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塵見她這副聽到朋友有事,比誰都著急的模樣,不禁感到無奈。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心裏想著,她不知何時才會在乎自己,如她的朋友一般。
轉念又想畢竟往日是她的這些朋友,一路護著她,直到讓自己遇到。說到底,他能得到她的心已屬不易,頓覺安慰。
伸手扶住她微微傾斜的身子,到底忍不住吃味:“你也不問問情況,就急成這樣。”
“……”簡雲裳一愣,旋即莞爾:“對啊,你說說她們家出了什麼事。”
說完一改剛才急吼吼的樣子,慵懶下床。
蔣牧塵見狀,心裏頓時酥到了骨子裏。還不錯,如今自己說話,她到是全聽進去了。含笑陪著她往浴室走去,先說了昨晚沈亮和顧旭之去駙馬巷的發現,跟著話鋒一轉說:“閑庭帶著鍾首長夫妻倆,一早去了簫家相親。”
“呃……”簡雲裳看著他擠牙膏的動作一頓,忽然笑開:“果然好事近了啊,看不出鍾閑庭動作這麼快。”
剛說完,蔣牧塵就閑閑的補了一句:“他是這是被人逼的,趙子重也拉著趙老爺子夫婦去相親了。”
“這麼熱鬧?我不還不知道原來anne這麼受歡迎。”簡雲裳又笑,伸手從他手裏把牙刷接過來,含了口水開始慢慢刷牙:“怪不得她會找墨珍,完了又躲我這來。”
蔣牧塵笑笑,往後退了退倚到門框上,眸光清澈的望著她鏡中的樣子,沒接話。
簡雲裳也不理會,自顧刷了牙又掬水將臉洗幹淨,這才慢悠悠的晃回臥室,隨便找了條裙子換上。
她對於穿著一向不在意,穿得舒服就行,也不管是不是牌子。因為這事,從簡家搬出去之後,沒少挨簡薇薇嘲笑奚落。
說起來,在這點上墨珍還有簫碧嵐,和她的看法出奇的一致。若不是出席重要場合,她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鮮少能看到logo。
“換一件。”蔣牧塵懶散的站在一旁,麵色略顯不悅,目光直盯著她的胸口不放。
簡雲裳低頭,想起他昨天說的話,聽話的換上襯衫長褲:“這套可以了吧?”
“嗯。”蔣牧塵應了聲,幾步過去攬住她的肩往外走:“她們在樓下等很久了,你還是快些走吧。”
“咦……”簡雲裳納悶的仰起小臉,神色古怪的說:“你什麼時候對我的朋友如此友好了?”
蔣牧塵臉上一熱,默了。
下到客廳,剛打了個照麵,簫碧嵐就一蹦老高,風風火火的躥過起來:“雲裳,完了完了,我這次是真的完了。鍾閑庭那個王八蛋,居然讓他老爹老娘上家裏相親。”
“墨爺爺怎麼說?”簡雲裳支起手臂,將她隔在40公分以外:“是不是立即就點頭拍板,催你們馬上去登記,最好今天結婚明天生孩子。”
“差不多這個意思,他們這會怕是已經都在挑結婚的酒店,準備發請柬了,我一看情況對自己不利,溜去找墨墨,最後來了你這。”簫碧嵐情緒低落下去:“我特麼的招誰惹誰了。”
簡雲裳搖頭,個人的事個人最清楚。想著,索性丟下她徑自去了餐廳吃早餐。
一碗粥沒喝完,忽見鍾閑庭神清氣爽的進了客廳,她低著頭,唇角幾不可見的往上揚起愉悅的弧度。他到是聰明,就是不知趙子重是否也這麼聰明。
故意忽略從客廳傳來的動靜,她胃口不錯的又盛了一碗粥,一邊吹,一邊慢條斯理的往嘴裏送。
“這麼好看的熱鬧你不去看?”蔣牧塵不知何時過來,好笑的看著她:“那可是你最好的姐妹。”
“不看,她若連個男人都搞不定,以後也不用混了。”簡雲裳撇嘴,繼續低頭喝粥。誰知沒喝上兩口,守門的保鏢跑來報告,有位姓趙的先生前來拜訪。
說著遞了張名片過去,恭敬等待指示。
簡雲裳放下羹匙,視線落在蔣牧塵似笑非笑的眸底,默契的朝他眨了眨眼。跟著揮手示意保鏢,把人放進來。稍後,她喝完碗裏的最後一口粥,擦幹淨嘴巴,和蔣牧塵一道往客廳走去。
簫碧嵐跟鍾閑庭兩個正吵得臉紅脖子粗,趙子重一來,頓時變成三個互吵。她同情的看了看墨珍,招手叫她上樓。
“anne從來隻管追人,哪裏會想過追到後要如何。這會也讓她嚐嚐被人死追的滋味,省得將來還犯同樣的錯。”簡雲裳拉過墨珍,說笑著往樓上走:“我們賭一下,她是一個都不要,還是選鍾閑庭。彩頭是牧天旗下盈利不錯的牧天藥業,如何。”
“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在空手套白狼。”墨珍無語搖頭:“我才不和你賭。”
簡雲裳幽怨之極,回頭哀傷的看著蔣牧塵:“你看我送錢上門人家都不要,可見你這錢賺得有多黑心。”
“確實黑了些,不如都捐出去吧。”蔣牧塵深以為然,俊逸絕倫的臉龐,浮起一抹苦惱之色:“既然是全捐,房子、股票、債券、珠寶、現金什麼的都不要了,我們有手有腳很快就能賺回來。”
簡雲裳嘴角抽了抽,不痛不癢的岔開話題:“亮哥做的那個東西作用可大了,牧天藥業賺三十年,也比不得那玩意賣一年。”
“那我也不賭。”墨珍插嘴:“有熱鬧看你就看熱鬧,錢的事男人會去操心,我們該吃吃該睡睡,多自在。”
“墨墨,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開家工作室。”簡雲裳雙眼放光的拉著墨珍的胳膊,丟下蔣牧塵,淡定從容的朝工作室走去。
樓下,簫碧嵐被吵得不勝其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兩人都沒注意,更換了魅影的設置,爾後素手一晃,圓滿的拍拍屁股跑上樓。
工作室內,簡雲裳和墨珍各自歪在貴妃椅上,抱著筆電不知忙什麼。蔣牧塵悠閑的拿著一本書,在一旁安靜閱讀,間或給兩人手邊補充茶水和點心。
簫碧嵐氣哼哼的坐過去,也拿了一台筆電過來打開。
簡雲裳淡淡掃她一眼,挑眉笑開:“你又故技重施,這兩人的腦子是進了水泥還是水銀,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
一旁的蔣牧塵睫毛動了動,不置可否。
“知道人家蠢,你也不能總嘲笑對吧。”簫碧嵐不滿的哼哼:“家裏估計翻天了,我這兩天住這邊,正好沈姨不在,我可逍遙了。”
“我媽下午的飛機到京都,晚上鍾叔也會過來。”簡雲裳也笑,精致絕美的眉眼,溫柔得能淌出水來:“鍾叔一向把閑庭當兒子看,正好讓他看看未來的侄媳婦。”
簫碧嵐聞言,低低的吼了一聲:“簡雲裳!”
“嗯,我聽著呢。”簡雲裳歪過頭,依舊笑吟吟的摸樣:“我和墨墨在研究賺錢又害人的法子,你要不要一起。”
“當然要!”簫碧嵐想也想的脫口而出:“最好能把人害得生不如死,末了還得跟我磕頭謝恩。”
“好主意,既然這樣股份算你一份。”簡雲裳勾唇,目光灼灼的掠過簫碧嵐,落到蔣牧塵臉上:“牧塵,你覺得如何。”
“你喜歡便去做。”蔣牧塵抬頭,目光繾綣的迎著她的視線,無奈道:“別玩過火。”
簡雲裳白他一眼,好容易恢複的淡定範,被他一句話打得煙消雲散:“我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項目,怎麼會過火!”
她就奇了怪了,以前怎麼沒發現蔣牧塵這人,對自己的影響如此嚴重。
見她不甘的皺眉,蔣牧塵勾唇,抬手看了下時間,放下書起身往樓下走去。
客廳的沙發上,鍾閑庭和趙子重即使身體被麻藥針刺激,依然不言敗的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蔣牧塵施施然坐到兩人的對麵,叫來保鏢。
“牧塵,你要幹嘛?”鍾閑庭首先絕對不對勁,奈何身體動彈不得:“你這個妻奴,該不會是雲裳嫂子,讓你來把我們丟出去的吧。”
蔣牧塵挑眉,好整以暇的搖了搖頭,淡淡的吩咐保鏢:“送鍾少回鍾家,把趙少扛到門口,有人接就給人,沒人接就丟了。”
趙子重無語的眯起桃花眼,艱難開口:“我可不曾記得自己得罪過你。”
“我這個人記仇的很,交易歸交易,交情就免了吧。”蔣牧塵說著,起身優雅撫平衣服上的皺褶,嗓音慵懶而平緩:“我生平最討厭有人在我家中喧嘩。”
趙子重麵色一黯,最近和簫碧嵐走得近,他倒忘了蔣牧塵這人一向不好說話。除了自小和他玩得好的,京都這塊地裏,還沒幾個人是後天與他交上朋友的。
想著,也不等保鏢動手,自己扶著沙發艱難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
蔣牧塵瞥一眼他的背影,淡淡的說:“你若想趙子敬能回京都,想著趙家不出麻煩,以後最好少去國安。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因愛生恨,傷了簫碧嵐或者你的情敵,自傷也是可以的。”
此話一出,趙子重和鍾閑庭皆是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
宋青山雖說是國安七局的一把手,但國安是什麼樣的地方,他能把整個京都的情報網,布置得如此的密不透風,背後沒有利益集團牽扯,是不可能的。
兩人沉默著交換了下眼神,眼底滿滿浮起無法言喻的驚詫。蔣牧塵也未點破,隻是優雅起身,腳步從容沉穩的上了樓。
片刻之後,已經回到二樓工作室的蔣牧塵,平靜看著匆忙上樓的保鏢,示意他有話直說。
保鏢應了聲,故意說的很大聲:“趙少和鍾少在門外打起來了,兩人各有受傷,另外大門被圍觀的群眾堵住,救護車進不來。”
“下去吧,死了人再來說。”蔣牧塵擺手,不以為意的拿起書,繼續翻看。
躺在貴妃椅上的簡雲裳和墨珍,似充耳不聞,獨獨簫碧嵐的臉色起了細微的變化,猶豫著要不要下樓去看。
“anne你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省得人家說你腳踏兩隻船,指責簫伯伯教女無方。”簡雲裳麻利的敲著鍵盤,嗓音甜糯:“簫老將軍血壓不好,你要學著孝順。”
簫碧嵐一陣惡寒,恨恨坐回轉椅上,眯眼瞄了瞄墨珍,不服氣的問:“憑什麼我沒有貴妃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