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禎伶牙俐齒,幾句便把李文德說得麵紅耳赤。這幾句話是李文德說的無差,可是眾人卻隻記得李文德被坍塌的城門壓倒一事,功過早已相抵。
李文德暗咐,定是李瑾良和李禎說了些什麼,對李瑾良的恨,更深了一重。
“父皇豈止是對我客氣,對你也不差。如今生靈塗炭,也隻有二公主才有資格辦賞花會。人人都知春日百花齊放,可二公主卻偏要挑選盛夏時節開賞花會。如果不是仗著父皇的盛寵,誰又有這樣的福氣!雲荷小姐,你說對吧?”李文德說著,忽然話鋒一轉,問起了管雲荷來。
管雲荷沒有想到李文德會指名道姓的讓自己接話,這個時候她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答了就淌進了皇室這蹚渾水,李文德和李禎總要得罪一個,不答卻是目中無人,對四皇子無禮!李文德果然道行高,這個坑,管雲荷是不跳也得跳!
管雲荷倒吸一口冷氣,正欲回答,卻見李禎忽然叫了起來:“管琉璃,你在做什麼?”
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精致的小瓶子,銀色的瓶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的耀眼。而就在旁邊,一隻幹淨纖細的手正欲靠近著,被李禎這麼高聲一呼,又顫顫巍巍的縮了回去。
管琉璃麵露尷尬,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淡定說道:“二公主,這是娘給我問的藥,我……”
瓶子就在成郡主腳邊,隻見她快速的把瓶子撿起來,又看了看,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隨手便遞給了李禎。
李禎打開瓶子,聞了聞,神色有些不對,問道:“真是你的藥?”
“是,小女患有哮症,娘特意尋了大夫給我配了這個藥。”管琉璃緊張得已經答不上話了,伸手就要把藥拿回來。
“雲荷妹妹,你不是說金楓露不見了嗎?還真是巧,管琉璃這瓶治哮症的藥,倒是和我送你的金楓露味道像得很。”李禎毫不客氣便把管琉璃揭穿了。
管琉璃本就在風口浪尖,如今再被金楓露一攪和,更成了眾矢之的,一下便語無倫次起來:“我沒有,這不是,不是我,管雲荷!又是你陷害我對不對?”
“胡說八道,這瓶子分明就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你還狡辯!”成郡主立刻說道,今日可真是熱鬧了,沒想到還有管琉璃這一出大戲。
管雲荷瞟了一眼管琉璃,管琉璃絕望的閉上眼,完了,她真的要完了!管雲荷那麼想她死,今日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
“禎姐姐,謝謝你為我討回公道,可是這瓶藥,的確是姨娘給妹妹配的藥,並不是金楓露。”管雲荷打開瓶子看了看,又聞了一下,解釋道,“起初我也以為是妹妹錯手拿了金楓露,但是後來卻發現錯了。它們的味道相似,連禎姐姐也騙過了。”
方才與管琉璃還勢如水火的管雲荷竟為管琉璃說好話?沒聽錯吧?
李禎也懷疑的說:“雲荷,你不必忌憚她,不就是一個姨娘生的庶女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