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使不得!”張鋒卻是手腳更比張飛快,一把迅速的抄過畫,雙手背在背後卷起來,“我這人就喜歡收集一些有意義的東西,比如涼席啊、畫啊……”
夏候蘭輕輕的籲了口氣,說不明白為什麼那幅畫她一點也不希望會被毀掉。然而她又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那個手很長的家夥臉變得跟那個酷似賣紅棗的一樣紅。
“這次我兄弟三人前來,一是看望賢弟,二是……二是……”劉備尷尬的搓著兩手,臉上紅暈一陣陣的泛起,象隻初次求歡的大猩猩。
還是張飛夠豪爽,夠直接,看著劉備扭扭捏捏說不出口,吼了一嗓子:“二是看小白臉你有沒辦法給我們三兄弟找點什麼事去,每天過這種淡出鳥的日子都快瘋了!”
兩隻在屏風後偷窺的小貓,齊齊身體向後一倒,相視一眼,都用小手拍拍自己急速起伏的胸脯,這張飛說話,真是嚇死了,隔這麼遠還好象就在自己耳邊說話似的。
夏候蘭平時見過的男子本來就不多,除了張鋒這個比較另類的,哪一個不是在他麵前溫文爾雅,莊重有禮?倒沒見過這樣一個象張飛這樣,一根腸子粗到底,直來直去的連求人都象是要打架。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臉上微微掛起了一個尤如初一的月亮一般的淺笑,兩頰各露出一個可愛的酒窩。
張鋒恍然大悟,原來這三兄弟是閑得無聊來找自己做兼職的。由於自己的出現,這三人除了在平原當過一段日子的縣令,後來因為劉備把督郵給打了(這事千真萬確,不是張飛幹的),三人北上投奔公孫瓚,這才謀了一個小官,可是隨著易京樓的被燒,三人雖然掛著一個職,卻等於是白身,總不能跑到袁紹那裏要求確定自己的合法身份吧?
由於自己出現,這三人遠不如曆史上那麼出名,而且這劉備估計也沒徐州什麼事了,要不就當補償一點,給他們找份送報紙、守夜或者摸骨算命的工作吧?
張鋒正在想,給三人安排個什麼位置好,門外輕輕一陣叩門聲:“老爺,徐州呂布來人,還帶了兩個大箱子,現在偏廳奉茶。”
呂布?帶了兩個箱子,張鋒的第一反應就是他有事求自己來了。剛要應聲,那張飛又鬧騰起來了:“哎,那四個爹的家夥派人來做什麼?我說小白臉,就讓他來這吧?我也很好奇他到底來做什麼,不會專門送兩個箱子你吧?”
張飛一通亂嚷嚷,讓劉備不好下台,跳起來一巴掌閃在張飛後腦上,這兩人站在一起就象黃瓜旁邊放著一根豆芽,可偏偏張飛就是服劉備的氣,摸著後腦不做聲了,眼神裏全是委屈和憋屈。
“你這麼好奇做什麼!這是賢弟自家事,要你操心做甚!”劉備仰著頭指著張飛一通數落。
“無妨,無妨!”張鋒忙打著圓場。
張飛咧嘴一笑:“大哥,你看小白臉都說無妨了。”然後自顧自的朝門外大喊道:“你家老爺說了,把人請到這裏來。”
門外應了一聲沒了動靜,張鋒苦笑,我那是無妨嗎?隻是場麵話好不好,這都不懂你個張黑子就會畫點鳥畫,出來混個P呀!
張黑子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嘿嘿笑著,拉著關二和劉大的手就往屏風後跑:“嘿嘿,來來來,我們三兄弟占個好位置看戲!”
張鋒:“不可以啊,屏風後有……”
就聽見屏風後兩聲短促、尖銳的女聲:“啊!——”
張鋒:“……人!唉,說得太遲了。”
兩女驚恐的望著三人,身體往裏麵爬了幾步,兩手都護在胸前,象是遇到午夜流氓。
三人何嚐不是同樣的驚訝,劉備看見兩個美貌的女子,耳朵不自覺的上下扇了起來:“在下劉備,在此與二位小姐相遇,幸會幸會!”
關二的臉還是沒什麼動靜,隻不過象燒著的煎鍋一樣,還滋滋的響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