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進入戰場時,速度並不快,在許褚和典韋兩個蠻橫的肌肉男的帶領下,腳下踏著整齊的步伐,人與人之間的幾乎沒有間距,就象一排排移動的長城,帶著極為厚重的壓迫感和滔天的戰意,一步步緊緊朝江東軍*了過去。
同時,麵對數量龐大降軍卻仍然能夠氣勢高昂的江東這一刻卻如同背負了千山萬仞一般,緊張得呼吸粗重,臉色發白。光是對方*近的步伐就能讓他們有些挺不住這份壓力,可想而知真正直麵曹軍時給他們帶來的震撼!
如林的槍尖,閃耀著森白的光芒,上麵一簇簇鮮紅的纓須,就象是跳動的火焰,渴望著鮮血與毀滅。
盡管這隻曹軍同樣裝備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的連臉部都罩住的鎧甲,可是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得到!
兩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
江東軍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而曹軍一如既往的沉默,他們的眼神冰冷,沒有一絲一毫的興奮或者是激動的情緒在裏麵,可正是這種平靜而又詭異的情緒,正說明他們的強大——當殺戮和毀滅如同呼吸一般平常,還有什麼值得激動和興奮的?
這些是真正的精銳!
江東軍在曹軍與之交觸的時候亂了。
在巨大的壓力下,江東軍有的怒吼著衝向曹軍,以期發泄心底這股懾人的感覺;有的竟然是當場崩潰,扔下武器轉身就逃。先前與降軍作戰時盡占上風的江東軍,終於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軍隊!
見勢不妙,蔣欽和淩統也隻能借著江東軍突然爆發的血氣之勇,下達攻擊的命令,否則被動挨打,恐怕自己這兩千多人會在一息之內全部完蛋。
如林的長槍上下呼呼的飛舞,當緊緊挨著的一長排曹軍全都是這同一個動作時,那麼它即使是最簡單,最沒有技術含量,最不花哨的動作,也成了殺戮的終極大招。
一瞬間便有幾十個江東軍被如一把巨大的刀片劃過的槍陣所傷,他們陣形上空冒出處處噴湧的鮮血,伴隨著慘叫與滲人的嘶嚎,在兩軍之中縮放出妖豔而淒婉的花朵。
哪怕是蔣欽和淩統,麵對著曹軍不過是第一擊都是臉色蒼白,蔣欽精於水戰,可是單兵作戰能力並不如淩統,因此右臂還負了傷,被一枝長槍劃出一道不深的口子。
“死戰不退!”蔣欽急了,曹軍戰力如此可怕,怕是隻有周泰的那支人馬才能與之一戰,甚至來不及看看身後的撤退進行到了什麼地步,蔣欽知道再不拚命這條苦苦支撐的防線將瞬間化成烏有。
“這個是我的,誰都別跟我搶!”典韋雖然是粗人,可是在行軍打仗上有著非凡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淩統雖然年紀小,卻是麵前這岌岌可危的防線唯一的支撐者。
另一個年紀大的家夥給許褚玩去吧。
仿佛是被閘門控製的江水一般,曹軍分出一個小小的豁口中,把典韋和淩統二人單獨的困在其中,讓他們二人自己去“玩”。
典韋多次見獵心喜,在戰場上不顧陣形不顧戰局,找心儀的對手單挑。正因為這樣,曹*多次教訓過他,可是這是一種本性,又哪是輕易改過來的。於是曹*幹脆讓他擔任例如突擊手這種角色,讓他玩個夠。這就是他為什麼武勇過人,卻一直隻是曹*的親隨,卻不是大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