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貞獨.裁慣了,說了不放穆深走,當晚就把穆深給鎖房裏派人看著。
穆深不是沒試過逃跑,他清楚秦公館裏攝像頭的位置,也知道保全輪崗的時間,隻是他趁著夜深從浴室的窗口那兒跳到庭院時,秦柏貞簡直就跟在他體內安了個監控似的,帶著人當場就把他逮住了。
這下好了,秦柏貞不僅要把穆深給鎖在房裏,還要叫人拿手銬把他給銬在床頭,每天隻有等他回來後,穆深才能下床活動一陣。
隻是秦柏貞也害怕把穆深逼急了,於是他叫人將房裏一切尖銳的、易碎的物什都收了起來,甚至,穆深根本不知道秦柏貞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麼,害得他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力氣,這讓他無法躲開秦柏貞的親近,隻能任由秦柏貞把他抱在懷裏,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分開雙唇接受他的親吻。
穆深氣惱得渾身不住的顫抖著,甚至眼眶都泛起了紅,隻是他這番模樣落在秦柏貞眼裏卻是說不出誘人。秦柏貞的眸色變深,他雙手掐住穆深的腰,身體嵌入穆深的雙腿間,將人緊緊的壓在身下,把穆深口中反抗的嗚咽全部的吞進了這個深吻裏。
穆深拚命的掙紮著,隻是因為他使不出力氣,就使得他的動作更像是在欲求不滿的求.歡,這樣的挨挨蹭蹭令秦柏貞的呼吸變得充斥滿情.欲的粗重。穆深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由於惱怒的抗拒,而是因為秦柏貞不斷的動作。
穆深仰著頭,不住的晃著腦袋,帶著哭腔的呻.吟都變得破碎,他不斷的說著:“秦爺,我不要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秦柏貞一口咬住穆深的喉結,在那細細的啃咬著,他低沉的嗓音裏也帶著動情的沙啞,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隻對穆深道:“你要的,看著我,你需要我的,阿深……”
穆深一瞬竟有點恍惚,他從來都不曾聽過秦柏貞如此親密的叫著他的名字,過去隻要能呆在秦柏貞身邊,他就再不敢奢求什麼了。可如今,過去他所奢求的那些,居然一點一點的實現了。穆深覺得,過去的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時穆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他拚了命的想要踢開秦柏貞。看著穆深蜷縮起來,像是在躲避著什麼的模樣,秦柏貞冷下臉,將落在一旁的手銬撿起來,將穆深重新銬回了床頭,隨後再不顧穆深的掙紮,直到穆深的聲音越來越小,秦柏貞才停下動作,將暈過去的穆深抱在懷裏。
當晚,在傭人將晚餐送來後,穆深更是覺得他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他便什麼都沒動。
秦伯讓人把放涼了的飯菜收走,看一眼在床上安靜的闔上眼的穆深,歎一口氣,轉身去向秦柏貞彙報了。
秦柏貞一聽,當即想站起身來前去看看,而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停住了動作,又緩緩的重新坐了回去,原本因焦急而皺緊的眉心被撫平,他冷著臉輕哼一聲道:“既然他不願意吃,那就讓他餓著。”
秦伯無奈,心中連道三聲造孽,卻也隻能從書房裏退出去。
穆深一開始還能勉強吃下點什麼,可是到了最後,就算是喝口水,都控製不住的趴在床沿幹嘔,所有人都愁得不行,而一直替穆深看著病的俞老這次正好被秦柏貞給帶去了鄰市,無法,秦伯隻能去聯係秦柏貞。
在電話裏聽見秦伯所說的,秦柏貞再顧不上其他的,連夜驅車趕回來。他步履匆匆的推開房門,房間裏已然亂成一片。
穆深躺在床上,手腳不住的痙攣著,麵上一點血色都無。秦柏貞沒空去聽身旁的人對他說了什麼,他隻走過去將穆深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得很,穆深睜開眼,眼前隻有一片模糊的影子,他伸手攥緊了秦柏貞的衣襟,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秦爺,我疼,我好疼……”
隻是見著穆深喊疼的模樣,秦柏貞竟覺得他自己也難受得厲害,像是同樣疼到了骨子裏,秦柏貞吻在穆深冰冷的額上:“別怕,很快就不疼了,阿深別怕。”
這時俞老也被人架著匆匆的趕了過來,隻是等他老人家一把脈,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他遏製不住對秦柏貞的怒氣:“你說說,這些日子你都給他吃了些什麼?”俞老提高了聲音,“是,那些藥是吃不出毛病,可你看看你的劑量……秦五啊秦五,我看你是要把個好好的人給弄死你才甘心!”
秦柏貞緘默著。
俞老重重的喘了會兒氣,這才道:“今後給他的飲食都得按照我的方子做,否則啊,秦爺您就換個人給他治吧。”
直到秦柏貞頷首,秦伯這才拿著方子下去叫人熬藥了。
俞老阻止了那些西醫想再給穆深打止痛針,這不光是為了前者的身體考慮,還有就是……俞老看著在秦柏貞懷中漸漸變得安靜的穆深,他是知道穆深實際的病情是不該像他所表現的這麼嚴重的,隻不過,當俞老對上那孩子的眼睛,他便隻能在心中歎氣,醫者仁心啊。