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父子相聚,師徒四人相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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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悟空在樹上笑得喘不過氣,一個沒坐穩,哎呀一聲掉下樹來。眾人被這個從天而降的物體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怎麼回事,都忍不住哄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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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來揉了揉屁股,小悟空一瘸一拐地來到母親身邊,仰臉叫了聲娘。紫霞點著他的腦袋說:“你這個搗蛋鬼,淨會給我惹事,快讓我看看傷到哪了?”小悟空一邊聽著娘的數落,一邊歪著頭去看那個雷公臉,冷不丁地問道:“你就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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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事情太過突然,大聖顯得十分緊張,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看看娘子,又看看兒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紫霞在一邊小聲提醒道:“這是咱們的兒子,我給他取名字叫孫小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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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小悟空,我的兒子……”大聖激動地喃喃自語道。他用顫抖的雙手將小悟空拉到身前,仔細地打量半天。然後突然把他拋到了頭頂,馱著兒子在院子裏奔跑起來,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大喊:“我有兒子了,孫悟空有兒子了……”小悟空在父親的頭頂無奈地大喊:“喂,放下我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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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心裏充斥著幸福。八年苦守,終於得享天倫,往日受苦,隻求日後平安。是什麼迷了眼睛嗎,怎麼這般高興卻還會流淚。紫霞轉過身去擦拭淚水,一回頭,卻看見豬八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這一幕,嘴裏麵嘟囔著:“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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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高興也從樹上爬了下來,走到紫霞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紫霞看看高興,又看看豬八戒,一時間心中猶豫,不知是否該讓他們父子相認。但看到豬八戒眼巴巴地盯著悟空父子的模樣,她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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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一手拉著高興,另一隻手去拉豬八戒。那豬頭猛地一愣,隨即叫嚷道:“喂,嫂嫂,大師兄正看著呢,你拉拉扯扯的不好吧。”紫霞啐了一口,甩開他的手道:“誰跟你拉拉扯扯了,我是想要問你一件事。”頓了頓又說:“你是不是在高老莊成過親?”豬頭點頭說:“對呀。”紫霞又問:“那你的娘子是不是叫高秀蓮?”豬頭臉上堆笑道:“對呀,等取經這件事辦好了,我就回高老莊,繼續做我的上門女婿,嘿嘿。嫂嫂你問這些做什麼?”紫霞看著他一臉憧憬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豬頭眨了眨眼,不知該作何抉擇。紫霞見他不答,也就不管他自顧自地說道:“好消息就是高秀蓮給你生了個兒子。”豬頭一臉茫然,仿佛還沒有回過神來。紫霞道:“你不想問問你兒子現在在哪嗎?”豬頭呆呆地接道:“對呀,我兒子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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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在這邊傻愣愣地沒反應過來,可高興在那邊卻已漸漸明白。不是吧,這個出醜賣乖的家夥,真的是自己的爹爹嗎?不!高興大叫一聲,甩開紫霞的手後退幾步,接著轉身向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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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悟空從父親的頭頂掙紮下來,跑到紫霞身邊問道:“咦,我兄弟他怎麼了?”紫霞‘哦’了一聲,忙讓小悟空去追高興,然後跺了跺腳,自責道:“真是的,我怎麼就沒有先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呢。”這時豬頭卻還在追問道:“嫂嫂,你剛才說我兒子在哪?”紫霞橫了他一眼,罵聲白癡,然後也向高興跑開的方向追去。豬八戒愣了一會兒,突然失聲叫道:“他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