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種事。

黃MM眼眶急速變紅,珍珠般大小的晶瑩淚水,匆匆忙忙把襦裙提起,越是急,那該死的腰帶卻越是係不好,索性直接束了一個死結,小腦袋一仰,嘴一咧,就要大哭起來。

張鋒一見形勢不妙,想拔腳就逃,可是轉念一想,這黃鶯兒肯定不會是隻身一人在此,身邊定會有家人在附近,也許那黃琬和一向形影不離的蔡琰也在,她這一大哭,把其他人引來怎麼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是玩意看見的,誰會信?

急忙跳過去一把捂住黃鶯兒的小嘴,性格天生溫婉的她見這廝占了自己便宜還要來動粗,想也不想一口就咬住張鋒的手掌,張鋒又不敢放手,隻見手上慢慢有血水滲出。

張鋒忍著劇痛,小聲在黃鶯兒耳邊說道:“你莫喊叫,我就放手,切莫引了他人來。”

黃鶯兒蘭心惠質,馬上也明白過來,如果讓人看見了,很可能這女兒家的清白就白白便宜了這個長相不賴,卻盡做些欺負自己事的家夥。

張鋒小心翼翼的鬆開手,生怕黃鶯兒若是叫喊便再捂住她的嘴,結果她隻是小聲啜泣,讓他放下心來。

“今日之事確實不是故意的,你剛才也眼見了那隻獐子,我便是追它至此,哪知誤驚了小姐。”張鋒一臉誠懇的說道,深深一揖及地。

黃鶯兒隻是哭,不理他,張鋒也就這樣臉一直彎著。

哭了半天沒動靜,黃鶯兒偷偷一瞥,卻隻看見張鋒手上一個小小的月芽兒形的傷口,絲絲往下淌著血。

“啊,你受傷了?痛不痛?”黃鶯兒到底心善,馬上就忘記了眼前這可惡的小子看了某些女兒家隻能給自己男人看的部位,關心起他的傷勢來。

“些許小傷,比起黃小姐的清白,卻是微不足道了。”張鋒自己也覺得這個時代發生這種事的確……有點意思,但是還是故作沉痛的長揖不起。

黃鶯兒卻秀眉一顰,自襦裙右衽處掏出一塊女兒家自用的絲娟,拉過張鋒的左手,仔細的為他包紮上。

待她包紮好,張鋒以為這下她算是原諒自己了,忙笑笑的說:“多謝小姐寬宏,今天的事我決不會說出去,盡可放心。”

黃鶯兒這才想起剛才的事,心下一愁,又嗚嗚咽咽的下起三月小雨來。

張鋒看著隻撓頭,突然想起,也許這樣……???

“我自知小姐為難之處,不如這樣,如黃小姐不嫌棄,我這就回去,讓家父過府提親,待到小姐及笄,我便娶小姐過門,何如?”反正這小妞比蔡丫頭溫柔多了,又懂事,給自己當媳婦也不錯。

黃鶯兒一聽,怎麼他又說出這樣的瘋話來,心下頓生三分懣怒,又轉念一想,女子名節事大,今日……不看也被他看了,日後心裏天天記著這事,倒不如早點了斷也好。再說女子婚嫁自己又做不得主,都是爹爹親辦,不知日後會嫁個什麼人家?多半倒不是自己中意的。倒是眼前這小子,雖然又直接又大斷,老是說些嚇死人的話。說到自己又摸摸自己胸口,但有幾分男兒的果敢,做事又敢負責,長的……也勉勉強強啦,父親又是當朝太尉,如從現在開始培養培養感情,也許將來真是一樁美事也說不定。

一轉念,又想這廝老是欺負蔡琰,但又一想,說的話倒有幾分道理……

又一想,這人長得不錯,如果以後又喜歡別人怎麼辦?難為我倒會一直記掛著他……

張鋒哪知道這丫頭一咧嘴一蹙眉,居然會有這許多心思,以為她不願意,又不好開口。

便拿出小丈夫何患無妞的氣勢說道:“我也自知配不起小姐,今日之事便當我張鋒欠你的,他日必當以謝。”一拱手,把弓自腰間一掛,腰上的紳帶一甩,倒頗有些男子氣概。

黃鶯兒正覺得他此時有些說不出吸引人的地方,一看他居然要走,心下大急,也顧不得許多:“張……你卻莫些走。”這聲音小得便是自己也聽不太清楚。

張鋒豎起耳朵,咦?有戲,又轉回身來,目光如炬,灼灼的直燒得黃鶯兒小臉也紅了,脖子也粗了,心兒也跳快了,連一雙腿都好象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