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這是新的懲罰,叫做吹氣球。
他捂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一雙大大的眼睛分明在說:你耍流氓也就算了,你還耍的這麼純潔是想要怎樣啊!
他的眼睛總是比他的嘴要來的誠實得多。
他的出名純粹是一場意外,招惹了那麼多的蒼蠅讓我有微微的不快。
他甚至還拿話敷衍我。
不過沒關係,我很快就要回來了,連本帶利。
在超市裏看到那麼多的水果的時候,他的臉分明綠了,口氣也有些不滿。可是當聽說這些都是我因為他一句隨口的便秘而精心挑選的時候,他的態度就有些軟化,語氣也有些愧疚。我再接再厲的裝了下可憐,他就妥協了。
有些後悔的反而是我。
看到他一個人拎了那麼多東西,一回到家就癱在沙發上喘粗氣,讓我莫名的有點心疼和愧疚。
我想幫他做點什麼來緩解這種感覺。
然後我跟他一起進了廚房。
在廚房裏的我們意外的很合拍,無論是洗菜削皮還是淘米做飯,都讓我有一種參與的興奮感,和一種說不清的,溫馨的感覺。
廚房裏的他眉眼間都是溫暖的笑意,炒菜的動作流暢而熟練,炒出來的菜看起來都那麼可口,讓我很想知道它們的味道。
所以在飯菜上桌的時候,我拚命地催促他嚐一下味道。
這種迫不及待的心情,連我都無法解釋。
可他卻在這時候起了壞心眼兒,故意在我麵前放慢咀嚼,斯條慢理的動作。
小巧的舌尖在他油亮的唇間若隱若現,故意使壞的小眼神看起來意外的撩人。
我聽到自己喉嚨吞咽的聲音和理智被慢慢繃斷的聲響。
我撲過去吻了他。
凶猛的,帶著強烈侵占意味的吻。
他的口腔溫暖而潮濕,帶著飯菜的清香。
我的舌頭在他的唇舌間攻城略地,掃過他濕滑的舌頭,捕捉那令人沉醉的氣息。
他剛開始似乎被我的舉動驚到,呆呆的任由我動作,而當他終於緩過神來時,居然回吻了我。
真意外,我以為,我會被推開的。
我退出他的口腔,裝作一臉驚訝:“你幹嘛舔我?”
他的表情像是被我咬了一口,眼睛裏帶著被冤枉的委屈:明明是你先吻我的。
我裝的一本正經萬分單純:“嗯,果然在你嘴裏就能嚐到味道了呢,真美味!”
說菜,也是說他。
他當時的表情十分精彩,臉漲得通紅,卻偏偏找不到話來反駁我,隻好悶悶地低頭吃東西。白皙的後頸和小巧的耳垂都被緋色占領,那種可愛模樣讓我恨不得按進懷裏再狠狠親一遍。
不過還不可以。
大灰狼之所以被小紅帽認出來是因為他過早的暴露了自己猙獰的獠牙和毛毛的尾巴。
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獵人,就是要比獵物多十倍的耐心,在狩獵成功之前,絕不會暴露自己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