直接去管理室進行登記,查驗。

碰了釘子的宋悅暴躁莫名,忿忿的將袋子丟到副駕座上,油門一踩瞬間絕塵而去。

車子開出好遠,她才慢慢降下車速,帶上耳機給宋青山打過去。

手機無人接聽,打去辦公室,也不知是誰接的電話,直接說沒這個人。她火得不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宋青山的辦公室電話,普通的手機號根本打不進去。

無精打采的回到市區,宋悅一時沒地方可去,索性去了簡氏總部,打算找蔣牧霜一起去吃午飯。

車子停到樓下,她先打的手機,提示說無人接聽,隻好改打辦公室的固話。

接電話的男聲非常好聽,可惜蔣牧霜人不在,接電話的男孩也不知她去了哪裏。

“啊……”宋悅掛了線,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情緒一下子蕩到穀底。

發泄之後,她抬手看了下腕表,徑自調轉車頭去了夜色。

像她這種一年當中有三百個夜晚,是在夜店度過的人,晚上10點前必須回家的規定,簡直毫無人性可言。

停車上樓,壓著火氣將卡出示之後,她氣哼哼的進了包廂。

夜色白天的時候客人很少,即便有也是在普通層,用餐的比較多。丟下包,她情緒壓抑的走進吧台,動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仰頭一口氣喝光,包廂的門這時忽然“吱呀”一聲,徐徐被人推開!

宋悅嚇了一跳,尚未全部吞下去的紅酒,頓時嗆進氣管。

“咳咳……”她伏在吧台上劇烈的咳了一陣,惱怒的望向來人:“誰!”

那人似乎也同樣嚇到,抬頭飛快的掃了一圈,敏捷躥向沙發,抓起她的包包就往外跑。

“夜色居然進了小偷!”宋悅愣怔半秒,啞著喉嚨追了出去:“抓小偷!我的包包被偷了!”

然而走廊外麵一個人影都沒有!宋悅氣得柳眉倒豎,又喊了幾嗓子後,一不做二不休,火大的摁下樓層報警器!

警報一響,整個白金層都騷動起來,很快有侍者恭敬趕來,低聲詢問出了何事。

宋悅回頭指著包廂的沙發,說自己的包被人偷了,語氣嘲弄。

侍者頷首表示知情,跟著拿起對講機聯絡安保。宋悅氣呼呼的回到包廂裏,又倒了一杯喝酒,紅色的液體剛剛流進胃裏,方才偷包的男人,連人帶包被丟了進來。

宋悅目露不屑的又抿了口紅酒,冷笑著從吧椅上跳下來,徑自走到那人身邊蹲下:“膽子不小啊,居然偷到我頭上來了。”

說完,仰頭睨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保安,紅唇一張譏諷道:“夜色這麼大的店子,連進了小偷也不知道。什麼全市安防第一,吹的倒是挺響亮。”

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男人,聞言慘白著一張枯瘦的老臉,身子抖個不停。

他看著年紀不小,約莫40—50歲的年紀,一張臉憔悴的隻見一個尖尖的下巴,鎖著一雙黯淡無光的大眼睛。

宋悅在夜場玩得多了,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平時肯定經常吸食大麻。

“叫什麼名字!”惡作劇的脫下高跟鞋,鞋跟的位置正好對準他的眼睛,冷笑:“應該不是第一次在夜色行竊吧。”

她知道夜色的規矩,但凡有人來此鬧事,隻要把人抓著任憑處置,所以毫無顧忌。

“第一次……第一次來!”蘇雲山顫顫巍巍的抖著肩膀,一雙手還摁在那隻昂貴的貴婦包上,舍不得挪開:“我叫蘇……蘇雲山。”

宋悅擰起柳眉,揚起高跟鞋狠狠在他臉上敲了下,跟著起身套上鞋,不悅地踢開他的手,一腳踩上去:“大聲點,聽不見!”

“蘇雲山,我是蔣牧塵的表舅,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他!”蘇雲山以前也來過夜色,而且清楚能來這的人,肯定都知道蔣牧塵的名號。

把他托出來,就算責罰難免,也不至於被當場打死。

“表舅?”宋悅若有所思,低頭盯著他髒汙的麵容看了半秒,不輕不重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不認識。”

說完低頭拍拍裙子上的皺褶,鄙夷的朝侍者和保安擺手,示意他們把人帶走:“我這人最討厭不幹不淨的手,碰我的東西。聽說夜色這裏,一向最注重客人的安全,看來也不過爾爾。”

保安和侍者交換了下眼神,麵無表情的將蘇雲山拖了出去。

過不知多久,宋悅已經喝得有些微醺,恍惚聽到有人在敲著包廂的門。

搖晃站起身,她仰頭把杯子裏的紅酒一口喝幹,腳步虛浮的過去把門開開。

“小姐,剛才就是這兩隻手動了您的包,您要帶走還是由我們處理。”保安的臉上好似熨鬥熨過,平靜得沒有絲毫起伏。

“嘔……”宋悅隻看了一眼那雙血淋淋的手,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出來,腿腳發軟。

“看來小姐的意思是由我們處理。”保安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端起托盤瀟灑轉身。

宋悅足足吐了一個小時,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才狼狽離開夜色。

變態的保安!

——

轉眼一周過去,隨著5、1三天假期結束,京都開始迎來晴朗的天氣,溫度適宜。

這天正好是周末,蔣牧塵一大早起來,不知從哪叫來了,浩浩蕩蕩的30多個人。把簡雲容房間裏,需要帶走的東西全部進行打包。

簡雲裳吃完早餐出來,意外被眼前的場麵驚到,扭頭不冷不熱的斜了一眼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